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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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沒撒謊吧?”
    高欽皺著眉頭,“屋內確實沒有村長的屍體,但村長兒子並沒有像很久之前就死了。而且,他體內也沒有黑色的蟲子。”
    這小子穿的花裏胡哨,看起來吊兒郎當,也不知道說的是真的還是胡謅的。
    他的話,究竟有幾分可信度?
    “這我就不知道了。”王文龍嘲弄似的攤了攤手,“我要是想騙你們,完全可以編造一個完美的理由,何必跟你們說的這麽離奇呢?哎,有時候說真話,往往不被相信,隻有謊言才不傷人。”
    李果認真聽完,麵上沒有表情,一直沉默,也不知道怎麽想的。
    “如果沒別的事,我就走了。”
    王文龍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
    他倒退著走了幾步,見李果沒有追他的意思,撤出安全距離後,急忙掉頭就跑,很快就消失在黑夜裏。
    高欽認真思考的一陣,抬起頭來。
    “李小姐,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不如我們結伴同行吧?”
    李果的臉在夜晚少了一絲俏皮,多了幾分妖嬈。
    “好。”
    除了尋找線索外,她還要確認周然是不是真的還活著。
    高欽摸了摸下巴,“剛剛王文龍說,村長是從一戶人家出來的。你說,他去那裏幹什麽?”
    “想這麽多幹嘛,過去看看不就行了。”李果很幹脆。
    “也對!”
    兩人執行力很強,立馬就開始了行動。
    ……
    王文龍快速離開,直到再也看不見兩人的身影,才長舒了一口氣。
    他這才發現,自己的衣服早就被打濕了,也不知是熱的,還是嚇得。
    找到一個隱蔽的路口,略微休息一會,恢複了一些體力,他準備去找那對姐弟倆。
    對,在那個方向!
    王文龍一轉身,看到旁邊忽然出來一個人影,嚇了他一大跳。
    “誰?”
    他立刻低聲喝道。
    “是我!”
    周然氣喘籲籲的從黑暗中露了出來。
    她的額頭全都是汗,臉色緋紅,胸前劇烈起伏,很是波濤洶湧。
    “王先生,宋耀輝他,他……”
    “他怎麽了?”
    王文龍眯了眯眼睛。
    “他在房子裏,被房頂掉下來一大塊石頭壓住了腿,現在動不了了,我廢了半天勁,怎麽都搬不動,你能不能幫我一下。”
    “你讓我幫你?”他神色古怪。
    “怎麽?”周然愣了一下,“你不願意?”
    “哈哈,你是不是忘了我叫什麽了?”王文龍不可思議的問。
    “王……王文龍啊,不對嗎?”周然麵露不解。
    “啊,對對對。”
    王文龍仿佛聽到了特別好笑的事,“我真不知道該說你聰明,還是該說你傻……”
    他一邊踱步,一邊說,不知不覺已經走出了好幾米,“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幫你,還敢出來找我,你就不怕我現在趁你落單而……”
    話音未落,王文龍忽然拔腿就跑!
    周然頓時怔怔的愣在原地。
    忽然,她的喘息,臉紅全部消失不見,眼神變得惡毒,麵無表情的盯著王文龍的背影。
    ……
    媽的!
    王文龍心髒砰砰直跳,一邊拚命向前跑,一邊在心底惡狠狠的罵著。
    在周然開口的一瞬間,他就已經猜到她是鬼變的了。
    正常的周然怎麽可能會來求他?
    隻是,“她”為什麽會說宋耀輝被房頂石頭砸倒了呢?
    難道……
    他明白,十有八九宋耀輝已經遭毒手了。
    哼哼!
    周然啊周然,我還要感謝你!
    不是你,我怎麽會這麽快就判斷出來是鬼變得呢?
    他七拐八拐,不時緊張的看向身後,直到確認並沒有東西跟上來,這才鬆了一口氣。
    休息了一會,站起身,盯著眼前這座破舊的小屋。
    應該就是這裏了。
    殺別人可能還會遭遇反抗,再說了,誰知道屋裏有幾個人?
    別再被反殺了,樂子可就大了。
    這對姐弟就不一樣了,聽孫佳樂說,他們家裏似乎就隻有一個生病臥床的母親?
    那再好不過了……
    他眯了眯眼睛,上下打量,尋找著從哪裏可以方便進去。
    ……
    祠堂。
    孫佳樂帶著一絲懼意,“錢先生,周小姐,你們聽這是什麽聲音?”
    周然雙手抱胸,一臉嚴肅的說:
    “聽著怎麽這麽像瀑布呢?算了,先別管了,還是先想辦法通關才是正事。”
    過了沒幾分鍾,聲音詭異的停了。
    按理說,詭異活動不會做無緣無故的事,但現在無法去探究,三人也隻能暫時放棄。
    “門打不開。”
    錢超多將眼睛靠上去,透過縫隙看向廂房內。
    黑布隆冬的,什麽也看不見。
    “哎,”他忽然直起身子,“你們還記得,厲鬼是怎麽出現的嗎?”
    孫佳樂點頭。
    她是親眼看到,厲鬼從地下詭異的冒了出來。
    按理說,它有這種能力的話,試問有哪個玩家能躲過它的追殺?
    無論躲在哪裏,隻怕都會被它一一找到殺死。
    還是說,它真的是在複仇?
    “周小姐,你在祠堂取畫時,進入幻境遇到的鬼,和在村長家裏遇到的是同一隻嗎?”錢超多問道。
    “是同一隻,”周然回想著說,“渾身上下加上腦袋都是腐爛的,散發著一股惡臭。”
    “那就沒錯了,”錢超多說,“殺死村長兒子的也是它,而它既然跟這幅畫有關,那極有可能說明它就是林萱。我覺得,我們應該弄清楚,林斌把這幅畫掛在這裏,究竟有什麽含義。”
    “總不能是為了羞辱村裏人吧。”孫佳樂說。
    把林萱的畫像掛在祠堂,受村裏的香火?
    錢超多搖搖頭,“恐怕沒這麽簡單。不過這也能從側麵反應出,林斌對村裏的人,應該非常痛恨。”
    “那可不,”孫佳樂恨恨的說,“平時對村裏人這麽好,沒想到自己出了事,整個村裏沒有一個願意站出來幫他的,結果導致女兒慘死,任誰都會心理扭曲吧……”
    錢超多眼前一亮,目光灼灼的盯著她。
    孫佳樂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我……我沒說錯吧?”
    “沒有,說的很好,你接著說。”
    “我覺得都不止痛恨這麽簡單了!”
    “那是什麽?”
    “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