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花了一個時辰，司晚檸身體裏的藥性才徹底排出去。
    她宛如連跑了三天五公裏一樣，虛脫地泡在浴桶裏不想動彈。
    “夫人再不出來，身體便要受不住了。”
    男人涼涼的口吻在外間傳來。
    本打算在浴桶裏拖到元琤昭離開的司晚檸抿了抿唇。
    被拆穿謀算的人兒躊躇了幾秒，不情不願地從浴桶站起來。
    但或許是藥性所致，她的雙腿幾乎使不上力。
    就連手也跟沒了骨頭似的。
    她悶哼一下，又坐回了浴桶裏。
    桶裏的水因她的動作而溢出。
    “嘩啦”水聲一片。
    隨著水的溢出，一道人影自外間走來。
    便見她狼狽地坐在浴桶中。
    大概是還不小心沉進水中的關係。
    那一頭墨發都打濕了。
    幾縷長發貼在了臉上。
    她腮邊還殘存著情動後的紅暈，狼狽之餘卻多添了幾分媚態。
    好一朵出水芙蓉。
    他站在原地，欣賞完她的狼狽，才終於開口：“看來夫人需要幫助。”
    司晚檸卻不敢輕易搭話。
    她摸不準元琤昭此刻到底是什麽想法。
    更不願與他有任何牽扯。
    “陛下……”
    她開口，聲音卻帶著事後的沙啞和婉轉媚意，甜膩到讓她差點就咬到舌頭。
    但再羞也要把話說完。
    “……能否勞煩您找個宮女幫我……”
    元琤昭並未說什麽。
    不過沒多久，幾個宮女便魚貫而進。
    司晚檸渾身沒力，幾乎是被架著扶出來的。
    此刻的她也顧不上被陌生人看光光的伺候，隻想快點將身上的濕透了的衣服換下。
    但那藥性太強了，以至於消退後皮膚還很敏感。
    身上的濕衣才褪下，她已經受不住的叫停了。
    “不用穿了……”她喘著氣，“你們先出去吧。”
    幾個宮女互看一眼，便又再次安靜退下。
    倒是元琤昭竟還沒走。
    他掀簾進來。
    司晚檸急急拉過被子掩住身體。
    柔軟的綢被滑過敏感的肌膚，她身子猛地一顫，一聲曖昧的嬌哼從喉頭泄出。
    元琤昭饒有興味：“這滿堂春倒不負盛名。”
    怪不得道再烈的女子碰了這藥都得化成水。
    倒是難為她能生生熬那麽久才崩潰。
    他仿佛不曾見到女子未著片縷一般，徑直在床邊坐下。
    甚至還好心地拉過被子替她掩好。
    他的動作很慢，透著一股矜貴的優雅。
    綢被一寸寸地滑過肌膚，如羽毛一般引起她片片顫栗。
    這遠比被藥效控製時要更令人難堪和難受。
    至少那時候的她是迷糊混沌的。
    可此時的她卻是清醒的。
    “不、不用了……”司晚檸忍住到嘴的嬌哼，製止男人的‘好意’。
    元琤昭聞言便從善如流地將才拉上去的被子又拉下。
    這一來她又再次經曆剛剛的折磨。
    隻感覺那瘙癢從每一寸毛孔滲透到骨子裏。
    “陛、陛下……”
    她喘息一聲，禁不住按住了元琤昭作亂的手，眼神哀求地望著他。
    元琤昭便看了眼被她按住的手。
    她的手很白，也不大，指節看起來很秀氣。
    指甲沒有染蔻丹。
    小小的粉粉的，十分可愛。
    柔弱無骨般搭在他的大手上，反有種欲拒還迎的曖昧。
    元琤昭突然反蓋住她的手背。
    就感覺掌心下的手猛然抖了抖，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一樣。
    甚至都下意識地要閃躲。
    可元琤昭十分壞心眼的插進縫隙中，與她十指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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