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他的心思倒真是讓自己母親猜透了。
    謝惟之有些頭疼地皺了皺眉。
    司晚檸偷偷瞟了他幾眼，見狀便道：“那……我們還要繼續做戲給夫人看嗎？”
    繼續做戲麽？
    謝惟之抬眸掃了眼司晚檸。
    腦海裏再次浮現昨日的一幕幕。
    她的纖纖玉手是如何挑動他的欲火，又是如何的撫平他的焦躁。
    那無比淫靡的畫麵，甚至出現在了他的夢中。
    他對她做了比榻上還過分的事，將她欺負的淚眼涔涔，語不成調。
    謝惟之猛地收回思緒！
    卻有些想不起兩人剛剛說了些什麽。
    便斟酌道：“怎麽說？”
    他慣來神色平淡，司晚檸也瞧不出他剛剛跑神了。
    聞言道：“若想要瞞過夫人，可能還需世子配合著與婢……親熱一些。”
    聽到親熱二字，謝惟之的眉心就跳了一下。
    “如何才算……親熱？”
    “就……摟摟抱抱？或者夜裏……同睡一榻？”
    她小心地試探他的底線。
    謝惟之卻在聽到同睡一榻後，再次想起昨夜的夢來。
    他心神不由有些恍惚。
    落在司晚檸眼裏，卻以為他是生氣了。
    便不敢再試探，而是轉移話題：“夫人可有說張嬤嬤何時會回春華堂。”
    謝惟之勉強拉回思緒，淡淡道：“待下頭的人調教好，會另遣丫鬟過來。”
    話落就見她鬆了口氣般道：“想來調教一個丫鬟也用不了太長時間，況且夫人也離不開張嬤嬤，待換個小丫鬟來，便不用再擔心夫人過問了。”
    就算是做戲，至多不過一月。
    卻能騙過自己母親，不再逼著他娶妻。
    雖然騙人是不好的，可他的確不想娶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子，平白耽誤了人家姑娘的一生。
    倒不如先讓他母親歇了心，之後再謀劃。
    謝惟之頷首：“你回去後小心些，莫要露出馬腳。”
    司晚檸就明白，他是同意和她一起演戲了。
    隻不過……
    “既是做戲，婢恐怕避免不了做出一些放肆的舉動來，還望世子先恕我無禮之處。”
    “無礙。”
    既然答應了要一起瞞過鄭氏，他自不會計較這些。
    況且他母親信得過的身邊人，必是成了精的。
    不做到最逼真的程度，如何能瞞過她們這些老人的眼。
    有了他的應承，司晚檸就更加安心了。
    隔天，司晚檸一早便去了不語堂伺候他用膳。
    她來的很巧，正好撞上謝惟之練完功回來，在淨室沐浴。
    默言昨夜得了謝惟之的令，在張嬤嬤離開前都不會攔著司晚檸進出不語堂。
    見她來了，本是想讓她在外頭等等。
    又猛然想起謝惟之的話，下意識看了眼司晚檸身後的張嬤嬤，然後將到嘴的阻攔吞了回去。
    他讓開了門給司晚檸進去。
    司晚檸也沒想到自己挑的時間這麽好。
    她進去後沒看見人，還以為謝惟之不在。
    誰知剛要轉身，就聽見裏頭傳來謝惟之的聲音。
    “將我的官服取來。”
    司晚檸這才知道他在淨室。
    她想了想，取過一旁的官服，繞過木製的擋屏進去。
    入目是一片線條流暢的背肌。
    常年不見光的肌膚很白，上麵交錯著幾道傷疤，應是當年在邊關守城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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