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老者村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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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玄席地而坐,閉目默運起《天算之術》,算了算此地平地及岩壁尺寸,又在腦中思索了一陣。
    這《天算之術》三哥曾言,可計算衡量萬事萬物,他此刻心中,卻是在想如何用來構建一處房屋。
    倒不是姬玄真的閑著無事,而是在想如何能稍加運用自己所學,或許對一些術法能多些理解。
    姬玄這幾個月倒是有些厭倦打坐練氣,心想既然來此地試煉,不如隨心所欲,做些平日不曾做過之事。
    思索一陣,姬玄已有下一步計劃,起身收起兵刃等物,隻手提一柄單刀,快步遠去。
    先是在各處山地尋找一番,在不出五裏位置找到一處小山坡。
    此山坡岩石是一種青石,姬玄用刀砍去,見這種青色岩石較為堅硬,並不是之前選中山坡那種風化的黃色塊石。
    姬玄找了一塊較小的青石,試著用刀砍成石磚大小,用了十幾刀,才削出一塊一尺長的“石磚”。
    隻是此石磚姬玄不是很滿意,雖是大小與砌牆磚塊基本一致了,可是對角不是太方正,另外自己對以氣運刀掌握的也不好,力大了怕折損了單刀,力小了又怕增加一塊“磚石”的削切次數。
    心裏想著要把這單刀用到既輕巧又能準頭無誤,且還需每削出一塊磚石,用最少的刀數。
    姬玄也不理費時費力,心中隻是琢磨如何控製力度準頭,就在此“青石山”練習劈砍起來。
    如此過了三日,砍壞了兩把單刀,此時卻是削這青石如砍瓜切菜一般,已覺青石不再如先前般堅硬,幾刀下去便能削出一塊方正的青石磚來。
    練到此處,姬玄便不再練習力道與準頭,拿出大斧,砍了一塊三尺見方的青石,試著搬動起來。
    姬玄運起真氣施展全力,那塊大石卻隻能微微晃動少許。
    又把大石砍成二尺見方,再次嚐試,雖好一些仍是不成,如此再試下去,直到青石尺寸約保持在尺五見方,方才可搬起。
    舉起此塊青石,試著走出幾步,重量尚能背負,隻是無法跑動起來。
    照著這個尺寸又砍出了近兩千塊青石方,姬玄才罷手。
    此時已不知過了幾天,想來倒是快有近十日了,那處小山坡也被姬玄砍去了一小半。
    看了看堆成小山一般的青石方,覺得數量已差不多。
    隻是想要運送回去卻是不易,若是裝入玉牌空間,一是一時裝不下,二是姬玄想要自己背負石塊鍛煉力氣,不願用儲物法寶。
    隻是如此耗時,姬玄也是不願,不由得犯起難來。
    又打坐休息了一會兒,姬玄搖頭笑了笑,自己還是太過浮躁,何必爭在這幾日。
    父親有過修習《天算之術》是練心之語,自己在此地搬石頭也好,削石頭也好,就當鍛煉耐心了。
    更想起父親曾讓三哥手抄天算之術磨煉耐心之事,想起姬揚,不免神情一黯,憂愁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姬玄才平複心情,看了眼青石方堆成的小山,轉身往村內行去。
    先是到了王浩然住處,卻見王浩然在屋內打坐修煉。
    姬玄也不打擾,就在院內往地上一坐,自己默誦一樣基礎法術研究起來。
    等了約兩炷香左右,見王浩然睜開雙眼。
    姬玄才笑著站起,微笑道:
    “王師兄,小弟幾日未過來看你,不知王師兄這幾日可好。”
    王浩然見到姬玄,先是有些吃驚,然後滿臉高興的連珠炮一般道:
    “哎呀,是姬老弟!你什麽時候來的,久等了吧!我這些日沒見到你,還有些擔心你呢?這些時日卻是你去了哪裏?也不知你房子造的怎麽樣了?什麽時候讓我去看看你的新家?”
