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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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惜文冷笑一聲,語氣冰冷得仿佛能結出冰碴,“這些日子,我已暗中安排人手盯著他,他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等呂明嵩的屍體被發現,必定會引起一番風波。”裴宛白道,“到時候就交給呂姐姐了。”
三日後,晨曦如往常般灑落在青山綠水間,然而這份寧靜卻被一陣驚惶的呼喊打破。
一獵戶如往常般上山打獵,在山林深處的隱秘之地,發現了一具早已沒了生氣的軀體。
獵戶湊近一看,那熟悉的麵容竟讓他雙腿發軟,正是縣令呂明嵩!
他連滾帶爬地衝下山,徑直奔向縣衙報案,急促的腳步踏碎了縣衙往日的平靜。
曹德康聽聞消息,立刻派人前去查看。
待眾人小心翼翼地將那具冰冷的屍體帶回縣衙,確認無誤正是縣令呂明嵩時,整個縣衙瞬間彌漫著一股緊張而詭異的氣氛。
消息迅速傳開,裴宛白不慌不忙地趕過去。
路上碰到了沈奕澤,隻見他麵色鐵青,雙眼通紅,如一陣裹挾著怒火的狂風般匆匆趕來。
一進縣衙,他便徑直衝向停放屍體的房間。
竟然真是呂明嵩?
沈奕澤雙手緊緊握拳,關節因用力而泛白,指骨咯咯作響。
“到底是怎麽回事!”
沈奕澤的聲音從牙縫中擠出,在寂靜的房間裏回蕩,震得周圍的人心中一顫。
眾人麵麵相覷,卻無人敢出聲應答。
曹德康硬著頭皮回話道:“侯爺,呂大人的屍體是被一獵戶在青砂嶺發現的。”
“仵作已經仔細驗過屍,是利刃割喉,流血而亡,據推斷,死了有七日之久。”
沈奕澤怒目圓睜,猛地一腳踢翻了身旁的凳子,伴隨著凳子倒地的聲響,他怒吼道:“我想聽的不是這個!凶手究竟是誰?”
“這……這個……”曹德康被嚇得一哆嗦,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裴宛白皺了皺眉,厲聲道:“曹縣丞有話就直說,別吞吞吐吐的!”
曹德康咽了咽口水,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說道:“在……在呂大人屍體身上,發現了一塊令牌。”
說著,他哆哆嗦嗦地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
沈奕澤見狀,一步上前,一把奪過令牌。
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令牌,臉上的神情由憤怒轉為震驚,“不可能……”
裴宛白心中疑惑,快步走上前,看了一眼那塊令牌。
隻見她原本鎮定的麵容瞬間變色,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下意識地輕呼道:“侯爺,你……”
話到嘴邊,卻又生生止住。
“你是什麽意思?難不成本侯是殺害呂明嵩的凶手?”
屋內氣氛愈發凝重,仿佛有一張無形的大網,將眾人緊緊束縛。
曹德康低著頭,抬頭看了一眼沈奕澤。
沈奕澤緊緊握著令牌,手背上青筋暴起,“這令牌雖確實是本侯之物,可呂明嵩之死與本侯無關!”
“隻是這令牌為何會出現在呂大人屍體上,實在太過蹊蹺,侯爺息怒,切勿上了賊人的當。”
裴宛白象征性地勸解了幾句,實則句句不在火上澆油。
沈奕澤冷哼一聲,目光如炬地掃向在場眾人,“看來,有人故意想要陷害本侯。曹德康,你即刻去查,務必查清誰陷害本侯。”
曹德康連忙點頭稱是,如獲大赦般匆匆退下。
“小……小姐。”
曹德康出門,迎麵撞上了呂惜文。
呂惜文麵色慘白,臉上掛著兩行清淚,跌跌撞撞地走了進來,“父親!”
裴宛白在心裏默默感歎了一下她的好演技。
呂惜文跪倒在呂明嵩的屍體前,悲痛欲絕,哀嚎不止。
裴宛白上前試圖扶起她,輕聲說道:“惜文姑娘,節哀順變……”
然而呂惜文卻一把推開裴宛白,動作之大,讓裴宛白險些摔倒。
她轉而將目光如利箭般投向沈奕澤,嘶聲喊道:“是不是你殺了我父親?”
沈奕澤臉色愈發難看,眉頭緊緊擰在一起,仿佛能夾死一隻蒼蠅,他厲聲道:“呂小姐,你腦子放聰明些,莫要在這裏無理取鬧!”
呂惜文卻似根本聽不進他的話,已然崩潰,涕淚橫流地質問道:“那為什麽我父親的屍體上會有定遠侯你的玉佩?還請定遠侯給我個解釋!”
沈奕澤氣得渾身發抖,怒喝道:“你休要胡攪蠻纏!這分明是有人故意陷害本侯!”
就在此時,裴宛白再次上前勸慰,試圖平息這場混亂:“惜文姑娘,事情或許另有隱情……”
“滾開!”呂惜文毫不領情,怒斥裴宛白,“你們都是一夥的!在這裏假惺惺地裝什麽好人!”
“侯爺息怒,小姐隻是悲傷過度,這才冒犯了侯爺。”
曹德康聽到動靜,急忙跑過來,見此情形,趕緊招呼幾個衙役上前,費力地將情緒失控的呂惜文拉開。
呂惜文一邊掙紮,一邊仍在不停地叫罵。
沈奕澤冷著臉,甩袖離去。
裴宛白目光閃動,看了一眼被衙役們架著仍在叫罵的呂惜文,而後不緊不慢地跟了上去。
“曹縣丞,同為女子,這裏交給我方便些,你先去忙。”
曹德康微微一愣,看了看呂惜文,又看了看裴宛白,猶豫片刻後,還是帶著衙役們退了出去。
房間裏瞬間安靜了下來,呂惜文深吸一口氣,“憋屈死了。”
“倒是沒想到呂姐姐的戲演得這般好。”
裴宛白打趣道。
呂惜文抹著眼淚,樂嗬一笑,“宛兒妹妹過獎了。”
“想讓沈奕澤大出血,曹德康此人是關鍵。”裴宛白正色道,“要讓他相信沈奕澤就是殺害呂明嵩的真凶。”
“我懂。”呂惜文點頭,“曹德康同呂明嵩狼狽為奸,忠於呂明嵩,他恨不得替他去死,絕不會讓他死得不明不白。”
“隻是曹德康此人頗為謹慎,輕易不會相信一麵之詞。”呂惜文微微皺眉,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思索著對策,“得拿出些讓他深信不疑的證據才行。”
裴宛白眼中閃過一絲讚許,“這呂姐姐大可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就等他上鉤。”
話音剛落,敲門聲想起。
“小姐,少爺至今未歸,還不知曉大人的死訊,可要……”
曹德康的聲音響起。
裴宛白和呂惜文對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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