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頓了頓，才回答：“你先說！”
    能不能答應看自己心情！
    “你上位後，與齊國永修百合！”
    戰爭勞民傷財，能避免就避免吧！
    四皇子又是滿臉震驚的看著她。
    不是，這到底是程家的小女娘，還是大齊的‘天子’啊，竟然在自己麵前提這種要求？
    被四皇子嫌棄臉大的某人可絲毫沒這點自覺。
    她還說：“我相信你一定會上位！”
    四皇子又被她驚人的肯定語錄調動心思：“你怎麽如此肯定？”
    “我看人不會錯！”
    四皇子有勇有謀，關鍵是能伸能屈，這樣的人，隻要自己在物力上稍微幫點忙，他肯定能一舉奪冠。
    四皇子半眯著眼，語氣不急不緩，看不出喜怒：“程姑娘，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太自信了？”
    “當然有，認識我的人都知曉，但我從不盲目自信！”
    得，四皇子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再質疑對方，免得被打臉。
    他拉回話題：“你提的第二個要求本皇子可能沒法答應你！”
    “為什麽？”程瀟皺著眉頭問：“難道你怕齊國會出兵？”
    四皇子很誠實的點頭：“阿芙蓉的事情，齊國應該不會善罷甘休！”
    說起阿芙蓉，程瀟又想到陸之源。
    “那如果你能把罪魁禍首交給齊國呢？”
    這倒是一個好主意。
    四皇子十分認同這個提議，但現在一切都在籌謀中，以後會如何，是個未知數，誰也不敢打包票。
    “我隻是這般提一提，具體該如何你自己考量，我不過是幫某人問一問！”
    她的目的隻是賺錢，至於兩個附加條件，對方答應，她省了自己想辦法離開的力氣還幫龍非離謀得一份安穩。
    就是不知，這份安穩，龍非離稀不稀罕，又或者說齊國的皇帝稀不稀罕。
    “某人？辰王？”四皇子其實心中有答案，但他還是不甘心的問出來，他自己也不清楚心底那一股不明的不快到底是為什麽。
    “對！”程瀟大大方方承認：“如何，需要給四皇子多長時間考慮？”
    四皇子將手放在旁邊的桌子上輕輕敲打，似乎真的在認真思考：“如果本皇子不買你的東西，你會賣給其他人嗎？”
    “糧食會賣給糧商！”糧商賺錢，最後花落誰家，那便不關她的事。
    “東西現在在渝國？”四皇子又好奇的問。
    要多少有多少，這樣的口氣，他並不覺得對方是在亂說。
    程瀟笑了笑：“這我不會告訴你，你需要，我會給你準備貨，你不需要，我告訴你，萬一貨出了事，我上哪兒哭去？”
    說白了，她就是不信任對方。
    四皇子大概也猜到問不出來，沉思片刻，才回答：“東西本皇子會買，護你出渝國也可以做到，但是你提的第二個要求，本皇子沒法現在給你答複！”
    程瀟也沒想立刻得到答複：“可以！”
    四皇子報了自己要的數量後，再次提議：“真的不能讓本皇子一睹芳容？”
    程瀟十分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還是別了吧，我怕你看了後愛上我！”
    噗……
    四皇子懊惱的掏出手絹擦了擦嘴角，他就不該在對方說話的時候喝水，如此有失儀態，有點丟人。
    “你……你還真是什麽話都敢說。”
    程瀟絲毫沒有一點愧疚和羞澀：“你問了幾遍，我要是不這般說，指不定你還會問。”
    對於對方能精準測到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四皇子表示很惶恐，也很不安。
    他現在有點相信對方腦洞很大這件事。
    說不定自己和大皇子那些事還真是她無意猜到的。
    “四皇子還有事嗎？”
    四皇子：……？
    “怎麽？”
    “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備貨了！”
    四皇子內心悲切的想，自己和她難道除了生意就沒有其他可聊嗎？
    絲毫不想放人的他立刻找了一個借口：“快中午了，程姑娘要是不介意，可否賞臉陪本皇子一起吃頓飯？”
