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低人一等的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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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宛白回到侯府時已經午時了,有下人來稟告,說沈文宣哭鬧著要出門,不肯吃東西。
    “既然他不想吃,那今天就別吃了。”
    裴宛白可不會由著他的性子來。
    “侯爺呢?”裴宛白問了一嘴沈奕澤的行蹤。
    “侯爺上朝,至今未歸。”小廝回稟。
    直到日落,沈奕澤仍舊遲遲未歸。
    裴宛白猜想,她不鬆口讓孟妍清進門,孟妍清怕是在鬧脾氣,沈奕澤應該是忙著哄人去了。
    她倒要看看孟妍清能當多久的龜孫子。
    “侯爺今日不回府了,吩咐門房閉門。”
    他最好別回來了。
    裴宛白收拾收拾準備休息。
    而另一邊,落英小院。
    沈奕澤花錢替孟妍清購置了一座別院,還取了個雅致名字,兩人常在此處幽會。
    “奕澤,我不過是想留在你身邊而已,哪怕是做個低人一等的妾室,可為何裴小姐連這個機會都不肯給我?”
    孟妍清一身翠綠長裙,眉眼含愁,聲音帶著哭腔,輕輕拉住沈奕澤的衣袖。
    沈奕澤麵露難色,輕輕攬住孟妍清纖細的腰肢,輕聲細語,“清兒,裴宛白背靠相府,此時我若不顧她的意願強行讓你進門,怕是會引起裴相不滿。”
    “可我已經等了好久了,每日在這裏,度日如年,連我們的孩子都要喚她做母親。”孟妍清說著,眼中閃過一絲怨憤。
    相府,相府,裴宛白若不是有一個有權有勢爹,她憑什麽占著侯府主母的位子!
    “清兒,你再忍耐些時日,待我尋得合適時機,定會風風光光迎你進府。”
    沈奕澤趕忙將孟妍清擁入懷中安撫,大手不自覺地往上攀附。
    “奕澤......”孟妍清嚶嚀一聲,嬌羞地躲閃。
    沈奕澤一把將孟妍清推倒在床榻上,大手扯下外袍,覆蓋在孟妍清柔軟的身體之上。
    半柱香時間後,沈奕澤從床上爬起來,穿好衣服。
    孟妍清披散著頭發,臉頰暈紅,眸中水汽蒙蒙,“今晚不留下來嗎?”
    “明日陛下設宴為寧王接風洗塵,要求家眷陪同出席。”沈奕澤搖頭,“清兒乖乖歇息,我過幾日再過來看你。”
    孟妍清目送他離開,手指緊緊攥成拳,指甲嵌入掌心。
    侯府主母的位子早晚是她的!裴宛白算個什麽東西!
    沈奕澤到侯府時,大門緊閉,他擰著眉頭讓人上前敲門。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敲了好幾遍,門房才姍姍來遲,見來人是沈奕澤,大驚,“侯爺!?”
    “為何這麽長時間才開門?”
    沈奕澤陰沉著臉,他竟然被關在自己家門外?
    門房怕被怪罪,一股腦將裴宛白白天的話說了出來。
    沈奕澤怒氣衝衝地進門,衝著裴宛白的院落而去。
    守在門口的蕙兒被驚醒,“侯爺!?您這是做什麽?”
    “滾開!”沈奕澤大手一揮,蕙兒被掀翻,腦袋一下刻在門框上,腫了個大包。
    門被他一腳踹開,裴宛白聽見動靜後立即披上了外衣。
    “裴宛白,這裏是本侯的侯府,你竟敢將本侯關在門外?”沈奕澤勃然大怒。
    裴宛白神色未動,靜靜迎上沈奕澤暴怒的目光,“侯爺,此時已近子時,我按例閉門,何錯之有?倒是侯爺您為何此時才歸家?我還以為侯爺忙於公務不回來了呢。”
    沈奕澤被裴宛白的話噎得一時說不出話來,但他心中的怒火並未因此消減,反而更加旺盛,“本侯忙於公務夜半而歸,你作為侯府主母,應當等本侯歸來,卻早早閉門入睡?”
    等他回來,他在做夢嗎?
    裴宛白聲音如同夜中的寒潭般清冷,“侯爺,你我成婚近六載,您整日忙於‘公務’,宿在侯府的時間有幾日?難不成我不睡了?”
    就是在侯府那幾日,也是在書房將就。
    其餘時間,用腳趾頭想,都能猜到他去了哪,無非是和孟妍清廝混在一起。
    前世的她竟然還覺得沈奕澤為了不打擾她主動搬去了書房是為她好!
    她振振有詞繼續道,“侯爺不在,早日閉戶有什麽問題嗎?還是說侯爺得空了,往後宿在侯府?”
    “不必了,本侯公務繁忙,沒時間。”
    沈奕澤冷哼一聲,眼中滿是不屑。
    他看著裴宛白,心中的厭煩又多了幾分,一點都不知道體諒他,還是清兒好。
    “明日陛下設宴為寧王接風,要求官員家眷隨行,你同本侯一起。”
    沈奕澤臨走之前道。
    裴宛白神色平靜,微微頷首,“侯爺放心,陛下設宴,我自會準備周全。”
    滾吧你!
    送走了沈奕澤這個瘟神,裴宛白有些心疼地看著蕙兒,“今日不用你守著了,去處理一下傷口吧。”
    暴躁易怒,沒品的男人,也就孟妍清這種人看得上他。
    第二日。
    寧王的接風宴定在申時,裴宛白起了個大早,慢悠悠地開始梳洗打扮。
    昨天被沈奕澤那麽一鬧,她回房間後便睡了。
    此刻仔細想想,上輩子陛下似乎也為寧王舉辦過接風宴,不過那時她和沈奕澤父子爭吵之後大病一場,根本沒去參加。
    不過這次,她倒可以借機接近寧王提醒他一番,希望他能躲過上輩子雙腿殘廢的災禍。
    裴宛白端坐在銅鏡前,瞧著鏡中自己的麵容,不由得想到上輩子,自己死時不過二十七八,竟有了白發。
    洗漱完畢,蕙兒端上了早膳。
    裴宛白看了一眼她她額頭上的傷,“蕙兒,今天讓禾兒陪我,你休息一日回家陪陪父母吧。”
    “多謝夫人。”蕙兒明白,她頭上有傷,不適合陪夫人進宮,也算因禍得福了。
    不多時。
    嬤嬤進來稟告,一臉愁容,“夫人,小少爺昨天一天未曾進食,今日早膳也被摔了,下人又都是粗人,生怕傷了小少爺,實在是沒辦法了。”
    裴宛白動都不動一下,眼皮一抬,“看來他還是不夠餓,由他鬧去吧。”
    嬤嬤有些擔心,“這要是餓壞了身子……”
    裴宛白動作不緊不慢,舀了一勺燕窩粥放在嘴裏,姿態盡顯優雅,“無礙,餓不死的,身為侯府未來的繼承人,怎麽能這麽點苦都受不了?”
    “夫人說的是。”
    嬤嬤被裴宛白的話說服了,覺得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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