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祭祀謎團急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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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摸著黑抓住身邊的桌角,心跳聲在耳中轟鳴。
    任仁的手掌很快覆上來,溫度透過掌心熨著我發顫的手背:“別怕,我在。”
    “啪嗒——”
    玄關處的應急燈亮起,暖黃光暈裏,玄風長老的白須被風吹得亂顫。
    他死死攥著那本古籍,指節泛白:“任家祖祠後的後山,有處被封了三百年的禁地。”他抬手指向窗外,“那地圖上標的,就是禁地入口。”
    我順著他的手勢望去,暮色裏的後山像頭蟄伏的巨獸,原本青翠的山林此刻泛著詭異的青灰。
    任仁捏了捏我的手:“月姐,我讓人調了紅外熱成像儀,半小時前後山還沒有異常。”他聲音沉下來,“但現在……”
    監控屏被任仁的助理遞過來。
    我湊過去,後山林間密密麻麻的紅點像潑翻的血,正以極快的速度朝著任家老宅逼近。
    “是邪靈。”一直沉默的神秘老者突然開口。
    他的聲音像砂紙摩擦,“它們在替背後的東西探路。”
    玄風長老猛地翻開另一本古籍,泛黃的紙頁上畫著歪扭的符紋:“這是我剛找到的——祭祀需要活祭。而活祭的血,能引動封印鬆動。”他的手指重重叩在“活祭”二字上,“任家這一代,最金貴的血脈……”
    “是奶奶。”任仁的聲音冷得像冰錐。
    他忽然轉身抓住我的手腕,“月姐,跟我去奶奶房間。”
    任老夫人的病房裏,心電監護儀的滴答聲格外刺耳。
    老人閉著眼,臉上卻浮著不應該出現在病人體內的紅暈。
    我蹲在床邊,指尖剛碰到她的手背,一陣刺骨的寒意就順著血管竄上來——那不是正常的低溫,倒像是被泡在千年冰水裏的屍體。
    “她體內有東西。”我抬頭看向任仁,“之前我在直播裏說她是皮屍,你們當我胡謅。現在摸摸她後頸。”
    任仁的手指探進老人後頸的白發裏,突然觸電般縮回。
    他的掌心沾著黑色的黏液,在燈光下泛著幽光:“這是……”
    “屍油。”神秘老者不知何時站在門口,“皮屍養魂,魂養邪靈。任家老太太被當成了溫床,等祭祀完成,那東西就能借她的皮重見天日。”
    “所以必須阻止祭祀。”我攥緊任仁的手,“玄風長老說的古寺,是關鍵。”
    接下來的十二小時,任家大堂成了臨時指揮所。
    玄風長老守著古籍堆,眼鏡片上蒙著薄汗;我把從考古研究所調來的拓本攤在桌上,用碳筆比對符文——那些歪扭的符號竟和我去年在三星堆遺址發現的祭祀文有七分相似;神秘老者則在沙盤上推演儀式流程,每畫一道線就往旁邊丟粒米,說是“借陰陽五穀定凶吉”。
    “找到了!”我對著拓本倒吸冷氣,“這些符文不是單純的祭祀,是‘破封咒’。”我指向拓本邊緣的細小刻痕,“三星堆那批青銅器上也有,當時專家推測是古蜀人用來解封被鎮壓的‘山鬼’。”
    玄風長老立刻翻出另一本線裝書:“對!這裏寫著,破封咒需在‘陰脈交匯’之地舉行。而古寺……”他的手指戳在地圖上那個紅圈,“正好建在三條地下暗河的交匯處,是天然的陰脈眼。”
    “祭品呢?”任仁的聲音緊繃。
    神秘老者的米粒突然全倒向沙盤西側:“活祭、血玉、以及……”他盯著我的眼睛,“宿主的骨。”
    我後背瞬間沁出冷汗——宿主,指的是任老夫人。
    而她後頸的屍油,分明是在被抽骨血養邪靈。
    “必須現在去古寺。”我抓起桌上的羅盤,“等月至中天,陰脈最盛時,他們就會動手。”
    任仁當機立斷:“讓老宅的護院隊守住各個出口,任秋棠和林玄留下清外圍的邪靈。”他扯過我肩上的背包,“月姐,你帶玄風長老和幻陣靈,我開車。”
    幻陣靈縮在牆角的陰影裏,尖聲抗議:“我隻是個陣靈!去那種陰脈眼會被吸成渣的!”
