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8章 你們這不純舔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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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嘉善一愣,撿起被他翻開丟到桌麵的文件,也跟著看了一眼。
    “我說言澈,行不行了你?這有什麽好惡心的?不就是幾坨碎骨肉塊嗎?
    你有空多去參觀一下,醫藥學院的解剖實驗課,比這殘忍多了。”
    裴言澈接連喝了半瓶水,才漱清口中的異味。
    “嘉善哥,你以為我是你啊?
    我出國讀的是數據工程,跟醫學八竿子都打不著一邊兒。
    我可沒有那麽好的心理承受能力,要不咱倆換換唄?”
    邢嘉善劍眉一挑。
    “確定要換?我這可是奸殺案。”
    裴言澈自認為帥氣地,一掀額前的氣墊微分劉海兒。
    “還能有比碎屍案更惡心的東西?”
    邢嘉善意味深長的笑笑。
    “行啊,換唄,你受得了就行。”
    切!
    想法簡單的裴言澈,對於邢嘉善的忠告充耳不聞。
    結果翻開又看了一眼,當照片裏的裸體女屍,以血肉模糊、體無完膚。
    甚至整個左半張臉,都慘遭碾壓變形,眼珠子混合著鮮紅的腦花,爆了一床的形式,呈現在裴言澈眼前。
    男人頓時梅開二度,衝進廁所吐了個昏天黑地。
    時忬無語,抬手揉了揉巨疼的眉心。
    “行了言澈,等你再出來,還是跟蘇白換換吧。
    他上大學的時候,是嘉善哥的師弟,他能扛住。”
    裴言澈雖說吐的一塌糊塗,那也沒忘朝時忬,比了個‘ok’的手勢。
    還是他師父好啊…
    整整花了3小時,料理好眼前堆積成山的案件存檔,時忬這才想起,領著他們下樓吃飯的事。
    不料還沒走到門口,就傳來一陣輕緩的敲門聲。
    “您好應小姐,您的外送。”
    時忬眨巴兩下清可見底的水眸。
    “我沒有點外送。”
    誰叫這裏是政務處總部,不允許外賣進門呢?
    送餐的小夥憨厚的笑笑。
    “奧,這是霍總命我等,特地做來送給您的。”
    霍總?
    霍九州啊?
    時忬怔愣一瞬,想不通他到底是用了什麽法子,才說服周瞻,隻得點頭致意。
    “謝謝。”
    將霍九州親點的美味佳肴,依次擺上時忬的辦公桌,見小女人一塊牡蠣煎蛋吃的心不在焉。
    邢嘉善溫柔的笑笑。
    “寶寶,想什麽呢?
    不會是在想,老大到底是怎麽把飯菜,派人送進來的吧?”
    時忬點頭。
    “對啊,他怎麽做到的?
    我第一次來到這邊的時候,邁斯也提過同樣的請求,可周瞻根本沒同意。
    害得他最後,隻能勉為其難,帶我出去找了半小時的餐館。”
    邢嘉善又笑。
    “傻寶寶,雖說邁斯在政界的地位無出其右,可他畢竟還是官家人。
    礙於上司的掣肘,需要遵守這裏的規章製度,老大就不同了,他商政雙修。
    其實也不必太過麻煩,隻要他亮出‘霍九州’三字,足矣。
    沒有人敢跟霍家作對,尤其是正房。
    哪怕是這千裏之外的港城總部,除非他們不想見到明天的太陽。”
    時忬一聽,立馬心虛地抱緊自己的飯碗。
    “那我以後不揍霍九州了,我怕我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大概是這男人最近太慣著她了吧?
    時忬偶爾上來一陣,都囂張的快要把他當成時央了,動不動就非打即罵的…
    “哈哈哈~”
    邢嘉善被時忬心孤意怯的可愛模樣,逗的哈哈大笑。
    “小傻瓜,這怎麽可能啊?他凶誰都不會舍得凶你的。
    依著老大的個性,他反倒希望你能多捶他兩下呢~
    打是親罵是愛嘛,我們都習慣了。”
    時忬撇了撇無辜的小嘴。
    “我有那麽暴力嗎?還整個你們習慣了…”
    邢嘉善想了想。
    “沒有啊~主要是我們幾個不會說話,也不會辦事兒的,還經常惹你生氣。
    你平日倒是沒有動手的習慣,隻是這一急起來的時候,九頭牛都拉不住。”
    時忬不服不忿地,往嘴裏塞了兩口米飯。
    “那我以後跟別人生氣去。”
    “哎?”
    邢嘉善一聽,立馬不高興了。
    “那可不行啊!寶寶~你隻能跟我們幾個生氣。”
    說到這裏,邢嘉善討好地給時忬夾了一筷子蓮藕蝦滑。
    “寶寶乖~我們沒有嫌棄你打人的意思。
    其實你每次打我們的時候,就像顧勳說的,一點都不疼…畢竟你下手有分寸。
    我們之所以嗷嗷大叫,多半也是為了逗你笑。
    再者,哪個女孩兒不打人啊?
    那你怎麽不打別人呢?說明你是因為心裏有我們啊,對吧?”
    時忬略顯傲嬌的一哼哼,這還差不多~
    裴言澈咽下口中的番茄拌牛肉。
    “我說嘉善哥,你們這不純舔狗嗎?為了追我師父,男人該有的氣魄都不要啦?”
    嘖!
    邢嘉善臉蛋子一紅。
    “管的著嗎你?我們樂意!”
    雅詩一下沒忍住,跟雅頌、蘇白湊到一起,嬉笑出聲。
    “哈哈哈哈~”
    時忬再度無語。
    夾起一坨蔥燒海參,惡狠狠塞進裴言澈信口開河的嘴裏。
    “言澈,不許瞎說,你知道舔狗是什麽意思嗎?
    我不需要你大哥他們,做我的舔狗,多包容我點的小脾氣就行了。”
    她自己啥樣兒,她還不知道嗎?
    邢嘉善稱心如意的嘿嘿一笑。
    “嘻嘻~還是寶寶好。”
    不像那個霍亦妍似的,整天最大的愛好,就是折磨舔狗,哪怕後期,楚盺已無力奉承。
    那也要被她逼著,做出許多上不得台麵的事來。
    吃飽喝足,邢嘉善帶著雅詩、雅頌和蘇白收好殘局。
    下午2點10分,鐵塔敲門進入,恭敬頷首。
    “小主人,陶子毅來了。”
    邢嘉善見狀,頗為滿意地點點頭。
    心想算她識相,再敢跟時忬吆五喝六的,看他不揍的她滿地找牙。
    “知道了,叫他進來。”
    時忬將一雙沾染了油漬的小手,洗的幹幹淨淨,擦了些品牌護手霜。
    並趕在男人進門前,將用過的迷你美膚盒,揣回邢嘉善兜裏。
    來人是個年輕男子,目測年紀不超過30歲,身高約有1米79,體重大概145斤。
    留著中規中矩的短立碎發型,穿著款式複古的藏藍黑條紋西服。
    脖頸未配領帶,而純白襯衫的紐扣也不知何故,開了兩顆。
    一張五官標致,細皮白肉的臉,談不上順眼,隻能說平平無奇。
    反倒是鼻梁上架著的那副,文藝扁框銀製眼鏡,為他增添了些許彬彬有禮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