第146章 進入長廊還是往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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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的常久安打著手電,杵著拐繼續往樓梯深處走去,不過這回拐杖的篤篤聲沒有響多久就又停了下來。
    常久安終於是來到這段深暗樓梯的盡頭,但眼下的選擇似乎也很讓人糾結,到底是接著往下走還是直接進入這昏暗的長廊之中。
    而常久安在思索了好一會兒後,也沒有做出抉擇,於是他也不糾結,索性就拿出從那幹屍身上掏出來的小金幣,小金幣一麵是外國老人頭,一麵是旗幟,他挪了塊地方,然後就是開始拋硬幣,隨著不大的清脆聲響在這長廊中響起。
    硬幣落地,是老人頭的那一麵,所以常久安選擇往長廊去了,不往這樓梯深處走了,拐杖敲地的篤篤聲又再次響起,不過這次篤篤聲經久都沒有停歇下來的意思。
    常久安就這樣走著,可是他莫名覺得冷,不知為何這長廊裏地麵上沒有任何痕跡,甚至就連個泥漬灰印都沒有,常久安也知道反常,但他沒得選,隻能硬著頭皮走下去。
    不過和這長廊裏地麵的一塵不染相反的是這裏的門,各式各樣的門,有白樺木製成的門,也有用鐵絲紮成的,還有厚重的石門,這一路上走來,常久安見識到了各式各樣的門,不過最令他詫異的是這些門上竟然都有貓眼。
    而且這貓眼還不小,約莫有一個乒乓球大小,寂靜的長廊裏滿是交雜在一起粗重喘息聲和拐杖敲地的篤篤聲,溫度還在降低,越往這長廊深處走就越是如此。
    常久安心中甚至有一個大膽的猜想,那就是這個地方是停屍房,太平間之類,幹燥陰冷,非常奇怪,忽然常久安臉色開始難看起來,他那斷掉的腿此刻劇痛了起來,疼得他額頭上滿是虛汗。
    可是隨著空氣中彌漫的腐屍味開始漸濃起來,手電筒發出的光芒驟然變小,常久安此刻就算是再痛也知道有鬼東西要來了,不能在等了,常久安沒有回頭跑,因為他知道回頭跑也跑不到哪裏去了。
    無非不就是往下或是往上 往下大概率是更危險的地方,往上也沒有生路,厚重的鐵門裏似乎還夾了一層金,靈異力量都無法撼動。
    忽然,常久安看到了前方有一扇很不一樣的門,那扇門破敗不堪,上麵刷滿了墨綠色的油漆,門把手甚至都沒有,就那樣微微合上,身旁的腐屍味越來越重了,鬼馬上就要來了,忽然,身後的黑暗之中傳來砰砰的撞擊聲,像是用身體死命撞擊生鏽鐵門那般。
    而且伴隨著撞擊聲的不斷響起,這長廊裏竟然無故地傳出巴掌拍擊地麵的聲音,還是帶著水拍級的那種,“啪嗒……啪嗒……”一聲又一聲。
    常久安心裏暗道不好,可是忽然之間,撞擊和蘸水巴掌拍擊地麵的聲音又停了下去,緊接著是一聲門被鑰匙從裏麵打開都聲音傳來,常久安頓時表情大變。
    鬼要出來了,因為他隱隱約約看到身後的黑暗中一扇鐵門被從裏麵推開,對,是從裏麵被推開,像是有人特意從裏麵打開門放鬼出來一樣。
    常久安此刻也已經沒得選了,他徑直杵著拐杖向著那破舊的刷著墨綠色油漆的門走去,這門的材質很奇怪,非金非鐵,非石非木,入手就是一陣刺骨的冰涼,因為那門本來就是虛合上的,常久安沒費多大力就推開了。
    他直接往裏麵躲去,緊接著就是關門落鎖,然後背靠在這門上,常久安現在額頭上浸滿了虛汗,背上也是,他瞳孔微縮,努力的平複著自己的呼吸。
    隨之他把手電筒的光滅掉,緊接著拿出軍綠色水壺飲了一大口,他腦袋就靠在貓眼旁邊,他也不敢去看貓眼,因為恐怖故事裏的突臉殺通常就是在在貓眼裏或者監控裏出現的。
    但事實證明常久安猜得沒錯,那乒乓球大多貓眼裏是一隻慘白的眼珠,這眼珠耷拉出來,但上麵的瞳孔還能動,而漆黑的眼眶裏還不斷湧出粘稠的灰色液體,通過貓眼看不到這鬼的全貌。