    “你幫我們破陣,我保你重塑靈體。”我拋出早就準備好的條件。
    幻陣靈的瞳孔瞬間縮成細線,到底還是飄過來,纏上我的手腕。
    出發時,天已經完全黑了。
    後山的邪靈群像團黑霧,在任家圍牆外翻滾。
    任秋棠的桃木劍劈出火星,林玄的符咒像火蝶般鑽進霧裏,炸出聲聲尖嘯。
    “抓緊。”任仁踩下油門,越野車撞開側門衝了出去。
    後視鏡裏,任家老宅的燈光越來越遠,山路兩側的樹影卻越來越濃。
    “前麵有陣。”幻陣靈的聲音發顫,“是迷魂陣,專門困活人的。”
    我抬頭,原本熟悉的山路竟變成了三條岔道。
    每條路上都飄著淡青色的霧,像極了我在敦煌見過的“鬼打牆”。
    “用黑驢蹄子。”玄風長老從懷裏摸出個布包,“我早備了。”
    任仁把車停在中間那條路前。
    我捏著驢蹄子下車,剛要往地上砸,左邊的霧突然凝成張人臉——是任老夫人的模樣,卻咧著能扯到耳根的嘴:“離月,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麽變成這樣嗎?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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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姐!”任仁的胳膊圈住我的腰往後拽,那鬼麵“唰”地撲過來,在我肩頭抓出三道血痕。
    劇痛讓我清醒,揮起驢蹄子砸向地麵——
    “轟!”
    霧氣炸開,露出被掩蓋的懸崖。
    原來中間那條路才是死路,真正的正道在最右邊。
    重新上車時,我的冷汗浸透了襯衫。
    任仁扯過紙巾按在我肩上:“疼嗎?”
    “比被貓抓的輕。”我勉強笑了笑,可心跳卻快得離譜。
    越往山裏開,羅盤的指針轉得越瘋,最後幹脆“哢”地斷成兩截。
    “古寺到了。”玄風長老指著車窗外。
    透過擋風玻璃,我看見半座被藤蔓覆蓋的佛塔。
    塔尖的銅鈴在風裏搖晃,發出的卻不是清響,而是嬰兒啼哭般的嗚咽。
    塔門緊閉,門縫裏滲出的黑氣像活物,正順著地麵往我們腳邊爬。
    幻陣靈突然尖叫:“它們在鎖門!那東西已經到了!”
    任仁猛地踩下刹車。
    越野車在離塔門十米處停住,車頭前的地麵突然裂開,露出無數青灰色的手——是被埋在地下的屍手,正抓著我們的車輪。
    “玄風長老!符!”我扯著嗓子喊。
    老人哆哆嗦嗦摸出黃符,任仁已經下車,用打火機點燃符紙拍在車胎上。
    火光裏,屍手發出刺啦的灼燒聲,縮回地下。
    可不等我們鬆口氣,塔門“吱呀”一聲開了條縫,裏麵飄出股腐肉混著檀香的氣味,像隻無形的手,掐住了我的喉嚨。
    “進去。”我抓起背包,“必須在月中前找到破陣的關鍵。”
    任仁把強光手電塞進我手裏:“我在前頭。”他轉頭看向幻陣靈,“你跟緊月姐,敢跑就燒了你。”
    幻陣靈縮成團飄到我腳邊。
    我們踩著滿地的斷磚往裏走,塔內的壁畫在手電光下顯出猙獰——原本慈眉善目的菩薩,此刻都長著尖牙,眼睛是兩個血洞。
    “小心!”
