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老祖和南家老祖心頭一凜。臉上多了一抹不自在。
    燕擎天喝了一口茶。這茶還是葉采苓送給順景帝的，平常順景帝都不舍得喝，都是拿來招待燕擎天的。因為他知道國師大人嘴刁，一般的東西入不了他的口。
    燕擎天淡淡道“昨晚本座想了想，本座跟國醫大人在西陵有什麽？我們沒有基業，其實去哪裏都可以過得很好，也不是非要待在西陵。如今國難當頭，我們願意出頭，無非是心裏那點子身為國民的責任感作祟。如果像你們這些家財萬貫的都不急，我們又有什麽可急的？”
    上官老祖和南家老祖老臉一紅。南家老祖急忙道“國師大人說的是，我們身為西陵子民，子孫又在朝堂上任職，自當為皇上分憂，這事老夫應了，今天就搬進宮裏來住，一直到國師和國醫大人回來。”
    上官老祖暗罵南家老祖滑頭。臉上卻笑著說“應該的，國師大人和國醫大人盡管放心去，我們一定守護好京師，保護好皇上的安全。”
    燕擎天又交代了一件事。讓他們看好大乾駙馬曹明傑，隻要他的傷勢恢複，就再把他打成重傷，像之前那樣留口氣就行。
    上官老祖和南家老祖對視一眼。
    曹明傑被葉采苓砸成肉餅的事他們聽說了。但這麽重的傷曹明傑都能恢複，就太讓人震驚了。莫非他有什麽靈丹妙藥？
    既然要讓兩人看守曹明傑，即使不挑明，兩人也會看出異樣來，還不如直接挑明。
    燕擎天看了葉采苓一眼，見她暗暗點頭，便道“本座懷疑曹明傑竊取了大乾皇室的氣運，他的傷勢才會恢複得這麽詭異。而且，他突然一夜之間就成為邪修，這擱在誰身上都不可能。至於這事是不是真的，兩位可以多傷他幾次驗證一下。”
    上官老祖和南家老祖倒抽一口冷氣。
    竊取大乾皇室氣運！
    曹明傑是真敢呀！也不怕撐死。曹明傑這個人，看來是誰沾誰倒黴。
    兩人心裏躍躍欲試，還真想去驗證一下。
    燕擎天再次強調“但不能讓人跑了。”
    南家老祖保證道“國師大人放心，我們一定看牢他，讓他插翅也難飛。”
    上官老祖和南家老祖各貢獻了五千石糧食和幾車藥材。說實話，真的下了血本了。
    燕擎天和葉采苓兩人把糧食和藥材各裝在自己的儲物空間。燕擎天跟順景帝還有話要交代。葉采苓先回到國醫府，做出門準備。其實也沒什麽可準備的，空間裏什麽都有。順景帝也籌備了大量軍需讓他們帶著。
    葉采苓給葉向文和洛雲離都留了適合他們的藥。叫來衛總管交代了一番“我若回來的晚，家裏人來了就麻煩你教導一下，讓他們盡快上手。我已經跟雲安郡主說好了，就在洛神閣旁邊開一個靈蔬鋪子。”
    衛總管連連點頭“大人盡管放心，老奴會盡力做好。這不還有洛先生嗎？老奴拿不定主意的，就請教洛先生。”
    燕擎天來國醫府跟葉采苓匯合。兩人吃過午飯就會出發。
    葉采苓最擔心的是燕擎天的毒“國師大人，你身上的毒，我目前也沒什麽頭緒，再長途跋涉，我怕你吃不消。”
    “沒關係，我還能堅持。大乾和西戎的軍隊相距不遠，萬一我毒發，還能找你救命。”
    葉采苓感覺頭疼，她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隻好把煉製的高階藥液多給他幾瓶。
    午飯後，兩人坐著馬車出城。燕擎天一副車夫裝扮，在外麵趕馬車。葉采苓坐在車廂裏。
    出了城後，兩人找了一個僻靜地方。葉采苓把馬車收進空間。
    看著葉采苓把活物收起來，燕擎天隻當沒看見。誰還沒個秘密呢！國醫大人的秘密可不少。
    燕擎天拿出幾張符籙“這是禦風符，可以讓我們省些力氣。”
    葉采苓不要“我有。”說著，拿出幾張。
    燕擎天用禦風符是不想多動用靈力。因為會誘發毒素發作頻繁。葉采苓沒這個顧慮，她覺得燕擎天最需要禦風符，便把手上的幾張也給了他。
    燕擎天苦笑一下，倒是沒有矯情，痛快接了。
    風係速度快，兩人傍晚就趕到了邊境。然後兩人分開，燕擎天去涼城，戰敗的鎮南軍現在就駐紮在那裏。涼城外麵就是大乾軍隊。
    葉采苓去了白虎城。西北軍這次傷亡慘重，退到了白虎城死守。
    白虎城外，西戎大軍旌旗蔽空，目測有三十多萬。
    白虎城城門緊閉，城牆上守軍嚴陣以待。葉采苓發現，就連城牆上的守軍都有很多帶傷守衛的，可見戰局有多麽慘烈。
    白虎城內氣氛更加緊張凝重。百姓惶恐不安，閉門不出。大街上帶傷士兵席地而坐，有的直接躺在地上，士氣低迷。
    葉采苓還沒有靠近他們，就聞到了難聞的臭氣。嘔吐，腹瀉，很多士兵根本來不及跑茅廁，就直接拉在了褲子裏。
    這種狀態，隻要敵軍破城，他們隻有等死的份，逃跑都沒有力氣。
    葉采苓找到將軍府，直接落在了將軍府院子裏。
    “什麽人？”四周衝出幾個護衛。麵黃肌瘦，身上的盔甲破破爛爛。
    葉采苓拿出一個令牌，是順景帝給她頒發的黃金國醫令牌。
    “我是國醫葉采苓，要見你們霍將軍。”
    幾個護衛對視一眼。他們隻知道西陵有一個新封的國醫，但沒見過國醫令牌，也辨不出真假。其中一個護衛道“請稍等，我們這就去稟報袁副將。”說完，接過葉采苓的國醫金牌走了。
    其他護衛並不敢鬆懈，依舊用兵器指著葉采苓，生怕她是假冒國醫的奸細。
    很快一個穿著盔甲，皮膚黝黑，胡子拉碴的中年人捧著葉采苓的金牌大步走過來，看見葉采苓立刻下跪“末將袁成武見過國醫大人。”
    其他護衛見真是國醫大人，立刻收起兵器，跟著跪下了。
    葉采苓虛扶一把“大家趕快起來，非常時期，不必計較這些虛禮，還請袁副將帶我去見霍將軍。”
    “是，大人。”袁副將起來後，把金牌恭恭敬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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