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九州仔細品了品，誠實回應。
    “黃芝士混合生雞蛋的味道。”
    得！
    渡戊百無聊賴地咂咂嘴。
    問了也是白問，一個他都沒吃過，畢竟他既不愛吃芝士，也不喜食生雞蛋。
    “坐下吧。”
    男人席地，盤腿坐在鴨絨軟墊上，親眼見證渡戊以妖術，取出封在罐中的銀紫色雷團。
    自他頭頂按下，一寸寸打入肌理。
    像是有一股不屬於人體的炙熱電流，沿著全身上下的神經脈絡，肆意遊走，錐心刺骨。
    “什麽感覺？”
    霍九州劍眉微皺。
    “酥麻脹痛。”
    渡戊點頭。
    “正常，因為你還沒有完全掌握遠山銀雷的用法，且球中含有吞噬性迷霧。
    朱雀卵在解除毒素時，也會產生刺痛的感覺，起來吧。”
    霍九州依言站起。
    渡戊釋放一道氣浪，托起霍九州的右掌，以左手食指，點了下他中指指尖。
    引出一道淡金色，類似筋脈網格狀的細小紋路。
    “每個人體內，都有一支隸屬天家的靈脈。
    有的人是單簇，有的人是三簇，還有的人是五簇。
    非常幸運的是，你跟時央，都是身懷五簇的百世一人。
    故而你們的修煉之路，注定會比普通人，來的容易許多。”
    渡戊說著，就往他靈脈中，注入一縷淡粉銀星，摻雜著薔薇花瓣的光波。
    “這是小時忬的天女靈力，以她的術法做開端，會讓你的根基，更加穩定。”
    霍九州點頭。
    “多謝。”
    拽著男人，踩進房內外圍陽台，提前畫好的太極陰陽圈裏，幫他擺好直立的造型。
    “接下來我說的話，你要聽好了。
    雷由力控，力是靈發，靈隨心生，心需沉靜。
    修煉跟修道一樣，唯有摒棄雜念，滅性絕欲，才有可能獲得成功。
    也就是說，接下來的3個月，你不能碰小時忬，你可以讓她摸你，摟她睡覺。
    但不能同她行房，直到你完全精通遠山銀雷的用法為止。”
    男人頓了頓。
    “一次都不行？”
    渡戊無語。
    “對，一次都不行，因為你有了一次，就想要第二次。
    有了第二次，就會因為貪戀她的美好，而無法專心練習。
    你也不想我們每晚，在這白費功夫吧？那可就又要從頭開始了。
    所以，有這戀戀不舍的時間，你不如全身心投入，或許這樣，你能快些達成夙願。”
    男人思前想後，終是妥協地點頭。
    “知道了。”
    渡戊側身，亮出背後成排擺放的幹枯盆栽。
    “我們現在開始。
    首先，你要集中精力，調動腦海的意念，做到人力合一。
    這就好比，你每次被小時忬惹生氣，卻逼著自己不跟她一般見識。
    盯著這個花盆，想著它會被你擊碎，至於碎成什麽樣，全在於你的想象。
    試著對它出手看看。
    別不好意思，術法這事兒，挺像白日做夢的，雖然未必成功，但隻要勇於嚐試，就會有奇跡發生。
    即便你無法達成，鬧了點笑話出來，反正這房裏隻有你我，我看了就當沒看到，大膽去做。
    正如你讀書時每次分班，都要根據你小測的成績選定。
    我們初入法門，也是要看你基礎到底如何，才能根據你的表現，確定最適合你的學習方式。”
    霍九州點頭，了然於心。
    “明白了。”
    話落，他緩緩抬起右手，一雙深邃幽暗的茶色瞳眸，緊盯正對麵，約有半人高的陶器花盆。
    集中精力，凝神靜氣，倏地一推強有力的右掌。
    隻見一道銀星紫光，其中夾帶一縷細小雷電的術法發出，‘嘭’地一聲，將花盆擊的四分五裂。
    內裏裝著的花土，還好巧不巧，噴了渡戊一頭一臉。
    “額…”
    霍九州想要做些什麽，表達歉意，奈何自幼就不善言辭的男人，愣是憋的俊顏微紅，也沒想出合適的舉措。
    “抱歉。”
    渡戊睜眼，抬手，他悲催地抹了一把汙泥濁水的容顏。
    “沒事，我的問題。”
    下次，他必須讓許六，找些不帶泥土的陶器花盆來…
    投洗毛巾，簡單清理幹淨，渡戊衝他點點頭。
    “不錯，你的基礎屬於中上遊水平。
    如果是這樣的話，以後每天晚上的711點，你來這兒跟我學4個小時就行。
    犯不上把一整天的時間，都浪費在這邊。
    另外，有件事要提前向你說明，待你們學到小有成就後，需要跟她對戰的練手人員。
    是小時忬本人。”
    “什麽！？”
    與霍九州一層之隔的8樓副臥，父子倆的進程，幾乎跟他們同頻一致。
    時央聽過時雍的話，立馬把頭搖的像個撥浪鼓。
    “不行不行，爸，這真不行！
    我哪能打得過忬兒啊？您這到底是送我練手去了，還是挨揍去了？”
    嘖！
    時雍氣的一瞪眼睛。
    “你哪來那麽多廢話？我說兒子，你別這麽慫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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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說我又不是讓你一個人去，那不還有霍九州嗎？
    再不濟，還有薄凡和卞菲。”
    “啊？”
    按照先前的約定，在時雍訓練時央時，過來偷藝的一男一女一聽，驀地一驚。
    薄凡“時叔，我…我們也要去？”
    卞菲“您沒跟我們開玩笑吧？
    我們要是打得過仙女姐姐，還在這偷什麽藝啊？早去睡大覺了…”
    時雍無語。
    “都說了，隻是練手而已，你們想過沒有？
    越是強大的勁敵，越能在關鍵時期，激發你們每個人內在的潛力。
    正因忬兒是所有人裏最強的一個，才有陪你們練手的必要。
    我可告訴你們啊，為了促成這件事，我跟弋修、渡戊的嘴皮子都快磨破了。
    人家忬兒好不容易答應的，你們必須照做！”
    旁觀看戲的謝弋修，斜靠在門邊，隨聲附和。
    “沒錯！小時忬能應下這件事不容易。
    不是她自命不凡，覺得你們不配成為她的對手。
    而是對練這種事，她從小到大，遇到的絕大多數人，都未曾對她手下留情過。
    所以，她自幼養成的習慣，讓她做不到對你們太客氣，她是怕傷到你們。
    唯一能夠避免受傷的辦法，就是潛心修煉。
    間隔是每個月一次，一共3次，不求你們能夠跟她打成平手。
    隻求能接下她15招，就算你們結課畢業，接不下就繼續學，學到能接下為止。”
    15招？
    時央聽的一愣一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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