    玄風長老的驚呼響起時,我的腳已經踩空。
    整個人往下墜的瞬間,任仁抓住了我的手腕。
    他的指節泛白,卻還在笑:“月姐,我就說你該穿運動鞋。”
    下方傳來“叮咚”的水聲。
    我用另一隻手的手電照過去,隻見塔底是個地下湖,水麵浮著具具白骨架,骨頭上纏著紅繩,繩頭都係在頭頂的橫梁上——那是活祭的屍骨,被懸在陰脈眼上,用怨氣養邪靈。
    “找到了!”玄風長老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他趴在洞口,指著橫梁上的刻字,“這是破封咒的最後一步!我們需要……”
    “轟——”
    塔頂突然落下塊巨石。
    我尖叫著推開任仁,巨石擦著我的發梢砸進湖裏,濺起的水花混著腐臭的血水,劈頭蓋臉澆下來。
    等視線清晰時,我看見塔門不知何時完全敞開,月光從門口照進來,在地麵投下個黑影——那影子沒有頭,脖頸處爬滿蠕動的蛆蟲。
    “是它。”神秘老者的聲音突然在我耳邊響起,“祭祀的主使……”
    話音未落,黑影動了。
    它的速度快得像道黑煙,瞬間就到了我麵前。
    我下意識揮出手裏的黑驢蹄子,卻被它一巴掌拍飛。
    那隻手觸到我皮膚的刹那,我聽見骨頭碎裂的聲音——不是我的,是它的。
    “月姐!”任仁的拳頭砸在黑影胸口。
    黑影被擊退兩步,月光下,我看見它半張臉上還沾著任老夫人的老年斑。
    “是奶奶……”任仁的聲音在發抖。
    黑影突然發出尖銳的笑聲,那聲音像指甲刮黑板:“小仁,你終於來看奶奶了?奶奶等你好久了……”
    它的手撫上自己的臉,皮膚像融化的蠟般剝落,露出底下青灰色的屍身。
    我這才發現,它的後頸插著根三寸長的骨釘——和任老夫人後頸滲出的屍油,是同一個顏色。
    “骨釘鎮魂。”我突然反應過來,“他們用骨釘把邪靈封在任奶奶身體裏,等祭祀時……”
    “等祭祀時,邪靈就能借她的皮,和這古寺的陰脈眼共鳴,徹底蘇醒。”神秘老者的聲音裏帶著痛惜,“任家守護了三百年的封印,要破了。”
    黑影的指甲刺穿了任仁的肩膀。
    他悶哼一聲,卻反而攥緊了那隻手。
    我看見他手腕內側的青筋暴起,那是他從小到大練拳留下的痕跡。
    “月姐,”他轉頭衝我笑,“去橫梁上把骨釘拔了。”
    我這才注意到,黑影後頸的骨釘末端,係著根細紅繩,紅繩的另一頭,正綁在橫梁的刻字上。
    “幻陣靈!”我大喊,“幫我擋住它!”
    幻陣靈咬著牙飄過去,在黑影周圍布下幻境。
    黑影的動作頓了頓,我趁機爬上橫梁。
    腐木在腳下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我抓著紅繩,指甲幾乎要掐進木頭裏。
    “月姐,快!”任仁的聲音帶著血味。
    我猛地一拽紅繩。
    骨釘從黑影後頸被扯出的瞬間,它發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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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湖麵的屍骨突然全部站起,紅繩繃直如弦,朝著我飛來。
    任仁撲過來把我推開。
    屍骨的紅繩擦著我的臉劃過,在牆上留下深深的血痕。
    而那根骨釘,“當啷”一聲掉在我腳邊,釘身上的符文還在滲著黑血。
    黑影的身形開始透明。
    它最後看了任仁一眼,那眼神裏竟有幾分慈祥:“小仁,別怪奶奶……他們說,隻要我配合,就能再看你十年……”
    話音未落,它就消散在月光裏。
    湖麵的屍骨也紛紛沉下去,隻留下圈圈漣漪。
    玄風長老顫抖著撿起骨釘:“這是……任家祖先的骨。”他翻看著釘身的刻字,“上麵寫著‘以骨鎮邪,以血封魂’,原來任家每代家主,都要貢獻一根指骨,封在邪靈體內。”
    我看向任仁。
    他肩膀的傷口還在流血,卻衝我笑:“我就說,任家沒慫包。”
    “但祭祀還沒完全阻止。”神秘老者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他手裏舉著塊殘碑,“古寺的地宮裏,還有最後一道封印。”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向地下湖。
    月光照在水麵上,映出地宮入口的輪廓——那是扇刻滿符文的石門,正緩緩打開。
    風突然大了起來。
    佛塔外的山林裏,傳來此起彼伏的狼嚎。
    我摸了摸口袋裏的骨釘,又看了看任仁染血的襯衫。
    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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