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真兒聽姐姐如此說，也就沒有再問，隻是沉默的低著頭。
    此時姬玄看了看桌上的吃食，對她們姐妹道：
    “你們早上都吃過飯了麽，先吃點東西吧，也不能一直餓著肚子說故事。”
    他這話雖是對姐妹二人說的，其實心裏更是擔心羽靈兒，怕她一直去想這些不開心的事。
    他自己也隨意的吃了兩口，便抬頭望著灰蒙蒙的天際......姬玄聽了朱雀誓言的來曆，還有這個世界灰霧居然是龍......
    龍，一種強大的神靈！
    姬玄對這“龍”倒是很感興趣，那個神靈在龍與朱雀大戰後，說是他贏了，是指龍在戰鬥中贏了麽？
    這龍跟自己在楚國京城時，聽說書和戲文裏的不一樣，原來龍竟然是這樣的麽......
    都怪說書的說什麽東海龍王呼風喚雨，平常都是帶著蝦兵蟹將......
    從前自己一直以為龍有著長長的身軀，還可以變成人的樣子......
    虧自己還曾想過修道可以修成東海龍王，也曾幻想過龍王的五行仙法......
    可是......
    楚國的龍與這試煉之地的龍會是一樣的麽？會不會隻是名字相同呢？
    想到此，姬玄不禁問羽靈兒道：
    “你們家中的神旗上畫的就是朱雀之神麽？既然人們見過朱雀之神的樣子，那麽是否龍也被人畫在神旗上信奉呢？那個神靈不是說也可以信奉龍的力量麽？靈兒姐姐你知道這個龍是什麽樣子的麽？難道隻是灰霧，沒有樣子？”
    羽靈兒搖了搖頭道：
    “我沒有見過龍，也許隻有信奉龍的力量的人，才能看到吧！就像朱雀之神一樣，信奉朱雀之神的一族，是可以看到朱雀之靈的，在使用一些朱雀火焰的法術時，也會有朱雀之靈顯現，在發下被朱雀之神認可的誓言時，也會看到。”
    姬玄聽了此話略一回想，自己當時發下誓言時，確實也曾看到了一隻火焰之鳥。
    聽羽靈兒說沒有見過龍的樣子，姬玄倒是有幾分失望。
    羽真兒對龍的事情卻並不感興趣，半天也沒有說話。
    此時她心下卻是一直在思索，姐姐到底有什麽事不想讓她知道？
    是獲得朱雀的力量之事麽？
    還是什麽別的其他事情？
    或許朱雀之神的誓言還有其他秘密......
    也許姐姐隻是單單的不喜歡這裏，想要離開......
    那她會發下什麽樣的誓言呢？
    此時姬玄卻是心中還有一些疑問，聽羽真兒剛才在路上時所說，仿似他們昨日發下誓言後，天地間有了些異變，莫非朱雀之神的誓言有這麽大影響？
    可是自己現在身上卻毫無變化。
    當時自己隻是發下不會不理羽靈兒的誓言，而且最後那句“靈魂永滅，不入輪回”，也沒有說出。
    朱雀之神是否也認可了自己的誓言呢？
    他當時也曾見到朱雀之靈。
    心裏疑問雖多，可是姬玄因羽真兒在，並未馬上問出。
    羽靈兒仿似有些心疼的看著羽真兒，憐愛的道：
    “真兒你也長大了，也許你有一天也有自己的路要走。每個人的誓言可能都不同，姐姐發下的誓言，不是要去獲得朱雀之神的力量，你也不要擔心姐姐。”
    羽真兒聽著姐姐的話，仿似也在思考自己以後的選擇。
    可是她自己從沒有想過要離開這裏，這裏有自己的阿媽阿爸，有爺爺奶奶，有姐姐，也有弟弟，還有很多其他族人。
    對於姐姐的選擇她不是很懂。
    可是如果姐姐走了，這裏就再也沒有姐姐了。
    她也許會傷心難過很久，她不明白姐姐為什麽一定要離開這裏。
    羽靈兒緊接著又很認真的對她說道：
    “真兒，姐姐的事情你不要告訴別人，也不要告訴阿媽和爺爺，誰都不要說，誓言的事也不能對其他人說，該告訴他們的時候我會自己告訴的。”