    姬玄搖頭苦笑道:
    “王師兄不要笑話我才好,房子現在還沒造成,不過卻是有了一些想法了。”
    王浩然臉現古怪,頗感意外的道:
    “怎麽這些時日還未造好?可是有了什麽困難?需要我幫忙麽?”
    說著已來到姬玄麵前。
    “嗯,倒是有些小問題想問問王師兄。”
    姬玄道。
    “快說說看?是不是缺少刀斧等工具?還是什麽地方需要我來出些力氣的?你都別怕,我這一身蠻力,倒是不輸尋常兩三個壯漢!”
    姬玄笑道:
    “嗬嗬,哪敢如此勞煩王師兄,隻是小弟想問問,此處村寨中之人都有些什麽人?倒是想讓王師兄帶我去見見,已來此不少時日,卻是未曾拜會過。”
    王浩然見他所說不是造房子的事,略有失望,想了想才道:
    “姬兄弟你不知,這裏比楚國的窮鄉僻壤還不如。村裏人都是以打獵為生,生活可落後了,倒是可以帶你去看看村長,不過怕你見到要失望啦!”
    說著也不多解釋,便帶姬玄一同奔那較大的圓形房舍而去。
    到了那處稍大的圓形房子門外,姬玄便要在外等候,王浩然卻道:
    “姬兄弟一起進來吧,不用見外,村長人可好啦!見到你肯定歡迎!”
    姬玄聽他這麽說,便落後一步,隨他進了那屋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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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門後隻見此屋內地麵都是以黃土夯平,屋內掛了一些粗布帷幔,分隔出幾處區域,入門兩側還掛著幾張獸皮。
    屋子中間有些造型拙劣的陳舊木製桌椅,正麵牆上掛著一幅半丈大的旗幟,圖案正是那似鳥的紅色圖騰。
    屋內陳設簡單破舊,一個頭發灰白的老者,腳邊放著一根漆黑的粗木拐杖,正跪在那麵圖騰旗幟前看不到樣子,隻能看出背影較為瘦弱。
    王浩然進屋後快步上前開口大聲道:
    “村長爺爺!我帶朋友看您來啦!”
    那老者村長聽到王浩然的聲音並未立即轉身,一邊拿起拐杖一邊緩緩道:
    “原來是王小娃子來了,此白天之時,怎麽有空來......”
    姬玄聽他話音蒼老虛弱,兩句話聽來也是語調緩慢怪異,不似楚國言語。
    又見他佝僂著身子拄著那拐杖,很是吃力的才站起,隨後才顫巍巍的轉過身來。
    這老者看到了姬玄,口中話語一滯,用手揉了揉眼睛,仿似想要看得清楚些。
    姬玄見這老者已七八十歲的樣子,身穿粗布麻衣,模樣很是蒼老,不但頭發眉毛胡子都已灰白,臉上更是布滿了皺紋,麵色也有些許灰敗之色,想來身體已不是太好。
    見他揉眼,姬玄便隻恭敬站立,並未急著開口問候。
    老者仿佛費了很大力氣才看清了一些,對王浩然道:
    “這位......小娃娃朋友是?”
    “他叫姬玄,也是楚國的!跟我一樣是來這裏修煉,我們是路上遇到的,我帶他也來看您啦!”
    王浩然慢慢大聲的說給他聽,那老者聽完仿似緩了一會兒才聽清,點了點頭又慢慢道:
    “好的,好!我......明白了,是......楚國來的,與你一樣的......”
    知道了姬玄也來自楚國,老者話語中也似多了一些楚語的發音,但姬玄仍是聽不太懂。
    老者先讓王浩然與姬玄坐在旁邊的木椅上,自己則緩緩走到正麵旗幟旁,在一張大點的粗木椅中緩慢坐下,才又同王浩然講了幾句話。
    王浩然聽罷便衝著姬玄道:
    “你稍等,我去叫他孫女來好說話。”
    說著不待姬玄詢問,匆匆出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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