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
    “世子？！你怎麽回來了？”
    “我聽說你發動了，便告了假，你還好吧？”他邊說著邊順手攙過司晚檸。
    司晚檸就自然倚到他身邊：“現在還好，穩婆說羊水還沒破，讓我多走走方便待會生產。”
    然後又說了些需要注意的事項，為的是讓他不要擔心。
    謝惟之也不知道原來生孩子還有這麽多門道，聽完都忍不住為她捏了把汗。
    而等到司晚檸開到七指的時候，她已經痛得連話都說不出了。
    穩婆連忙讓她到榻上坐下，又勸謝惟之出去。
    結果謝惟之剛踏出門，就聽見裏頭傳來她隱忍的痛呼。
    他腳步一旋，就要再次進去，還是鄭氏眼疾手快將人攔下。
    “你就別進去添亂了，給我在外麵等著。”
    謝惟之隻能作罷。
    卻始終無法安心坐著，不斷地在廊上徘徊。
    直到天都黑了，裏頭仍舊沒傳來別的消息。
    默言端了飯上來，謝惟之卻一口都吃不下。
    鄭氏無奈，擺擺手讓人不用理他。
    就這麽又過了一個時辰。
    期間裏頭的人不斷進進出出。
    偶爾是端熱水進去，偶爾是端參湯。
    甚至還端過兩盆血水出來。
    謝惟之看的呼吸都變得困難了起來，緊緊地攥著手裏的佛珠。
    就在這時，裏頭突然傳來一陣響亮的啼哭聲。
    鄭氏猛地站了起來！
    鄭氏：“老天保佑！祖宗保佑！”
    謝惟之則快步走到門邊候著。
    不多時，穩婆便抱著洗幹淨的孩子出來了。
    “恭喜謝夫人，恭喜世子，少夫人生了個千金，母女平安！”
    鄭氏大喜：“賞！都有賞！”
    她快步上前，正要招呼謝惟之來看看孩子，卻發現謝惟之趁著穩婆出來的空檔進了產房。
    鄭氏失笑，隻能自己去抱孫女。
    而屋裏頭，丫鬟和婆子們都在忙著收拾，見謝惟之進來，作勢就要行禮。
    謝惟之擺手，讓她們不用管他，他則快步走到床邊。
    “晚晚？”他小聲喚了聲。
    司晚檸撐開沉重的眼皮：“夫君……孩子呢？”
    謝惟之就愣了一下，隨後淡定地替她掖了掖被子：“孩子很好，辛苦你了。”
    司晚檸累的不行，也沒注意到他那短暫的不自然：“她生的好看嗎？”
    “好看。”
    “像你還是像我？”
    “像你，將來一定是個大美人。”
    司晚檸就被他逗笑了。
    這都還沒長大了，怎麽就知道她一定是個大美人了呢！
    像是猜到她在想什麽，謝惟之道：“她娘親和父親都這麽好看，她也定不會差到哪裏去。”
    司晚檸就被他哄得眉眼彎彎。
    見她累的眼睛都睜不開，謝惟之輕聲道：“睡吧，我在這裏守著你。”
    司晚檸點了點頭，又見他身上還穿著官服，道：“你先去沐浴，然後再過來吧。”
    “等你睡著了我再去。”
    司晚檸這才閉上眼睛。
    沒一會，她就睡了過去。
    謝惟之守了一會，等她徹底睡沉了，他才輕手輕腳地離開。
    沐浴完出來，他突然想起剛出生的孩子，問了默言才知道孩子被鄭氏抱去了。
    他便先去看了眼，又急忙回產房，就怕司晚檸突然醒來沒見著他會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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