    吃飯？
    程瀟想了想，還真有點饞。
    自從龍非離離開後，她就沒去外麵吃過東西。
    “如果有好吃的美食當然可以！”
    四皇子又是一愣：“沒想到程姑娘還是一個美食愛好者！”
    程瀟自嘲一笑，輕鬆緩解對方剛剛被丟了麵兒尷尬：“一個貪口腹之欲沒什麽出息的俗人罷了！”
    程南希喊了車在下麵公路等，出門的時候天上飄著小雨。
    “希希，你慢點，路滑！”
    “知道了！”
    程南希一手提著箱子，一手打著傘，身後背著書包，穿著淡藍色的雨鞋直接往泥濘路上踩。
    以前沒有水泥路一樣能過，現在好像到處都有，沒有的地兒就顯得格格不入，想著爸媽後期需要經常去醫院治療，車子無法開到家門口始終不方便。程南希走到半山灣後拐了個彎，朝村長家走去。
    “喬大叔，您在家嗎？”
    還沒過正月十五，村上沒什麽活動，但正月裏都要走親訪友，自己家因為情況特殊，也沒什麽在世的長輩，所以隻是打了電話拜年，她不確定村長在不在家，所以先站在院子外麵喊了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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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聲音出來的是喬大嬸。
    “是你呀，程丫頭，快進來坐！”
    “大嬸，大叔在家嗎？”
    “在，正在吃早飯，你快進來！”
    說著跑出來打算幫程南希提箱子。
    程南希本就沒打算進去待多久，把箱子放在外麵走進去。
    “大嬸，我找大叔說兩句話馬上要走！”車應該也快到了。
    “行，快進來！”喬大嬸也沒強求。
    “程丫頭來了，快坐！”
    喬大叔顯然已經聽到外麵的對話，放下碗筷，擦了擦嘴，和藹的問：“程丫頭，找我什麽事？”
    “喬大叔，我想把我們家那段泥濘修成水泥路，麻煩你年後幫忙找一下施工隊，費用我們自己出！”
    她手裏有錢，用程瀟的話說，沒必要有苦硬吃，該享受便利的時候不能虧待了自己。
    而且，年前她跟著喬書羽學了車，已經會開，現在喬書羽離開了，她總要有一輛自己的交通工具，去那裏才能更方便快捷。
    “修路？”喬書羽之前聽兒子提過，自己也曾說過，隻是一直沒等到上麵有政策。
    從下灣到他們家路不長，但是坡比較陡，途經很多塊大山石，工程難度比較大，費用也貴。
    “是，修一條水泥路，越快越好，我六月考試完要帶爸媽去京東做手術，手術後需要經常去醫院做康複。”
    “你爸媽的腿真的還能治？”
    “過兩天我會回來一趟帶他們再去醫院檢查一次，如果檢查結果樂觀，就可以安排去做手術。”
    “好事！修路的事情交給我，我開年後就找人來弄！”
    “謝謝喬大叔，修路的費用我下次回來的時候取現金給您！”
    “好，這個不急！”
    程南希又跟人說了幾句便告辭離開。
    到了縣城程瀟沒去成衣店，而是先找了一家酒店住下。
    自己雖然答應了小姑要幫成衣店的忙，但住在店裏始終不方便，而學校現在也還沒有開門，所以，有一套自己的房子會方便很多。
    放好行李後，程瀟直接去了一家房屋中介，中介公司還沒開門，但上麵有電話。
    “喂，現在能看房嗎？”
    程南希第一次體會到有錢的真諦，短短兩天時間，她就買到了一套可以直接拎包入住的三居室，雖然過戶沒那麽快，但手續中介公司會幫忙辦，給了錢基本不用操心。
    房子地理位置很好，離學校很近，離醫院也不遠，這學期她可以申請走讀，這樣一來，程瀟那邊有什麽事，自己也能及時幫忙。
    成功入住後，她又去了一趟倉庫，從裏麵開走了一輛usv越野，暫時停在地下停車場。
    下午，程瀟傳了一大堆東西過來，她在新房裏麵收到後，用一個大箱子裝好，直奔珍寶齋。
    “喲，小丫頭，這才初幾啊，就開學了？”
    高三要補課，但距離開學還有兩三天，畢竟是春節，合家團圓的日子。
    “還沒呢，白爺爺！這次東西有點多，你幫忙看看！”
    說完，直接把行李箱放倒，打開。