    “嗯，我不會說。”
    羽真兒低低的應道。
    羽靈兒聽她答應，便站起身來，對姬玄道：
    “我們送真兒回去吧，故事也講完了。”
    羽真兒知道姐姐不會再多說什麽了，隻好有些怏怏的道：
    “我自己回去就好，姐姐你今天也早點回家！我......我見不到你會擔心。”
    羽靈兒笑了笑回道：
    “傻孩子，快回去吧，姐姐很好，也沒有不開心，有什麽可擔心的。”
    姬玄與羽靈兒二人送了羽真兒一段路，快到村口時，羽真兒突然向前快跑起來，並笑嘻嘻的道：
    “你們不用再往前送我了，到這裏就可以了！你們好好玩，姬玄大哥我走啦，你要照顧好我姐姐！”
    姬玄無奈的笑笑：
    “好，真兒妹妹你慢些跑！”
    羽靈兒也搖搖頭，看著她獨自快步跑向村子裏去。
    ......
    送回羽真兒，二人在河邊沉默了許久，誰都沒有說話，姬玄知道羽靈兒可能心中仍不是很平靜，並不像她說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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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玄猶豫再三，還是開口問道：
    “靈兒姐姐，昨天我們發下誓言後，我看到你身上有淡淡的紅光。是朱雀之神認可了你的誓言吧？”
    “我發誓時身上也有那個紅光出現了麽？為什麽我隻記得我眼中都是金色的光芒？”
    “火焰之鳥也是太陽之神，那金色的光是太陽麽？為什麽我後來清醒時，見到你好像很難受的樣子？”
    羽靈兒望著緩緩的河水，輕輕的答道：
    “我想那紅光是朱雀之神認可了我的誓言，可是當你發下誓言的時候，我後悔了，我不想......不想讓你說出最後那句......”
    姬玄聽到她說後悔，知道是擔心誓言對自己有影響，隻好默默的不語。
    “但是我在你身上也看到了紅光出現，我想朱雀之神也認可了你的誓言！原來誓言最後那句話也不一定要說出......”
    姬玄輕輕的“嗯”了一聲，靜靜的聽她繼續說下去。
    “當時你發下誓言時，突然你身上變得全是金光，那金光讓我無法睜開雙眼，後來耳邊又出現巨大的聲音，大地也開始震動起來。”
    “我當時隻覺的天旋地轉，我不敢睜眼。直到你叫醒我，我......我當時很害怕！”
    說到此處，羽靈兒眼中閃過一些恐懼和迷茫，望向姬玄時，眼中又多了一些擔憂和關切。
    姬玄聽到此話雖表麵平靜，內心卻很是震驚！
    是我變成了金光？！
    為何會如此？難道是誓言的關係？可是......可是大地震動和巨大聲響又是什麽？
    想到此，姬玄疑惑的搖搖頭說道：
    “我竟不知金光是我身上發出的，我當時也感覺不到大地的震動。那聲響是從哪裏來的？是什麽樣的聲響？”
    羽靈兒茫然的搖頭道：
    “我隻是在你身上看到金光的出現，真兒當時不在那裏，才會以為是黑天又變成了白天。”
    “她昨晚問我這些時，我就明白了，她說的白天，應該就是你身上發出的金光。”
    “那聲音就像從天地間飄出來，很突然。我也不知道那聲音是什麽，我從沒聽過那種聲音，隻知那不像大地震動的聲音，應該與朱雀之神也無關。”
    姬玄此時勉強平靜震驚的情緒，心中略有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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