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押入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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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宛白眼中閃過一絲悲戚,聲音帶著幾分顫抖說道:“呂姐姐,呂公子突然到訪,詢問關於侯爺與他父親之事,可話沒說幾句,他便毫無征兆地倒下了。”
說著,裴宛白掏出手帕,輕輕拭去眼角並不存在的淚水,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曹德康眼神閃爍不明,“好端端的人,說沒就沒了……”
沈奕澤則冷哼一聲,目光如鷹隼般銳利地盯著裴宛白,緩緩說道:“夫人,呂彥突然身死在此,你覺得此事該如何解釋?”
他話未說完,但那威脅的意味已然十分明顯。
裴宛白身子一顫,像是被沈奕澤的話嚇得不輕,眼中露出委屈與驚恐之色,“侯爺,你這是什麽意思?懷疑我?”
呂惜文卻像是根本沒聽到其他人的話,隻是抱著呂彥的屍體,喃喃自語:“父親走了,彥兒你怎麽能丟下我一個人……”
呂惜文眼神空洞,淚水不停地流淌,整個人仿佛失了魂一般。
曹德康上前一步,“小姐……”
突然,呂惜文像是想起了什麽,猛地抬起頭,惡狠狠地盯著裴宛白,嘶聲說道:“裴宛白,彥兒平日裏與你無冤無仇,今日前來不過是問幾句話,怎就死在了這裏?定是你暗中做了手腳!”
說罷,她掙紮著起身,想要撲向裴宛白,卻因悲痛過度,雙腿一軟,險些摔倒。
裴宛白連忙後退幾步,“此事與我無關,呂公子不過在我這裏喝了杯茶,我可什麽都沒做!”
她看向沈奕澤,眼中滿是求助之色,“侯爺可要為我做主啊!”
曹德康此時上前一步,說道:“侯爺,當務之急,是要查明呂彥的死因,請侯爺將此事交給下官處理。”
沈奕澤微微點頭,眼神卻依舊冰冷:“曹大人所言極是。來人,去請仵作速速前來,仔細查驗呂彥的屍體。”
說罷,他又看向裴宛白,眼神中滿是審視,“夫人,在查明真相之前,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否則,休怪本侯不講情麵。”
裴宛白低著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隨後又抬起頭,“侯爺放心,我定會全力配合,隻求能早日查明真相,還我一個清白。”
不多時,仵作匆匆趕來,一進廳門,見這劍拔弩張的場麵,心中一凜,趕忙上前對著沈奕澤行了一禮,便蹲下身子開始查驗呂彥的屍體。
廳內眾人都安靜下來,目光緊緊盯著府醫的一舉一動。
仵作仔細地查看了呂彥的麵色、口腔,又翻開他的眼皮,接著解開他的衣衫,在身上按壓摸索。
良久,他站起身來,對著沈奕澤躬身說道:“侯爺,呂公子是中毒而亡,所中之毒,乃是砒霜。”
此言一出,廳內瞬間炸開了鍋。
呂惜文聽聞,原本空洞的眼神瞬間被怨毒填滿,她不顧曹德康的阻攔,拚盡全力朝著裴宛白撲去,嘴裏聲嘶力竭地喊道:“你這毒婦!果然是你!還我弟弟命來!”
裴宛白故作驚慌,連連後退。
曹德康趕忙再次伸手攔住幾乎癲狂的呂惜文,一邊用力將她拉住,一邊轉頭對著仵作說道:“仵作,再去仔細驗一驗桌上那杯茶水。”
仵作得令,不敢有絲毫耽擱,立刻走到放置茶水的桌旁。
仵作小心翼翼地端起茶杯,放到鼻下輕輕嗅聞,一股淡淡的茶香中,隱隱夾雜著一絲異樣的氣息。
他從隨身攜帶的布囊中取出一根細長的銀針,緩緩插入茶水中。
銀針剛一接觸茶水,瞬間便泛起一層烏黑之色。
仵作麵色一凜,又仔細觀察了一番銀針的變化,隨後轉過身,對著沈奕澤等人躬身稟道:“侯爺,茶水裏下有砒霜。”
呂惜文聽聞,身子猛地一軟,若不是曹德康攙扶著,險些癱倒在地。
她眼神中滿是絕望與憤怒,死死地盯著裴宛白,一字一頓地說道:“你……你竟然真的如此狠毒,在茶水中下毒,害死我弟弟。裴宛白,你不得好死!”
沈奕澤的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他一步一步緩緩走向裴宛白。
他目光如炬,冷冷地說道:“夫人,如今證據確鑿,茶水中有砒霜,呂彥又死在此處,你還有何狡辯?”
裴宛白眼中淚花閃爍,聲音顫抖地說道:“侯爺如何斷定下毒之人便是我呢?這院子裏難道僅我一人嗎?”
沈奕澤冷哼一聲,眼神卻並未從裴宛白身上移開,說道:“夫人,這證據皆指向你,為夫也不好以權謀私啊!”
曹德康在一旁眉頭緊皺,思索片刻後說道:“侯爺,雖說茶水中查出砒霜,但僅憑這一點,似乎也不能完全斷定就是夫人所為。”
沈奕澤抬眸看了一眼曹德康,眼神警告他別多事。
曹德康捏緊了拳頭。
裴宛白心如死灰,臉上露出一抹決絕。
她挺直了腰杆,眼中的淚花瞬間消散,冷冷地說道:“既然侯爺如此信我有罪,曹大人又這般堅持要查明真相,那就請曹大人將我押入大牢吧!”
沈奕澤幾乎沒有絲毫猶豫,立刻點頭同意:“好,既然夫人如此‘深明大義’,那便如你所願。曹縣丞,將夫人押入大牢,嚴加看管。”
呂惜文聽聞,像是生怕事情有變,迫不及待地催促曹德康:“曹德康,你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動手!這毒婦害死我弟弟,絕不能輕饒!”
她雙眼通紅,麵容因為憤怒而有些扭曲,手指著裴宛白,身體不停地顫抖。
曹德康硬著頭皮上前,對著裴宛白說道:“夫人,得罪了。”
說罷,他朝身後的衙役使了個眼色,兩名衙役走上前,就要去押解裴宛白。
裴宛白神色平靜,輕輕拂開衙役的手,昂首挺胸地朝著廳外走去。
她邊走邊回頭,目光掃過沈奕澤,“侯爺,到時候若是查清真相,我定要稟明父親討個公道。”
沈奕澤看著裴宛白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你怕是沒命去見裴元起了!
一行人很快來到府衙大牢,大牢內陰暗潮濕,彌漫著一股腐臭的味道。
裴宛白被帶入一間牢房,“哐當”一聲,牢門重重關上,聲音在寂靜的大牢裏回蕩,顯得格外刺耳。
曹德康站在牢房外,看著裴宛白,“夫人就沒有話想跟我說嗎?”
“我說了,曹大人便會信?”
裴宛白看著曹德康,“與其我說,不如曹大人自己去查,真相如何自有分曉。”
曹德康不語,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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