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你還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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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明俊被不軟不硬刺了一句,心裏不滿,臉色更難看了。
    葉采苓淒淒楚楚哭著走了。
    三位老大夫搖頭歎息。
    兩兄弟心裏發堵。
    賤婦真會裝模作樣。
    高猛又調查了左鄰右舍來救火的下人,一一查問取證。
    在曹家待了兩個多時辰,高猛和官差押著六個護院離開。
    仁和堂內室,氣氛非常壓抑。
    曹老太太整個頭部被嚴重燒傷,昏迷不醒,鎮上的大夫根本治不了。曹明俊兄弟倆決定送老母親去縣城治傷。如果縣城治不了,那就去府城。他們可不想老母親萬一有個意外,老爹再給他們娶一個後娘,爭他們兄弟倆的家產。
    曹老爺子拗不過兩個兒子,便決定讓三兒子和葉氏陪著老太太去。
    庫房被盜,賬房裏銀錢不多。曹老爺子找到曹老太太的私房錢,又讓兩個兒子一人出了五百兩,當作治傷的費用。
    金氏和阮清荷掏錢掏得都不痛快,臉色也不好看。
    金氏帶著一肚子火氣去找葉采苓時,發現院門緊閉,拍了很久沒人來開門。
    她氣得找來幾個強壯的小廝,把院門撞開,卻發現葉采苓昏倒在老槐樹下,也不知昏了多久了。
    金氏親自試了一下葉采苓的鼻息,感覺還有微弱的氣息,趕緊通知了公公和夫君。
    曹老爺子沒有過來,隻對兒子說了一句“當年大師曾說過,葉氏隻能自然死亡,不能人為致死。她現在快死了,我們就順其自然吧!”
    於是,曹明俊過來叫走了金氏,把小院門又緊緊關上,隻等著葉采苓死透了過來收屍。
    等腳步聲遠去,葉采苓從地上翻身坐起,一臉冷笑。
    她早就猜到了曹老太太被燒傷,曹家人肯定會讓她去伺候。她怎麽會去伺候那個老虔婆,於是想到了假裝昏迷。有先前三個老大夫的診斷,曹家人絲毫沒有懷疑。
    再說,曹家人私心裏是希望葉采苓自然早亡的。因為她一旦死亡,就預示著轉運陣圓滿成功了。
    最後,曹明鈺和雲姑帶著三個婆子拉著曹老太太去了縣城。
    丟失的牌位是重中之重,就是把曹家地皮都翻一遍,也要把牌位找出來。
    曹老爺子和曹明俊親自帶著下人翻祠堂那一片地,尋找失蹤的牌位。
    當天晚上,葉采苓再一次光顧了大廚房和柴房。大廚房雖然上了鎖,但有神力在手的葉采苓如入無人之境。接下來,葉采苓又光顧了仁和堂。
    她知道曹老爺子喜歡宿在兩個小妾的院子裏。趁著仁和堂無人,不收白不收。
    仁和堂裏可是有很多貴重的金銀玉器,都是曹明傑從京城送過來孝敬曹家二老的。
    啊……
    驚叫聲又一次劃破了寂靜的黎明。
    曹明俊和金氏氣得吐血。
    還有完沒完了?該死的小賊淨逮著廚房薅羊毛。
    大早上又沒飯吃了。
    夫妻兩個鬱悶朝大廚房走去。走到半路,身後傳來呼喊聲“二少爺,二少奶奶,不好了!不好了!仁和堂被盜了。”一個婆子驚慌失措地跑過來。
    曹明俊和金氏眼前一黑,腦子嗡嗡直響。
    這日子沒法過了!
    報官!報官!
    前麵的案子還沒捋出頭緒,高縣尉又被請過來了。他很是無語。曹家到底得罪了何方神聖?一而再再而三地光顧他家。
    廚房裏來往的人多,腳印淩亂,取證難度非常大。高縣尉指揮手下例行問話,最後把馬婆子和采買管事帶走了。因為大廚房的鑰匙隻有她們兩個人有。
    這兩個人,馬婆子是曹老太太的遠房親戚。錢婆子是金氏提拔上來的采買管事,是金氏娘家那邊的旁支親戚。
    廚房大鎖沒有被破壞,是被打開的,兩個婆子自然有監守自盜的嫌疑。這次,金氏把兩個管事恨得咬牙切齒。
    小院子裏自成一方清靜。
    葉采苓發現汲取老槐樹的生機修煉比較快。但也不能把老槐樹的生機全部抽光,免得被人看出端倪。於是到了晚上,她就偷偷跑到曹家後院的小花園裏修煉。
    葉采苓敏銳察覺到,在老樟樹下修煉事半功倍。但這兩天祠堂那邊日夜有人翻地,她無法過去,隻好靜等時機。
    就在金氏把廚房用具采買齊全後,葉采苓拄著一根木棍出現在大廚房門口。
    “你還沒死?”金氏吃驚得脫口而出。
    葉采苓裝作虛弱地咳嗽兩聲,怒目而視“你個毒婦!我病得這麽嚴重,你們竟然沒有一個人給我請大夫,你們的良心被狗吃了嗎?我若是死了,一定變成厲鬼來找你們。”
    金氏不屑撇嘴還變成厲鬼?等你死了就會魂飛魄散,連投胎的機會都沒有。
    她扯出一抹假笑,嘴上卻忍不住狡辯“我們並不知道你生病了。婆母被燒傷,急著去縣城治傷。我們還以為你冷血不孝,都不去婆母跟前侍奉。原來大嫂是生病了啊!你怎麽不吱一聲呢?”
    葉采苓嗤笑“你那不是放屁麽?我若是有吱一聲的力氣,也不至於在老槐樹下躺了一天一夜。要不是我屋子裏還有點水,我早被渴死餓死了。別廢話,趕緊給我拿飯。”
    金氏氣得臉色發青,兩手一攤“廚房裏剛采買了鍋碗瓢盆,正亂著,沒時間做飯。”
    葉采苓嗤笑“又搞那一套是吧?行!我就在廚房裏守著,看你們做不做飯?不給我飯吃,我就往鍋裏撒土。”
    金氏眼皮子一跳。
    就沒見過這麽粗鄙的,她給大伯哥提鞋都不配。
    金氏這會兒忙得焦頭爛額,她真怕一眼看不見葉氏往鍋裏撒土,光想想她就惡心。趕緊讓新提上來的廚房管事趙嬤嬤給她拿了兩個窩頭。
    趙嬤嬤是金氏的陪嫁嬤嬤。廚房這麽能撈油水的地方,自然要掌握在自己人手裏。
    葉采苓站著不動,一個勁兒咳嗽“我胃口不好,吃不了硬東西,要喝粥吃雞蛋,再來倆小菜。”
    金氏嫌棄得後退幾步,真怕葉氏把病氣過給她。沒好氣道“你沒看都忙著嗎?騰不出手專門給你做飯。”
    “咳咳,我自己做。”葉采苓說著準備進廚房。
    趙嬤嬤攔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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