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我不是你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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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懷武走之前,提起一家酒店,她派人去查了,的確是古武堂以前的產業。
如果夏懷武不是古武堂的人,根本查不到這家酒店。
夏灼灼接手這件事之後,就去查了酒店。
發現這家酒店在古武堂出事之後,就已經被轉手了。
而且還轉了兩手。
之前所有古武堂留下來的痕跡都被清理得一幹二淨,這條線索也就此斷了。
但現在陰差陽錯,讓她把目光放到了這家珠寶店身上。
夏懷武也查過這家珠寶店,但他能力有限,查不出什麽,就以為這家珠寶店跟古武堂沒有聯係了。
但夏灼灼的人不是吃素的。
如果珠寶店有問題,一定能查出來。
其實現在古武堂早就不成氣候了,不繼續追查也沒關係,但她隱隱總是對古武堂有些不安。
夏灼灼等待司慎行的時間,弄清楚了自己為什麽會覺得不安。
當初古武堂針對暗部,背後一定有人授意。
否則就憑古武堂?他們不敢做這麽明顯的。
也就是說,古武堂大概率是竇係的人。
夏灼灼隱約有些明白了,為什麽暗部跟竇家沒有直接的利益衝突,但竇家卻容不下暗部。
是因為暗部擋了古武堂的路,也就擋了竇家的路。
想通這一點後,夏灼灼更加堅定要徹底滅了古武堂的心。
就算不是報記仇,也要徹底卸了竇家這條臂膀。
很快手機鈴聲響起。
是司慎行打過來的。
半個小時的路程,現在才二十分鍾。
“怎麽了?”
夏灼灼以為他臨時有事不來了,才打電話過來,卻沒想到司慎行說他已經到了。
“這麽快?”
“來找你,當然得用跑的。”
“……”
夏灼灼的臉紅起來。
她很慶幸司慎行是在電話裏說這句話,不然他就要看到她通紅的臉了。
“我現在下樓。”
“好,不著急,下樓梯的時候慢一點,別摔了,我不會跑的。”
夏灼灼的臉更紅了。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
“我喜歡把自己的女人當小孩子寵。”
“……我還不是你的女人。”
“以後就會是了。”
“……”
夏灼灼沒說話,卻也沒反駁,隻是把電話掛斷了。
她沒著急下樓,而是先洗了把臉,把臉上的熱度散去了,這才下樓。
走出大門,司慎行背靠著車,正在抽煙。
看她過來,立刻就把煙頭扔了,拿皮鞋踩了下,朝她走過來。
“隻有你一個人嗎?”夏灼灼問:“你自己從山裏開車回來的?”
“阿麥開的,我讓他先回去了。”
可憐的阿麥,被丟在高速路口,等著手底下的人來接。
夏灼灼並不知道這些。
她點點頭,問:“外麵的風吹,要不要進去坐會兒?”
“算了。”司慎行說:“大晚上的,不進去了。”
他很想進去,但他也要顧及夏灼灼的名聲。
大半夜的,去人家姑娘家裏,對夏灼灼不好。
夏太太對他也會有意見。
沒結婚之前,這些都要考慮到。
夏灼灼也沒堅持,把手裏的禮盒遞給他。
“給你的。”
司慎行心中一動。
“上次答應給我的禮物?”
“嗯。”
“我可以打開嗎?”
“當然。”
司慎行忙拆開。
像是第一次收到禮物的孩子,黑眸很亮。
打開禮盒,裏麵靜靜躺著一枚帶鑽胸針。
鑽是黑鑽,低調奢華,設計別出心裁。
司慎行看得出來是定製的。
他很喜歡,翻來覆去地看,說:“很好看,我很喜歡。”
設計圖是夏灼灼自己畫的,珠寶店隻是照做,所以市麵上沒有第二枚了。
“跟你被燒的酒店比起來,這算不了什麽。”
司慎行跟她說:“其實也沒損失多少,就燒了半層,現在已經在重新裝修了。”
夏灼灼對於這件事的抱歉這才徹底消散。
兩人沒聊多久,司慎行就叫她回去了。
秋天的晚上氣溫還是挺低的,晝夜氣溫相差很大,他怕夏灼灼感冒。
夏灼灼轉身那一刻,竟然感到了一絲不舍。
她自己都被自己的情緒嚇了一跳。
什麽時候開始,她對司慎行竟然有了依賴,開始舍不得跟他分開了。
這一晚,夏灼灼和司慎行都睡得很好。
但京都那邊,卻有人接連幾天都睡不好。
“啪——”
竇部長又摔破了一個茶杯。
視頻那頭的孫市嚇得瑟瑟發抖。
竇部長旁邊的竇斯齊臉色也很難看。
明明是很完美的計劃,孫崢躍卻給搞砸了。
“混賬!”
