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司晚檸並沒有去看元琤昭是怎麽處置楊仕林的。
    倒是隔天元琤昭去上朝，她被外頭哭喪似的哭喊聲給吵醒的。
    她皺著眉頭，從床上坐起。
    正好看見小玉進來的身影。
    “夫人怎麽醒了？可是叫外頭給鬧醒的？”
    見她醒來，小玉臉色似有惶恐。
    司晚檸身子還有些不適，因此也沒注意到。
    隻是問：“外頭怎麽回事？”
    “這……”她偷偷瞄了司晚檸一眼，“是夫人身邊的媽媽。”
    黃氏身邊的媽媽？
    “她在哭喊什麽？”
    小玉猶豫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該不該說。
    見狀司晚檸道：“直說便是，我不會生氣的。”
    “就是、就是求您饒了伯夫人。”
    司晚檸雖然沒聽懂為什麽，但也猜到應該和元琤昭有關。
    “陛下昨天……算了，還是我待會再自己去看吧。”
    司晚檸發現在提到陛下兩個字的時候，小玉臉色都嚇白了。
    想來昨日應當是發了很大的火。
    用膳的時候，司晚檸就發現身邊的婢女換了一批。
    全是生麵孔。
    小玉倒是還在的。
    但包括玉燕在內，原先她院子裏的人全都換掉了。
    司晚檸吃了幾口，假裝不以為意問道：“陛下臨走前說什麽了嗎？”
    其中一個看起來就像是這群人中能做主的侍女垂眸道：“稟夫人，陛下說稍晚會來與您一起用膳。”
    司晚檸就知道這群人果然是元琤昭留下的。
    得虧他是暴君。
    否則就他這樣明目張膽把別人家的下人換成自己人的行為，禦史台的奏折都能將大殿淹沒。
    不過想是這麽想，司晚檸內心還是感到一絲絲的暗爽以及安心的。
    似乎隻要知道有他在，她便什麽都不用擔心了。
    想到這，她嘴角不由自主地彎了彎。
    待吃飽，她擦了擦嘴，才道：“去看看黃氏吧。”
    “這……”那原先回話的侍女似有為難，“唯恐汙了夫人的眼。”
    這話……更叫司晚檸想去看了。
    “陛下有說不讓我去看嗎？”
    “這……陛下倒是不曾這樣吩咐過。”
    “那就行了，帶路吧。”
    既然元琤昭沒有特意吩咐她們說攔著她，說明那是她能承受範圍內的。
    出門的時候，她就發現黃氏身邊的那個媽媽還跪在院子裏。
    大約是哭累了，已經不嚷嚷了。
    整個人像被烤熟了一樣，蔫蔫的。
    但在看見的身影後，她又仿佛打了雞血，匍匐著朝她爬過來。
    “少夫人，少夫人，求您了，求您饒了夫人吧，夫人她知道錯了。”
    司晚檸認得她。
    黃氏每每磋磨她的時候，這個媽媽雖然沒有替她求情。
    但偶爾還是會為她說話的。
    司晚檸對她沒什麽好感，也沒什麽惡意。
    聞言隻是道：“種善因得善果。種惡因得惡果。不是我不饒她，她今日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的。”
    不管元琤昭做了什麽，也是因為她先對她生了惡意，做了惡事。
    那麽她就該承受相應的惡果。
    不過等司晚檸被帶到黃氏所在的院子後才知道元琤昭對她做了什麽。
    非常有元琤昭風格的以牙還牙。
    黃氏給她灌春藥，他也同樣給她灌了藥。
    不過聽侍衛說，元琤昭並未強行給她塞男人。
    反是將人擺在她麵前，眼饞她。
    是忍，還是放縱。
    而長久得不到滋潤的人根本抵擋不住這種誘惑。
    黃氏熬不住那種折磨，竟一夜荒唐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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