    老人家看到一箱子的寶貝，笑的合不攏嘴，一邊蹲下看一邊朝程南希說：“丫頭，可以啊，沒枉費我特意趕來開門。”
    程南希笑笑，幸好自己來之前給人發了消息，否則，這大過年的，還真會吃閉門羹。
    “存了好久，之前放在家裏，沒來得及拿出來。”
    “還都是那個朝代的東西！”老人家一件一件拿出來，每一件認真檢查，寫下估價。
    等全部估完價，天已經快黑：“這一次數量有點多，錢可能沒法一下子轉給你！”
    “白爺爺，你能轉多少轉多少，剩下的，後麵給我也可以！”
    程瀟要的糧食雖然多，但自己手裏的錢已經足夠。
    “不會拖太久，最遲兩三天！”
    “白爺爺，不著急！”
    老人家將手裏能湊齊的錢全都轉給了程南希，當手機收到短信的時候，她打開手機看了一下，嗬嗬，這次竟然有七位數，雖然最前麵的數字不大，但還沒轉完，還剩下一半呢！
    程南希心滿意足道了謝離開，晚上打算犒勞自己一下，先去吃了點東西，然後踱步慢慢的朝自己想去的地方走。
    新年的氣氛還在，街上張燈結彩，行人接踵而至，或三倆成行，或一大家子閑庭信步。
    好和諧的光景，難怪現代人的幸福值那麽高，和平、殷實就會給人安定。
    程南希走著走著，總感覺身後有人跟著自己，可每次她轉身，又什麽也沒發現。
    難道是她的錯覺？
    一開始街上人挺多，可越走越偏僻之後，那種感覺越來越明顯。
    程南希察覺到對方對自己並沒有惡意，所以也就任由對方跟著，等到了地兒，拐進院子。
    “找二爺！”
    “二爺不在。”
    “找你也可以！”
    對了暗號，程瀟成功進去。
    “程小姐，二爺真不在！”
    程南希繼續往裏走：“沒事，我找你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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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人是二爺的下屬，也是這家店的店長，年齡大概三十幾歲，幹瘦幹瘦的，五官普通，穿著黑色的羽絨服，就很大眾的一個人，如果不是程南希知曉他們是做什麽生意的，他走在街上別人壓根不會多看一眼。
    “你找我有什麽事？”進去後，他在程南希對麵坐下，臉上掛著不怎麽正經的壞笑。
    屋裏的白熾燈很亮，程瀟能清晰的看清對麵之人的表情。
    “我需要一批武器！”程瀟盯著對方說：“刀劍各五萬柄！你能聯係到貨源嗎？”
    “刀劍？”對方愣了一下，滿臉驚訝：“你要這麽多刀劍做什麽？”
    “你們不是有規定，不問賣家用途嗎？怎麽，二爺不在，你要壞了你們的規矩？”
    “純粹我個人好奇，能說嗎？”
    程南希無語的癟了癟嘴，非常不給麵子的回答：“當然不能！”
    自己跟他雖然打過幾次照麵，但還沒熟悉到什麽都說的地步。
    對方被駁了麵子，心裏有些惱，可想到對方是自己客戶，還是不還價量比較大的客戶，隻能忍了。
    “好吧，不願意就算了！”
    程南希不想浪費時間，再次問道：“能聯係嗎？能我等你消息，不能我另外找人！”
    “小姑娘，你倒是等我先問問啊！”
    年輕人急什麽。
    這人顯然沒有二爺好脾氣，當然，也有可能他有點看不起自己一個小女生吧。
    程南希倒也不介意對方的態度：“好，我等你消息！”
    “確定要嗎？”對方掏出從兜裏掏出一支煙點上。
    嗆人的煙味讓程南希不滿的皺了皺眉。
    “確定，而且很急，價格可以適當高一點，但也不要當我是冤大頭，交貨地點可以隨意，我可以自己安排人去接貨。”
    程南希長的太好了，但她說話又帶有一種莫名的強勢，以至於這個三十多歲在她麵前竟然不敢亂來。
    “好，一有消息馬上告訴你！小姑娘，留個聯係方式！”
    “打我電話！”程南希拿起桌子上的一支筆，從包裏扯了一張便簽，寫下自己的電話號碼遞給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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