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立刻眉開眼笑：“哎喲，那敢情好，以後我也是有孫女的人了。”
    孫女？
    這是認上幹親了嗎？
    不怎麽好吧？
    程南希沒應沒著急走，對方也沒強迫她，掀了掀眼鏡將她打量一番。
    “看你這身打扮，不會還是學生吧！”老人家一邊看寶貝，一邊跟程南希聊天。
    “沒想到白爺爺您還挺八卦，我還以為你隻對古董有興趣呢。”
    “一般人我可不八卦，這不是剛認了孫女嘛，不能連孫女多大了做什麽都不知道吧！”
    在這等她呢？
    程南希笑嗬嗬的介紹自己：“白爺爺，我全名叫程南希，今年十八歲，家住後灣村，現在在縣一中複讀高三。”
    “複讀，為什麽要複讀，看你聰明勁兒，不像考不上大學的人。”
    程南希也不知對方是想誇她還是損她，笑了笑，沒解釋。
    她並沒有想把自己身世到處招搖的習慣，好在老人家也沒繼續深挖的意思。
    “程南希，你這名字我怎麽好像在哪裏聽過？”
    因為之前的身份，程南希已經見怪不怪，轉著腦袋瓜解釋：“白爺爺，天下那麽大，你見多識廣，可能就是同名同姓！”
    老人家又掃了她一眼，這次捕捉到她欲言又止的表情：“怎麽，有事不好意思開口？”
    被人揭穿，程南希微微低頭，磨嘰半天才說：“白爺爺，你認識人多，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說吧，我就知道某人留下來肯定不是專門陪我這個老頭子聊天。”
    “嘿嘿，白爺爺，能陪您聊天是我的榮幸。”
    “還墨嘰，快說，要我幫什麽忙？”
    “白爺爺，我想買一批藥材，不知道您有沒有認識這方麵的人？”
    小縣城的藥店裏售賣的基本上都是成品藥，中藥材有是有，數量不多。
    “聽你這意思，要買很多？”
    “嗯，越多越好，這個月底就要！”
    “月底，沒幾天了？”
    程南希點點頭，數量多，時間緊，所以她才想走捷徑，否則靠自己，還不知道需要花多長時間才能湊齊。
    “我問問吧，明天給你答複！”
    “謝謝白爺爺！”
    藥材的事情搞定，程南希路上心情不錯，又去車行看了車，定了幾輛讓人盡快送到自己倉庫。
    她想把程瀟需要的東西多存一點，因為元旦後，她要去一趟京城，有好幾個比賽，不一定能抽的開身。
    走之前，將東西全部傳送給她，讓她的找個地方藏起來。
    “喂！”
    “在哪兒？”
    喬書羽的聲音在電話裏響起。
    程南希戴上藍牙耳機邊走邊說：“在外麵逛街。”
    “跟誰？”
    這質問的語氣，頗有點欠揍，好在程南希性子好。
    “一個人！”
    “等我，我來找你！”
    “幹嘛呀？”程南希停下腳步嬌滴滴的問過去。
    那嬌俏模樣實在好看，惹得路人紛紛朝她看去。
    “陪同學逛街呀，說地址。”
    程南希拒絕：“不用你陪！”
    說好的等高考結束，她可不想跟人走的太近，縣城就這般大，萬一被同學老師撞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程南希，你一個女孩子，一個人在外麵閑逛，萬一遇到壞人怎麽辦？”
    “不會，我買完東西就回去。”
    程南希說完，不給對方再說機會，直接掛了電話。
    從九月開學到現在，幾乎每個周末她都會請假出來購物，所以，這個小小的縣城已經在她的掌控之中，至少不會迷路。
    她憑著記憶，摸索進了一條巷子，敲響一個非常別致的院門。
    “誰？”
    “找二爺！”
    “二爺不在。”
    “找你也可以！”
    程南希剛說完暗語，院門被拉開，對方側身讓她進去。
    來之前程南希已經將口罩戴好，對方瞧不清她的麵容，隻能從身高、體型、打扮上判斷對方是一個年輕小姑娘。
    不怪對方沒認出她，那晚程瀟讓她來這裏拿東西是晚上，黑燈瞎火。
    “二爺在裏麵，客人裏麵請。”
    程南希推開推拉門走進去，裏麵一如之前那般放置了許多屏風，主人也不知躲在哪一扇後麵喝茶。
    “二爺，在嗎？”沒人應答。
    程南希聞到一股淡淡的熏香味飄來，眸子暗了暗。
    想給她下藥，這人大概是第一個。
    畢竟，誰會忌憚一個嬌小玲瓏的弱女子？
    “二爺，我來是專程道謝的，順便想再買一些好東西！”
    對方聽聞終於現身，但是並不友好，一出現，單手直擊程南希的脖頸。
    “你到底是誰？”
    程南希也不惱，淡定的回答：“以前姓肖，肖南希，現在姓程，程南希！”
    “你一個鄉下女孩子，買那種東西做什麽？”
    “二爺，我付錢，你給貨，這不是你們道上的規矩嗎？”
    賣東西還要過問買東西之人用途，聞所未聞。
    聽聲音二爺是一位年輕人，臉上帶著銀色麵具，也是看不清麵容，身高一米八以上，身體包裹在厚厚的羽絨服下，憑他出手的力道，程南希猜測對方是一個練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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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上也有規矩，買家不能泄露賣家身份。”
    程南希愣了一下，發現捏著自己脖子的手微微收力，讓她說話變的有些困難。
    “我沒有，還請二爺查明，不要冤枉了好人。”
    對方被她不卑不亢的樣子逗樂：“你以為我沒查明會這般對你？”
    “如果二爺查了，還是覺得是我出賣了你們，那隻能說明二爺被人誆騙，你可要當心嘞。”
    “你頭天跟警察接觸，我們的人第二天就被抓了，你要跟我說是巧合嗎，小美人？”
    他一手握住程南希命脈，一手托起她的下巴，語氣帶著揶揄。
    “既然你們都查到了這裏，為什麽不查查那人找我所為何事？”
    程南希覺得這二爺腦子肯定不靈光。
    “當真不是你所為？”
    “如果是我，我應該不敢上門才是，又怎會自投羅網？”
    雖然不想承認自己判斷失誤，但小丫頭說的話句句在理。
    “我會再查，如果確定是你在耍花樣，恐怕你這條小命難保。”
    程南希不怕死的與他對視：“盡管查！”
    “嗬嗬，小姑娘，有點意思。”
    笑了之後，對方總算鬆開程南希的脖子。
    她長的白，剛剛的力道已經在她白皙的脖頸處留下紅印子。
    “過來坐！”二爺大步朝一處位置走，還不忘衝她招招手。
    程南希癟癟嘴，跟上去。
    對方突然停下，程南希沒有防備，一頭撞上去。
    她忙退後兩步，一臉無辜的瞪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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