    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這種鬼不好惹,因為常久安所處的這扇舊門門縫裏浸染出不明液體,房間裏的溫度也開始驟降,像是在冷凍間一樣。
    可是還沒有過多久,那鬼便離開了,隨著巴掌拍地聲越來越遠,常久安這才鬆了一口氣,可是他不知為何又感覺自己的腳上有些癢,不,應該說是又冷又癢。
    但常久安可沒有管那麽多,他把強光手電筒打開,開始掃視起了這房間的周遭,可是這不看還好,一看就不得了。
    這房間裏停放著好幾口棺材,兩具棺材橫著放,一具棺材豎著放,呈丁字,並且地麵上還有潮濕的泥腳印,這房間裏也沒有窗戶,隻是天花板上吊著一個燈籠,可是這房間燈籠不是紅色也不是黃色,而是黑色。
    沒錯,是黑色的燈籠,常久安覺得這場景實在是不正常,丁字擺放的燈籠還有黑燈籠,而這些棺材的顏色也是墨綠色,看上去和這房間的門材質差不太多。
    棺材直接放在地上,連條支撐的長椅都沒有,看來放棺材的人對裏麵的死者也不太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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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忽然,常久安意識到了這房間的一角裏放著一個壇子,不是甕,而是壇子,壇子用灰色的符紙封著,壇身上還貼有一張褪色的寫著“酒”的紅紙。
    可是就在這時門外卻突然傳來了激烈的砰砰聲,像是有人在用身體撞門一樣,常久安剛想杵拐去看一下,可是他猛然摔倒在地,那隻唯一還好著的腿失去了知覺,常久安把手電叼在嘴裏,立馬脫下鞋來確認情況。
    可是常久安的那條腿已經凍的邦硬了,並且上麵還長著不少的凍瘡,那些凍瘡有的甚至都有蠶豆大小了,看上去很是瘮人。
    常久安此刻也是意識到了問題所在了,可是他竟然迷茫了起來,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他兩條腿都廢了,走也走不了,鬼息肉的靈異力量也動用不了,像是被這房間給鎮壓了一樣。
    可是門外的聲音越來越大,甚至說那些不明液體都已經從門縫裏滲出了一大灘,忽然,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響起,那門的表麵竟然被撞得凹陷下去一塊。
    要出事了,這門撐不了多久了,怎麽會這樣,常久安此刻也是心急如焚,他死馬當成活馬醫,朝著那個貼著符紙的壇子爬去。
    可是那壇子離他還有相當的距離,常久安隻能說拚了命地爬,不過一會兒,常久安臉上又是滿頭大汗了,並且那條先前被摔斷的腿也是又痛了起來。
    常久安咬著牙爬過去,終於他的手碰到了那個用灰色符紙封著的壇子,那壇子入手和普通壇子無異,常久安的心立馬就沉了下來,看著情況應該是大概率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當常久安已經沒得選了,那門中間已經被撞開一個大洞了,強光手電被常久安扔在一旁,他也不想去看那鬼的模樣,隻能用餘光瞟見一雙被凍的長滿瘡的爛腳,不斷滲出類似血肉解凍時流出的液體。
    忽然,常久安感覺身體變冷了起來,像是被瞬間給丟到了冰天雪地一般,那鬼此刻已經突破了門的限製,身體左搖右擺地朝他走來。
    隨著常久安口中呼出白汽,地麵上甚至都結出了霜凍,怎麽會這樣,常久安此刻已經冷得渾身打哆嗦了,他一手捧著壇子,一隻手巍巍顫顫地去撕那些符紙,隻不過動作都被冷得僵硬了起來。
    怎麽回事,他都感覺沒有觸發這鬼的規律,怎麽會被襲擊,而且這鬼未免也太反常了吧!
