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 謎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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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得知能在大唐皇覺寺找到恢複記憶的功法,姬眉秋無時無刻不把大唐之行當成自己的人生目標。
    現在終於來到大唐了。
    沒辦法不激動,自從那場離奇的大火,將姬眉秋的記憶燒去,姬眉秋的身上,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從一個不能感應靈氣的廢物,變成修真的天才,並且是神州大陸為數不多的靈武雙修,姬眉秋對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越來越感興趣。
    長安,揭開神秘麵紗的地方。姬眉秋很期待,也很忐忑,如果見到皇覺寺的慧可大師時,慧可大師來上那麽一句:我也沒有辦法,姬眉秋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
    另外的情形,就是慧可大師雲遊在外,自己也不知如何應對。聽說佛教的大師都有雲遊的習慣,這種掃興的事,別讓自己碰到才好。
    在大宋,整個帝國看不到幾座寺廟。進入大唐就不同了,無論是城市、鄉野,紅磚、紅牆、紅瓦的廟宇,隨處可見;身著百衲衣的僧侶,也不時在出現在自己眼前。
    大唐的風土人情十分獨特,與大宋絕然不同。這裏的人,臉上都寫著“太平”二字,城市的繁華,也遠遠超出大宋;最不可思議的,大唐的女子十分開放,無論是出嫁了,還是未婚,全都沒有絲毫顧忌,自由地在外遊蕩。
    大宋的禮法,將眾多的女子禁錮在家中,隻有因生活所逼,需要出外謀生、或闖蕩江湖的女子,才能在外麵碰到。在姬眉秋的印象中,就是兩年前的大宋世子大賽,看到眾多佳麗出現的大庭廣眾之中。
    眼下正是盛夏,大唐的女子身著薄薄的紗帛服飾,紗衣中的束胸隱約可見。如果這種情形發生在大宋,以周敦頤老夫子為首的理學家們,恐怕早就口誅筆伐了。但姬眉秋隱隱感覺,大唐的做法,才真正地給女子以尊重。
    “眉秋,想死我了。”對麵傳來大聲的驚呼,打斷了姬眉秋的思緒,姬眉秋抬頭望去,李先來催動駿馬飛快馳來。
    “殿下,請稍候,這樣於禮不合。”十裏亭外,數十個衣冠楚楚的男子恭敬地等候著,為首的大員看到李先來飛奔而出,高聲大喊。
    李先來頭也不回地喊道:“唐公,講禮節是你的事情,我隻是迎接我的兄弟。”
    姬眉秋看到李先來的駿馬,從迎接隊伍的中間衝出,這才最終確認,李先來真的是大唐帝室的嫡係。眼下的情形,容不得姬眉秋多想,策動驚雷,向李先來迎去。
    兄弟倆從馬上飄起,緊緊抱在一塊,才落到地麵上。
    得知李先來的身份,姬眉秋終於明白了:這一個多月的大唐之行,自己到得異乎尋常的禮遇,全都是李先來的手筆。
    十裏亭的山坡上,有無數的平民圍觀,不少人在議論。
    “大唐又來貴客了,原來是大宋的使臣。”
    “殿下與禮部尚書親迎,來人的麵子好大。”
    “公主也出來了,真是奇怪,使臣竟然是個弱冠少年。”
    “看來沒什麽大事,也許是大宋的帝室宗親,沒事跑到大唐來遊玩。散了,散了,浪費我們的時間。”
    普通人的隨同大唐高官前來相迎,除了湊熱鬧,主要還是想一睹大人物的風采為快。看到大宋使者竟然是個弱冠少年,圍觀的人興趣大減。
    李芊也隨後衝來,伸手就給姬眉秋一拳:“眉秋,你做得出來,一年多時間,才來看我們。”
    “不歡迎是吧,那好,我回去了。”姬眉秋作勢撥轉馬頭。
    李芊大叫:“皮癢了是不是,你敢走,發動大軍把你抓起來,直接打入天牢。”
    少女的情懷最為複雜,李芊第一次看到姬眉秋,是在蓉城枕流酒樓門前,當時的姬眉秋,傻傻的神情讓人感覺好笑,隻是姬眉秋巧妙地回答商迪出的問題,讓李芊覺得這個傻子非常有趣。
    當時商迪為難姬眉秋,要姬眉秋回答蓉城的幾個廁所,姬眉秋想也沒想就答道:有兩個,一個男廁所、一個女廁所。
    陰錯陽差,姬眉秋成了李芊的學友,兩人都在烈炎學院就讀,隻是李芊的好朋友雪燕直接宣布姬眉秋是自己的未婚夫,讓李芊覺得好玩也好笑。
    直到須彌空間試練,姬眉秋幾次救李芊於危難,李芊的情絲,才撒向姬眉秋。誰知姬眉秋竟然是一位魯男子,對李芊的情意,視而不見,讓李芊好生鬱悶。
    其實,李芊的身邊,並不缺乏優秀的男生,皮求、雪豹等人,對李芊都很傾心,隻是李芊沒有在意。直到在須彌空間遇到關燈,李芊才正視這個問題。
    現在的李芊,已經走出情感的束縛,以哥們的心態對待姬眉秋,讓李芊對姬眉秋更加敬重,這才有了姬眉秋受到超常禮遇這一出。
    至於姬眉秋的大唐之行受到隆重的禮遇,與其說是李先來的手筆,不如說是李芊在推波助瀾。
    大唐大帝聽說大宋的使者是李芊的救命恩人,於是親自下令,從南要塞開始,要讓姬眉秋感受到大唐的熱情。
    對於大唐大帝來說,姬眉秋不僅僅是幾次救了李芊的性命,而是保住了大帝的麵子,才是大帝真正感激姬眉秋的原因,大唐帝國同樣是這個緣故才會出手對付枕流商會。
    假如董味直接殺了李芊或李先來,大唐大帝當然會記恨董味,卻不會大張旗鼓地對付枕流商會。
    大帝的熱情,不是一般人消受得了。如果不是李先來攪局,禮部尚書的歡迎儀式,夠姬眉秋喝一壺的。
    站在歡迎隊伍中的唐公,早已準備好的歡迎辭也不說了,策馬來到姬眉秋身邊:“尊敬的大宋使者,陛下在含元殿相候。”
    姬眉秋這時才知,李先來竟然破壞了朝廷的迎客大禮。大唐與大宋兩個帝國相距萬裏,多少年沒有使節往來,姬眉秋以弱冠之年出使大唐,禮數不周,也沒多少人放在心上。
    晉見大帝,輪不到李白了,過了十裏亭,李白悶悶不樂地與姬眉秋分手。姬眉秋相約明天晚上國賓館相見,李白才恢複其佻脫的本性。
    長安城的朱雀大街,足有兩百米寬。迎接大宋使團的隊伍,從正南門進入,經過十多裏長的朱雀大街,沿途的平民全都湧上街頭。此時,香妃與春桃兩人,坐在禮部尚書唐大人帶來的、十六人抬的大轎中。否則,真有可能發生騷動。
    策馬走在唐大人身側,姬眉秋暗自拿長安與汴京比較:長安的繁華自不必說,關鍵是長安人,優越、閑適與溫文爾雅,組成了長安人的主要色彩。
    好不容易來到含元殿,大殿內安坐的、一個滿臉堆笑的人,令姬眉秋大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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