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雙生謎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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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羽抱著林曉在桃林狂奔,晨霧中突然浮現出城主府的虛影。他懷中的林曉正在消失,透明的手指穿過他的衣襟,露出胸口與玉佩相同的饕餮胎記。
"穆羽...我是不是要死了?"林曉的聲音像飄散的柳絮。
穆羽的聲音在兩個時空回蕩:"不會!還記得我們在桃林的約定嗎?要一起看十裏桃花..."他突然踉蹌著撞上青銅門,發現自己抱著的竟是林曉的舊衣。
"穆羽?"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他轉身看見林曉站在鏡湖畔,手中握著初代城主的佩劍:"你怎麽會在這裏?"她皺眉,"我剛在湖底發現這個。"她舉起沈墨的青銅麵具,麵具眼瞳中倒映著湖中沉浮的水晶棺。
穆羽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掌心殘留著林曉消失前的溫度:"林曉,你相信輪回嗎?"
林曉輕笑:"作為沙城守墓人,我隻相信往生鏡的預言。"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撫過鎖骨處的胎記,"不過...最近總夢見自己被釘在青銅王座上。"
鏡湖水麵突然裂開,露出通向地下的青銅階梯。穆羽抓住她的手腕:"看!"
階梯下,古代沙城與秘境重疊。鎮墓將軍的骸骨虛影站在祭壇上,手中握著染血的手術刀,刀柄纏著三百年前蘇璃的青絲。
"那是..."林曉後退半步,撞翻了青銅燈台。初代城主的佩劍掉落在地,劍身映出她眼中的幽綠倒影。
沈墨的聲音從玉佩中傳來:"林曉,你體內有鎮墓將軍的殘魂碎片。"他的虛影浮現,與現代林曉的影子重疊,"要徹底解除詛咒,必須找到其餘四塊玉玨。"
祭壇的燈火突然熄滅,鎮墓將軍的手術刀劃破空氣。穆羽將林曉撲倒在地,手術刀卻穿過他們的身體,在地麵劃出深可見骨的傷口。傷口滲出的血不是紅色,而是泛著金光的液體——那是初代城主的命魂之血。
"血祭玉玨!"蘇璃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快用你的血喚醒鏡湖封印!"
林曉咬破指尖,將血滴在玉佩上。祭壇突然下沉,露出隱藏在湖底的上古遺跡。中央漂浮著四塊玉玨,每塊玉玨都刻著不同的上古凶獸。
"饕餮、饕餮、檮杌、混沌..."穆羽握緊佩劍,"這是鎮墓將軍當年竊取的四大凶獸之力。"
鎮墓將軍的虛影突然實體化,他將手術刀插入林曉心口:"這些力量本該屬於我!"
林曉的瞳孔變成雙瞳,一隻映著初代城主的威嚴,一隻映著鎮墓將軍的瘋狂。她反手奪過手術刀,將四枚玉玨釘在祭壇四角:"不,這些力量屬於沙城的守護者。
當四枚玉玨與玉佩共鳴時,整個沙城開始顫抖。秘境與現實相互吞噬,最終融合成半古半今的奇異空間。鎮墓將軍發出淒厲哀嚎,他的骸骨被吸入鏡湖底,化作封印基石。
"成功了..."林曉癱倒在穆羽懷中,"但為什麽我感覺..."
"因為你也是封印的一部分。"沈墨的虛影浮現,"林曉,你是初代城主與鎮墓將軍的雙生魂,隻有你能永遠鎮住鏡湖底的詛咒。"
穆羽突然發現,林曉的身體正在透明化。他想要抓住她,卻隻握住了飄散的桃花瓣。花瓣落在祭壇的沙盤上,瞬間生長出十裏桃林。
"穆羽,"林曉的聲音從桃林中傳來,"記住,真正的守護不是犧牲,而是..."
話音未落,沙盤突然劇烈震動。穆羽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城主府的床上,手中握著褪色的桃花瓣。窗外傳來侍衛的驚呼:"城主!鏡湖的水在倒流!"
穆羽衝向鏡湖,卻看見林曉站在倒流的湖水中,手中握著染血的短刃。她抬頭望向他,眼中流轉著初代城主與鎮墓將軍的雙重光芒。
"林曉!"穆羽的呼喊被湖風撕碎。
"別過來!"林曉的聲音帶著雙重回響,"這是我與鎮墓將軍的最終決戰。"她將短刃刺入心口,"三百年前,我用命魂封印了他;三百年後,我要用靈魂徹底消滅他。"
湖麵突然炸開金色血花,鎮墓將軍的骸骨從血花中衝出,與林曉的靈魂糾纏在一起。穆羽想要衝過去,卻被沈墨的虛影攔住。
"沒用的,"沈墨搖頭,"這是雙生魂的宿命之戰。"
就在這時,初代城主的佩劍突然發出清越鳴響。劍身上浮現出一行血字:"雙生祭需雙生血。"
穆羽猛然想起,林曉曾說過他的血能喚醒封印。他咬破指尖,將血滴在劍上。劍鳴聲中,初代城主的虛影浮現,與鎮墓將軍的骸骨展開激戰。
"侄兒,"初代城主的聲音帶著滄桑,"用你的血喚醒往生鏡!"
穆羽將血滴在玉佩上,鏡湖水麵浮現出往生鏡的輪廓。鏡中映出三百年前的戰場——初代城主與鎮墓將軍正在進行雙生祭,而獻祭的對象,竟是年幼的林曉。
"原來..."穆羽震驚地後退,"三百年前的雙生祭,就是現在的我們。"
鏡中畫麵突然扭曲,林曉與鎮墓將軍的靈魂被吸入鏡中。當他們再次出現時,林曉已變成孩童模樣,而鎮墓將軍的骸骨卻化作了成年穆羽的樣子。
"穆羽,"孩童林曉伸出手,"我們回家吧。"
成年穆羽握住她的手,鏡湖的水停止倒流。沙城恢複如初,十裏桃林在暮色中輕輕搖曳。穆羽低頭看向自己的手,發現無名指上多了一枚戒指,戒指內側刻著:"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這是..."林曉抬頭,眼中隻有天真的光芒。
穆羽微笑著將她抱起:"這是我們的約定。"他望向鏡湖,水麵倒映出初代城主與鎮墓將軍消散前的身影。
"三百年前,我為了封印他,將我們的靈魂分成了兩半。"初代城主的聲音隨風飄散,"現在,你們終於完成了雙生祭。"
鎮墓將軍的笑聲從湖中傳來:"不,這隻是新的開始。"他的聲音與穆羽的聲音重疊,"當桃花再次染紅鏡湖時,我們的故事會繼續下去。"
穆羽抱著林曉走向桃林深處,夕陽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他知道,真正的輪回,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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