    這鬼還在向著常久安走來,這短短的一段時間對於他來說簡直是度日如年,隨著常久安沒有知覺的腳上的開始覆蓋上一層霜,並且還在順著身體往上走,常久安此刻已經被冷得近乎要失去知覺了。
    但他還是固執地要把這壇子上的符紙撕掉,然後伸手進這壇子裏摸個遍,鬼已經來到了常久安身前,忽然,他看到了這鬼腳上長凍瘡的地方,他這才反應了過來。
    原來是那時感到腳又冷又癢的時候,常久安的手已經伸到壇子裏了,但壇子裏像是什麽都沒有一樣,忽然常久安好像被什麽尖銳的東西刺了一下,手指上傳來一陣痛,緊接著摸到了一枚類似籌碼的東西。
    常久安此刻也是釋懷地笑了,真是逆天,看來活不了了,他就這樣摸著拿籌碼,把腦袋靠在一邊,而那鬼也不襲擊他,隻是他身上結霜的地方越來越多。
    他也想活,也想平安地從這裏逃出去,可是命至如此,他沒有任何辦法,他的意識也開始朦朧了起來,像是想睡覺一樣,身上也沒有知覺了,隻是他的手還摸著那枚壇子裏的籌碼。
    終於常久安閉上了眼睛,可是他一睜眼,竟然看到的是醫院裏的天花板,他這是死了麽?常久安迷茫地睜開眼,忽然,視野裏闖入一個小破孩,這小破孩鼻涕刮在嘴唇上,長得倒是挺可愛的,還戴著一個老虎帽。
    不過常久安眼見這小孩用那抹了鼻涕的手來摸他的臉,常久安受不了地大叫了起來,這呼聲很快引來了護士。
    不過這卻是一個男護士,帶著護士帽,穿著淺藍色的護士服,手裏還拿著一塊記錄板。
    常久安這才確定了自己是活了過來,隻不過他很詫異,自己是怎麽活過來的,自己的身體不都被那隻厲鬼給凍僵了嗎?還有他腳上不長滿了凍瘡嗎?
    其實按道理來講常久安確實是應該死在那裏的,隻不過他確實是運氣好,那個壇子裏裝著的是從曾經馭鬼者從墓裏拚命帶出來的特殊靈異籌碼,這種靈異籌碼不受到距離的限製,不一定說是要距離鬼商,也就是月之雕塑多近,這種特殊的靈異籌碼效果更好,但也更稀有。
    可能說是從鬼商的源頭靈異之地裏帶出來的,而常久安那時先是劃破了手,血滴在了這特殊的靈異籌碼之上,後麵他臨死前還是想活,想安全的退出這個掘墓者公館。
    所以這特殊靈異籌碼就生效了,盡管說沒有完全治療常久安的身體,但卻是把他送出來,又淨化掉了一部分身上的靈異傷,常久安現在的腿還沒有好,不過另一隻長滿凍瘡的腳隻是輕微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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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是就在這掘墓者公館之外不遠的公路上被發現的,甚至說這個醫院都是那裏馭鬼者投了很多錢創辦的。
    而這個醫院在明麵上還是公辦的,隻不過在特殊的時候會開設馭鬼者療養室,不過這裏的醫生護士都不知道那時應該是的療養室,隻認為說是大佬的專屬vip病房。
    而發現常久安的竟然也是馭鬼者,還是淮南樹裏的幹部,比較心善的那種,半夜出來開車看到馬路邊躺著一個腿斷了的馭鬼者,也沒有多問,隻是在組織群裏隨口提了一句。
    甚至說他還拍了一張照片發到群裏,隻不過當時天太黑了,隻照清楚了常久安的半張臉,還是在別的光線之下,而這時胡蘭花還在和小白臉睡覺,丁勝則更是,在房間裏側吊著休息,因為他有兩張臉嗎。
    常久安昏迷了好幾天,但是因為淮南樹馭鬼者群裏麵又來了任務,並且還有馭鬼者匯報情況,也就給淹沒了常久安照片的這件事。
    所以常久安就這樣安穩地在這醫院裏躺了一段時間,真是好到離譜的運氣,而這個地方的淮南樹組織原本是不大的,一個小群其實夠用,但隨著後麵組織壯大,加進來的馭鬼者變多,從幾十人的小群變成了上百人的馭鬼者交流群。
    而那名撿到常久安打著淮南樹幹部其實一開始也是想發到幹部專用的小群裏麵,但是又想到馭鬼者幹部們本來就是忙人,發到大群裏也一樣。
    於是就誕生出了這離譜的一幕,常久安躺在距離掘墓者公館不遠的地方,也是淮南樹組織所投資的公辦醫院裏。
    不過常久安畢竟不是什麽重要的馭鬼者,也就沒有使用專屬vip病房的資格,而且那馭鬼者幹部本來就不管那麽多,要不是常久安是馭鬼者,他看都不會看一眼。
    而丁勝其實是注意到了群裏的照片,不過那照片角度實在是不好,又是在夜裏,他根本就看不大清,也不想看,又不是什麽出任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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