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將計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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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彥被抬著,醉得人事不省,對周圍人的指責渾然不知。
他衣衫淩亂,頭發蓬亂,嘴裏還不時嘟囔著一些醉話。
此時,呂惜文從縣衙內出來,看到這一幕,眉頭微微一皺。
周圍的百姓們一見到她,立刻圍了上去,七嘴八舌地勸她管管她弟弟。
呂惜文輕輕歎了口氣,“諸位,我弟弟還年輕,不懂事,等他酒醒了,我會好好勸勸他的。”
她嘴上雖如此說,但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
“來人,去端盆水過來。”呂惜文吩咐道。
小廝得令,很快便端來一盆水,呂惜文毫不猶豫地朝著呂彥潑去。
“嘩啦”一聲,冰冷的水瞬間將呂彥澆了個透心涼。
呂彥猛地從迷糊中驚醒,渾身濕漉漉的,他暴跳如雷,大罵道:“哪個不長眼的敢潑老子!活膩歪了吧!”
當他的目光落在呂惜文身上時,微微一愣,隨即埋怨道:“姐,你做什麽?我不過就是多喝了幾杯,你至於嗎?”
呂惜文雙眼圓睜,大聲嗬斥道:“呂彥,你給我好好看清楚這是哪!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麽樣子!”
呂彥被這突如其來的怒吼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扭頭看去。
隻見屋簷下掛著慘白的燈籠,隨風搖曳,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門梁上垂落著長長的白綾,在微風中輕輕飄動。
呂彥一臉茫然,似乎還沒從宿醉和震驚中緩過神來,他不明所以地問道:“這……這是怎麽回事?咱們家誰去世了?”
呂惜文緊咬嘴唇,強忍著內心的悲痛,沒有說話。
這時,周圍的人忍不住提醒道:“呂少爺,是你爹,呂明嵩呂大人去世了!”
呂彥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大聲說道:“你開什麽玩笑?我爹怎麽可能去世?我前幾日出門的時候,他還好好的呢!”
呂惜文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憤怒與失望,一個箭步上前,“啪”的一聲,一巴掌扇在了呂彥臉上。
呂彥被打得腦袋一偏,臉上瞬間浮現出五個清晰的手指印,整個人都愣住了。
呂惜文雙眼通紅,聲音顫抖地說道:“父親已經去世多日,你卻在外麵花天酒地,醉生夢死!你對得起父親的養育之恩嗎?”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哪裏還有一點呂家少爺的模樣!”
呂彥捂著臉,“姐,你怎麽也跟著別人胡說八道,爹他活的好好的怎麽會死呢?”
呂惜文氣得渾身發抖,她指著呂彥,怒聲道:“你……你簡直無可救藥!”
周圍的百姓們聽著呂惜文的斥責,紛紛搖頭歎息,對呂彥的行為感到不齒。
“唉,真是家門不幸啊,呂家怎麽生出這麽個不成器的兒子。”
“就是啊,呂小姐聰慧能幹,這呂彥卻如此荒唐,真是天差地別。”
百姓們的議論聲傳入呂彥耳中,他卻依舊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呂惜文一聲令下,“來人,把他給我拖進去!”
幾個小廝立刻上前,架起呂彥就往縣衙內走去。
呂彥掙紮著,嘴裏還不停地叫嚷著:“你們幹什麽?放開我!姐,你瘋了吧!”
然而,反抗無用,呂彥很快就被扔在了靈堂前。
靈堂內,中央擺放著一口漆黑的棺槨,棺前的長明燈搖曳著微弱的火苗,仿佛隨時都會熄滅。
白色的帷幔掛滿四周,隨著偶爾吹過的風輕輕飄動,發出沙沙的聲響。
供桌上擺滿了各種祭品,瓜果、點心整齊排列,香爐中香煙嫋嫋升起。
呂惜文指著棺槨,眼神冰冷,“你不是不信嗎?自己掀開棺材去看!”
呂彥此時才隱隱察覺到事情似乎真的不對勁,他的臉色變得煞白,嘴唇微微顫抖,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
在呂惜文冰冷目光的注視下,他緩緩地、顫顫巍巍地走向棺槨,雙手如同被重物拖拽般艱難地抬起,搭在棺蓋邊緣。
他用盡全身力氣,掀開了棺材。
當看到呂明嵩毫無血色的臉時,呂彥的雙眼瞬間瞪得極大,仿佛眼球都要從眼眶中掉落。
他的喉嚨像是被什麽東西哽住,發出一聲含糊不清的驚呼,雙腿一軟,整個人癱軟在地。
“爹!”他驚慌失措地大叫起來,聲音中充滿了恐懼與難以置信。
呂惜文看著癱倒在地的呂彥,怒罵道:“這下你信了?平日裏你就知道花天酒地,對家中之事不聞不問,如今父親去世,你連最後一麵都沒見到,你還有什麽可說的!”
呂彥滿臉驚恐,眼神空洞地望著呂惜文,嘴唇哆嗦著問道:“姐,爹……爹是怎麽死的?”
“父親的屍體被發現在青砂嶺,身上還帶著一塊定遠侯的令牌。可沈奕澤拒不承認,所以如今也不知真凶是誰。”
呂彥坐在地上,腦海中一片混亂。
定遠侯的令牌?這意味著什麽,他再清楚不過。
如果真如姐姐所說,那這件事可就複雜了。
他慢慢從地上爬起來,眼神中第一次有了一絲認真與擔憂,“姐,那我們該怎麽辦?不能就這麽讓爹不明不白地死了啊!”
呂惜文看著呂彥,說道:“現在曹德康已經開始調查此事,定遠侯嫌疑重大。但沒有確鑿證據,一切都還不好說。”
呂彥咬了咬牙,“姐,那我們不能幹等著,得自己想辦法找出證據,給爹報仇。”
呂惜文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欣慰,“你能這麽想就好。從現在起,你我姐弟必須齊心。”
“好,我聽你的。”呂彥點點頭。
呂惜文去了裴宛白的院子,剛踏入院門,裴宛白便從屋內迎了出來。
“事情怎麽樣了?”裴宛白問道。
呂惜文嘴角微微上揚,“沒問題,都安排好了。曹德康那邊已經上鉤,還有呂彥那蠢貨當擋箭牌。”
裴宛白微微點頭,“那就好。不過,你這次來找我,似乎還有別的事?”
呂惜文收起笑容,神色變得凝重起來,“沒錯,確實有別的事。”
她頓了頓,接著說道:“是關於沈奕澤的事,他這個人還真是陰險至極,我實在想不明白,你當初怎麽會嫁給他?”
裴宛白輕輕搖了搖頭,“也許是蠢吧,年少無知,被表象所迷惑,以為至少能相敬如賓,卻沒想到……”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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