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自我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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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清楚渡夙的致命弱點,就在他與獸合體時的腰間連接處。
隻要能將具有鎮壓效果的清泉天蠶劍,送進裏邊,就有能徹底擊殺渡夙,拯救霍九州跟時央的希望。
她不能看著他們死!
想到這裏,時忬雙手握住冰冷的劍柄,劍尖正對自己的小腹,毫不猶豫,用力刺入!
如她所願,鋒利的劍刃,自她小腹左側貫穿而出後,無疑正中渡夙的軟肋,逼的他不得不放開,即將被他鎖死的霍九州跟時央。
但這跟自我毀滅,沒有任何區別!
“哎?時忬!你可別犯傻啊!”
謝弋修看出小女人的打算,不等設法阻攔,她便在千鈞一發之際,痛下狠手!
“哎…”
嘴裏的話還沒說完,伴隨渡夙口中一道響徹天際的長嘯。
“啊——!”
他們周身頓時陰風大作,鬼吒狼嚎,生生將轉危為安的幾人,震的步步倒退。
反應過來時,黑檀木門僅差半個身子的距離,即將徹底閉合,而時忬人還陷在其中。
“阿忬…”
“忬兒…”
兩個男人剛邁出急切的一步,又見一道無比熟悉且奄奄一息的深紅魅影,自木門的夾縫中,斜飛而出。
像被誰丟出來似的,眼看就要摔向堅硬的地麵。
霍九州踏地而起,動作飛快,“噌”“噌”兩步跨過去,將時忬穩穩接進懷裏。
“阿忬!”
“忬兒!”
“怎麽樣?還好嗎?”
繆曼才問出這句話來,立馬被自己蠢哭。
原因在於,時忬眼下,背後的重傷,加之腹部的創口,早已讓她連吐鮮血到說不出一句話來,怎麽看都是處在,恐有性命之憂的危險狀態。
她整個人無力地癱在霍九州懷裏,空洞的雙眼雖還努力半睜著,口鼻處的氣息卻越發微弱。
“忬兒…”
時央伸手捂住她還在流血的小腹,向來鐵骨錚錚,頂天立地的硬漢,見她是這副瀕臨死亡的模樣,當即心疼的直抹眼淚。
“阿忬…”
霍九州揚起細膩的拇指指腹,輕輕拭去她唇邊的血跡,可擦除一部分,馬上又有新的一部分,從嘴邊溢出,擦也擦不完。
他氣急敗壞的同時,亦是痛心疾首,黯然銷魂,本就磁性悅耳的嗓音,如今更是溫柔至極。
“不會有事的…不會的,別怕,我帶你出去…”
霍九州正欲攔腰抱起時忬,就被還在為她把脈的謝弋修,一把摁住。
“來不及了,等出去她早死了,快去準備藥浴!抱著她跟我來,快點兒!”
謝弋修起身,雙手抓著還在頻頻失神的繆曼跟卞菲,一刻不停地往前走。
霍九州3人也急忙回神,護著懷裏的時忬健步如飛,跟在謝弋修身後。
來到一處石門緊閉的密室前,謝弋修推了下旁側的卞菲。
“拿鑰匙開門。”
卞菲一愣。
什麽鑰匙?在她身上嗎?
手下意識地探進隨身攜帶的背包裏,還真就摸到了一串鑰匙形狀的物體。
“啊?奧對對!”
她想起來了,這是來這之前,許六特別叮囑她要小心存放的東西。
可這麽多鑰匙,到底哪把才是用來打開這道門的來著?卞菲在驚慌緊張的手足無措下,早就忘得一幹二淨。
“開門啊!”
謝弋修接連喂時忬,吃下3顆特製的彩色藥丸,見她淩亂的呼吸逐漸穩定下來,鬆了口氣。
扭頭,見卞菲非但沒能及時開門,還盯著手裏,那十幾個造型各異的鑰匙左看右看,徹底急了。
“想什麽呢?再磨蹭兩下,她就真死了!”
卞菲被謝弋修夾帶怒意的低吼,嚇了一跳,抬頭,她滿腹委屈的看向謝弋修。
“我…我不記得該用把鑰匙了…”
“什麽?”
謝弋修簡直快要氣哭了!
這都什麽豬隊友啊?
氣到火冒三丈的時候,幹脆心下一橫,吆喝一聲。
“靠!時央!過來幫忙!”
後者會意,起身與他並肩而立,彼此對視一眼,又各自點頭。
隨即,同時蹬出一條強有力的長腿,動用兩記高標回旋踢,“嘭”地一聲,強行破開石門。
“走!”
揮散石門破碎,落下的粉塵,幾人帶著身負重傷的時忬,進到內裏。
這是一座密不透風的石室,四周的岩壁牆麵,沒留任何氣孔或洞眼,但卻並不陰暗潮濕。
主要歸功於室內含有一方,邊緣圍繞著一圈羊脂白玉搭配小型岩石,冒著熱氣的溫泉浴池。
浴池前側方,種了一棵枝繁葉茂的淡紫槐花樹,樹上的花瓣紛飛飄落,顯得浪漫而溫馨,散發著陣陣沁人心脾的香氣。
命霍九州將時忬放置溫泉邊,一塊幹淨的地麵上,謝弋修將提前備好的心電圖等,一係列專業醫用器具,有條不紊地挨個連接在時忬身上。
彼時,她人已昏迷,生死不定,任憑霍九州跟時央如何叫喊,始終無法轉醒。
“別急,我會盡力保她平安無事。”
說著,謝弋修人就指揮起身後的卞菲跟繆曼。
“幫把我石櫃上的草藥,撒進溫泉裏。”
兩個女人齊刷刷點頭,異口同聲。
“好的。”
見心電圖界麵的波動線條,始終處於了無生機的下滑指標,4個男人擔心的要命。
這足以說明,時忬傷勢之重,尋常醫藥,根本無力回天。
謝弋修狠吐一口氣,先就著薄凡遞來的醫用道具,以最快的速度,幫時忬處理好腹部的劍傷,並成功止血。
再讓霍九州跟時央,幫忙給人翻麵,扯去她背後衣衫襤褸的華服,兩人定睛一看,隻見時忬原本光滑盈潤的背部肌膚。
眼下早已破開了一道又一道,不計其數,深可見骨的隱藏型傷口。
多到謝弋修纖長的兩指,每扒開一處,就有一道皮肉分離的切口,再扒開一處,又是一道。
一道接著一道,幾乎是以緊羅密布的形式,覆蓋了時忬整個瘦細的上半身。
難怪…
霍九州垂眸,看向自己被鮮血打濕的墨色馬甲,繡金襯衫表麵,全是他抱著時忬走路時,傷口流出的汩汩鮮血。
那感覺黏膩又濕潤,他以為是自己出汗了,殊不知,竟都是自時忬背後,傾瀉的殷紅。
好痛…
這比他被渡夙出招,箍到全身幾近斷裂的感覺,還要痛上千萬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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