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 雍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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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關,雍州,禾源縣。
“將軍,斥候營來報,北戎一小隊兵馬便裝入境,潛入大禾山,意圖不明!”
營帳中,傳令兵單膝跪地。
陸序之濃眉緊鎖,手中的令箭不自覺地輕敲著桌麵,陷入沉思。
大禾山地形複雜,山深林密,向來是兵家要地。
北戎軍隊此時潛入,絕非偶然,其中定有陰謀。
“傳我軍令,命暗衛營即刻出動,務必查清這隊北戎兵馬的人數、裝備以及確切行蹤,不得打草驚蛇。”
“另外,通知各營加強戒備,以防北戎突襲。”陸序之目光如炬,迅速下達指令。
“是!”傳令兵領命後,如疾風般奔出營帳。
陸序之站在軍事地圖前,神色凝重,手指在大禾山的位置緩緩劃過。
不多時,幾位將領匆匆進入營帳,單膝跪地行禮。
“都起來吧,今日叫你們來,是想一同商討北戎此次潛入大禾山的意圖。”陸序之目光掃過眾人,率先開口。
副將陳風抱拳說道:“將軍,大禾山地形複雜,易守難攻,北戎此舉,莫非是想在此處設伏,襲擊我軍過往部隊?”
“有此可能,但是他們為何要便裝入境?”
軍師趙策沉思片刻,說道:“將軍,會不會是北戎知曉我軍對大禾山的防備,故意以小股部隊佯裝設伏,吸引我軍注意力,實則另有圖謀?”
“比如,他們真正的目標是突襲雍州城,亦或是截斷我軍的糧草補給線?”
陸序之眉頭皺得更深,目光在地圖上從大禾山延伸到雍州城,又順著糧草補給路線移動。
“北戎狡詐多端,絕不會做無用之事。”
“若他們想突襲雍州城,大禾山便成了絕佳的隱蔽之地,可作為進攻前的跳板。”
“若要截斷補給線,大禾山周邊的幾條要道也都在其掌控範圍內。”陳風麵露憂慮。
“如此說來,無論他們的真實意圖是哪一個,對我軍而言都極為不利。將軍,我們該如何應對?”
陸序之指著輿圖,“不管他們意圖如何,我們都要做好萬全準備。”
“派人繼續密切監視大禾山那隊北戎兵馬的動向,一旦發現他們有異動,立即來報。”
“另一方麵,加強雍州城的防禦,增派人手巡邏,同時確保糧草補給線的安全,多設幾道防線,安排精銳部隊沿途護衛。”
趙策點頭讚同,可又有些愁眉苦臉,“如此一來,無論北戎從何處下手,我們都能有所防備。隻是,我軍兵力有限,如此分散布置,屬下擔心會削弱整體戰力。”
“無妨,北戎大軍暫且不會有大動作,我擔心的是……”陸序之視線掃過沙盤內的雍州城,“徐州痢疾雖然控製住了,可如今雍州城內卻不太平。”
禾源縣內。
陸序之下令封城,縣內死氣沉沉,百姓人心惶惶。
善意堂醫館內,全是得了痢疾的百姓。
刺鼻的藥味混合著病痛的氣息,彌漫在每一寸空間。
病榻上的人們,或虛弱地呻吟,或麵無血色地躺著,眼神中滿是恐懼與無助。
“將軍,您來了。”醫館的郎中林鶴匆匆迎上前來,神色憔悴,眼中布滿血絲。
“林郎中,如何了?”陸序之的聲音低沉目光緊緊盯著林鶴。
林鶴無奈地搖頭,長歎一口氣:“將軍,這痢疾來勢洶洶,每日病患都在增加,縣內大夫本就稀少……”
林鶴沒有再說下去。
……
蒙縣縣衙大牢內。
獄卒端來一碗潲水扔在裴宛白麵前,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吃吧,這可是咱特意給你準備的‘美味佳肴’。”
那碗落地,濺起的髒水濺到了裴宛白的衣擺,散發著令人作嘔的酸臭。
裴宛白眼神瞬間銳利如鷹,她一下便猜到這定是沈奕澤暗中指使。
裴宛白柳眉倒豎,猛地一腳踹向那碗,碗如脫弦之箭般飛了出去,“哐當”一聲砸在牆上,碎成幾片,潲水也濺得四處都是。
獄卒見狀,先是一怔,隨即破口大罵:“不知死活的東西,還敢撒野!真以為自己還是高高在上的侯夫人呢?如今落了難,怕是連隻野雞都不如!”
說罷,他幾步跨到牢房門前,粗暴地打開牢門,滿臉淫邪地走進來,“既然你這麽不識抬舉,那就別怪老子不客氣。”
裴宛白毫不畏懼,迎著獄卒的目光,不等人靠近,她抬手便是一巴掌,“啪”的一聲脆響,獄卒的臉瞬間紅腫起來。
獄卒被這一巴掌打得有些懵,回過神來後,惱羞成怒地啐了一口,“臭娘們,竟敢打老子!看我今天怎麽收拾你!”
說著,便如餓狼般撲向裴宛白,妄圖霸王硬上弓。
裴宛白眼神瞬間冷厲如刀,在獄卒撲上來的刹那,她身形一側,巧妙避開,而後迅速抬起膝蓋,狠狠頂在獄卒的小腹。
獄卒悶哼一聲,雙手下意識捂住肚子,臉上露出痛苦之色。
裴宛白迅速環顧四周,一把抓住身旁的破凳腿,狠狠朝著獄卒的腦袋揮去。
獄卒躲避不及,額頭被重重擊中,鮮血瞬間流了下來。
他慘叫一聲,雙手捂住腦袋,身子晃了幾晃,差點摔倒。
裴宛白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敢對我動手動腳,真以為我任人欺淩?”
就在這時,牢房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幾名名獄卒匆匆趕來,看到地上狼狽的人,先是一愣,隨後臉色一沉:“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毆打獄卒!”
裴宛白冷笑一聲:“打了又如何?”
幾名獄卒互相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裴宛白拍拍衣袖,悠然自得地坐在草席上,“動我,你們想清楚後果了嗎?”
“你……”
裴宛白似笑非笑,“你們背後之人沒告訴你們我的身份?”
幾名獄卒被裴宛白這一番話唬住,一時竟有些猶豫。
雖然他們收了好處,可裴宛白畢竟是裴相千金,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萬一她還有什麽後手,那他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
為首的獄卒咬咬牙,強裝鎮定道:“哼,你都落到這步田地了,還敢嘴硬!不管你以前是什麽身份,如今在這大牢裏,就得乖乖聽我們的!”
說罷,他一揮手,示意其他獄卒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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