竇部長氣得手都在發抖。
不僅是氣孫崢躍沒用,路全都鋪好了,他卻還走廢了;還氣孫崢躍事敗之後瞞著他。
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半周了,他是今天打電話給司慎行,試探他的態度才知道,孫崢躍那件事沒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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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慎行說:“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竇部長,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再有下一次,我們就做不成朋友了。”
竇部長心虛,隻一味幹笑。
臨到掛電話,司慎行還嘲諷他:“竇部長,我要是您,可不好意思給我打電話。”
氣得竇部長肺都要炸了。
偏偏他還隻能陪好臉,裝作什麽都不知情。
在司慎行麵前,好像他才是那個小輩。
“混賬東西!事情不成,就該告訴我,你瞞著我,簡直讓老子丟盡了臉!”
孫崢躍嚇得臉色蒼白。
他也是害怕,才不敢說。
沒想到一瞞,反而讓竇部長更生氣了。
“對不起,竇部,下次我絕對……”
竇斯齊打斷他:“出了這樣的事,下次,我們就不好再下手了,隻能用好處吸引他站到我們這邊。”
竇部長已經不想說話了。
他很後悔派了一個蠢貨去滬城。
調度是大事,得上頭批準。
好不容易批準下來,他不能也沒辦法換人了。
隻能說他眼光太差,選錯了人,也小瞧了司慎行。
竇斯齊見自己的父親沒說話,便直接對孫崢躍說:“想辦法給司慎行一點好處,不能繼續把他往外推了。”
孫崢躍連忙應聲,又抬起了夏灼灼。
“司慎行跟夏家的那位七小姐走得很近,夏家又是黨家的人,這樣下去,對我們很不利。我們要不要除了那個夏小姐?”
“用不著。”竇斯齊開口道:“現在最忌諱對司慎行身邊的人下手,剛出了蘭花的事,他一猜就能猜到是我們幹的。”
孫崢躍隻能答應。
竇斯齊突然又開口,對竇部長說:“爸,斯禮這周給家裏打了兩次電話了,說自己很痛苦,我想著,要不要想辦法先讓他出來?”
竇部長詫異看了竇斯齊一眼。
“你不是不希望他出來嗎?”
“他是我親弟弟,他在裏麵過得不好,我心裏也難過。之前建議您暫時別放他出來,隻是因為他在裏麵過得也很好。現在馮邵陽那個鐵麵無私的人嚴查監獄亂象,我也不舍得弟弟在裏麵受苦。”
竇部長對於長子這個說法半信半疑。
但能讓小兒子出來,他心裏自然高興。
人的心都是偏的。
比起這個長子,他更偏愛二婚太太跟自己生的小兒子。
這個長子,跟竇老先生太像了。
有時候他都覺得竇斯齊不是他的兒子,而是他的老子。
竇部長不喜歡這種感覺。
所以哪怕長子處處懂事,機警聰慧,他還是覺得那個更會賣乖討巧的小兒子更可愛一些。
“那就這麽辦吧,我馬上開始安排他出來。”
竇斯齊點點頭,眼底卻有不起眼的陰翳一閃而過。
世人都說,有後媽就有後爸,這話說的不錯。
不過他並不擔心自己的位置會被弟弟取代。
那個弟弟,自小在他的誤導下已經走歪了,回不正了。
用他對付夏灼灼,也是他最後的一點價值了。
他應當慶幸,他這樣的廢物,也有一天能為他們的大事做出點貢獻。
心裏翻騰起萬丈波瀾,竇斯齊麵上還是那副平靜穩重的模樣。
“等程序走完,到時候,我親自去接他出來。免得他回來之前還鬧出點什麽事。”竇斯齊說。
竇部長擺擺手:“他不會的,在裏麵肯定也學乖了。”
但片刻後,還是說:“既然你願意去,那就去吧。”
竇斯齊點頭,卻在竇部長沒注意的時候,遞給孫崢躍一個眼神。
那是讓他晚些時候再單獨打電話給自己。
孫崢躍點頭答應。
轉眼又過去幾天,夏灼灼那邊已經查到,那家珠寶店的確還是古武堂的產業。
“把珠寶店隔壁的店麵盤下來。”夏灼灼說:“時刻關注他們的動向。”
“是!”穀仔答應著。
夏灼灼離開暗部後,去了醫院。
今天除了去看望杜馨月之外,她還要給馮淮安做手術。
馮淮安前天就已經住院了,提前做一些檢查。
夏灼灼先去了杜馨月那裏。
她年輕,恢複得很好,現在已經能下床走動了。
看到夏灼灼過來,她不掩飾自己的高興,歡快地接待了她。
“我跟你說,我媽去了趟監獄。”
夏灼灼的眼皮跳了下。
“去看柳月茹?”
杜馨月瞪大眼睛,驚異地說:“真是什麽都瞞不過你。”
“她去做什麽了?”
“也沒什麽,就是告訴她,她兒子現在在精神病院呆著呢。還給她看了她兒子在精神病裏住的一段錄像。”
“什麽錄像?”夏灼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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