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這股鬱氣是怎麽來的，就這麽卡在了喉嚨處。
    半晌才吐了出來：“好。”
    但那表情明顯是不大好的。
    隻可惜司晚檸壓根沒注意到。
    她正為自己的計謀沾沾自喜著。
    畢竟今天特意來這麽一趟，就是為了讓兩人的關係更進一步。
    沒想到這麽的順利。
    司晚檸都快樂開花了！
    “阿嶼~”
    她忍不住喊他，上翹的尾音顯示出她此刻高興的心情。
    淩嶼心髒就沒來由地亂跳了幾拍。
    隻是一個稱呼，就那麽高興嗎？
    淩嶼覺得，自己似乎也被她開心的心情感染了幾分。
    全然忘了剛剛還不知道為什麽鬱悶來著。
    他將殘餘垃圾扔到垃圾桶裏，抬手看了下腕表。
    “我送你回家吧。”
    司晚檸擺手：“不用了，你不是還要忙嗎，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不要緊，現在太晚了，你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
    他不容拒絕，抓過抽屜裏的車鑰匙，示意司晚檸跟上。
    兩人出了辦公室。
    還在辦公的人齊齊抬頭行起了注目禮。
    “小妹妹，要回家啦？”
    司晚檸“嗯”一聲。
    虎子咧了一口白牙笑嘻嘻：“淩隊你可要好好把人送回家。”
    旁邊的人立馬道：“還用你說，這點覺悟我們淩隊怎麽也是有的，是吧淩隊？！”
    淩嶼瞪了他一眼。
    又朝司晚檸溫聲道：“別管這群人，他們是閑的慌了。”
    司晚檸溫溫柔柔：“沒關係，我覺得他們很有趣。”
    “聽到沒淩隊，人家小妹妹覺得我們有趣！”虎子咧著白牙給司晚檸擠眉弄眼，“小妹妹，以後還來哦，我們很歡迎的。”
    司晚檸可太愛這助攻了：“嗯！過幾天有空我再來。”
    說完像是想起了什麽，看向淩嶼：“可以嗎？”
    淩嶼。
    淩嶼自然是無法拒絕的。
    他微微點頭。
    小姑娘便又喜笑顏開。
    兩人這小動作不大，但中隊的人都看在眼裏。
    見狀全都擠眉弄眼的對視一笑。
    為免他們又拿司晚檸開玩笑，淩嶼連忙帶著人離開。
    至於回來後怎麽被中隊裏的大家追著問兩人相識的過程以及發展程度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城市的夜晚，十一點還是燈火通明。
    有些地區甚至這時候才是夜生活的開始。
    但司晚檸租的屋子附近比較雜亂，淩嶼哪裏放心讓她一個人回去。
    司晚檸坐在副駕駛，看著光影從他臉上掠過。
    那張剛毅的臉龐時而隱沒在昏暗中。
    心裏沒來由的就多了幾分不自知的酸澀。
    “阿嶼現在是還在忙那個碎屍案嗎？”
    驟然間聽到‘阿嶼’這個稱呼，淩嶼的腰椎莫名的酥麻了一下。
    “嗯。”
    “現在還沒有找到有用的線索嗎？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暫時用不著，已經有了一點線索，現在還在排查階段。”
    關於案情的事，他不能透露太多。
    但司晚檸幫過他幾次忙，淩嶼知道她是有分寸的人。
    “那就好，如果有用得上我的地方，你一定要跟我說。”
    或許是覺得兩人是朋友了，這回淩嶼倒是沒跟她客氣。
    “好，一定跟你說。”
    這語氣和口吻，讓司晚檸想起自己之前瞞著他去調查小女孩失蹤的事。
    她不由赧然：“我以後都不會自作主張了，真的。”
    淩嶼笑望她一眼：“司同誌現在覺悟挺高了嘛。”
    司晚檸哪裏聽不出來他的意思：“你……你取笑我？”
    回應她的是淩嶼的笑聲。
    雖然司晚檸也不覺得自己當時有錯，但還是叫他笑得不好意思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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