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力量與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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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聽那老者話中之意,仿似在說姬玄是龍的主人,都有些不敢置信。
明靜雲雖聽到姬玄對那黑衣女子提起過此事,可當時並未把龍的主人與姬玄聯係在一起。
此刻再聽老者提及,細細想來,不免心下一陣恍惚,雙眼再看姬玄,隻覺自己這個師弟此時似乎變得縹緲,不真實起來。
韓寶瓶聞言卻是美目一亮,心裏喜滋滋的,她雖也意外,倒是沒覺得此事太過不可思議。
其他幾人也情緒各異,但最震驚的卻是慕斯。
他這幾日與姬青閑聊時,隻知姬青對姬玄極為尊敬,卻從未聽他提及此事,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姬玄會是龍的主人。
此時卻聽那老者天見師繼續說道:
“我想,這一切很快就會有答案了......”
“我們一族的命運,真的會如他說的那樣,會從此解脫了麽......”
“當使命不在......我們又是誰,將要到哪裏去......”
“解救了龍嗎......那我們呢......我們呢......”
他語音越來越低,漸漸變為呢喃,聲音更似有一種魔力......
眾人此時聽到這呢喃,似也被他的情緒感染,陷入到一陣茫然之中,漸漸變得不能思考。
此時姬青卻突然有些聲音顫抖的道:
“你......你是老天見師嗎......是您老人家回來了麽......”
老者聞言似將目光看向姬青,卻並未答話,黑洞洞的雙眼中黑氣纏繞。
他仿似正處於一種奇異的狀態,全身驀的黑氣大盛,迅速沸騰般翻湧起來......
幾人此時仍深陷在迷茫中,對老者的變化視若無睹。
突然那老者雙眼中激射出兩道黑暗的幽芒,籠罩在姬青身上。
這幽芒轉瞬化作幾縷黑氣,吞噬般纏繞住了姬青。
姬青一聲慘叫,忍不住渾身顫抖的跪伏在地,痛苦的掙紮起來。
姬紫突然身軀一震醒來,更是焦急的撲到他身上,口中連聲驚呼。
誰知她剛一觸碰到姬青的身體,黑氣便迅速蔓延,席卷她全身,頃刻間她也變得如姬青一樣。
變故突生,所有人猛然驚醒,一下子都緊張起來,更是紛紛運起功法或抽出兵刃,全神戒備,如臨大敵般。
姬玄也是瞬間驚覺,他不敢相信,這自稱天見師的老者會突然對姬青兄妹出手!
“前輩,手下留情!”
姬玄疾聲驚呼,同時祭出五行玄陣,迅速罩住姬青與姬紫,口中又焦急的問道:
“姬青大哥,姬紫姐姐......你們怎樣?堅持住......”
五行玄陣此刻雖在全力運轉,卻對他們二人身上的黑氣毫無影響。
姬玄見狀一急,又急忙對那老者道:
“前輩您......您快停手,您為什麽要這樣?”
姬青此時已痛苦的趴在地上,仿佛掙紮也越來越弱,眼看就要堅持不住。
姬紫卻已經昏迷,渾身繚繞黑氣,倒在一邊。
眾人正自焦急,此時那老者又再次開口道:
“年輕人,不用緊張,他們死不了!”
姬玄聽他這般說,隻是稍稍放心,仍是急切問道:
“前輩......您把他們怎麽了?”
老者聞言並不答話,渾身黑氣仍在劇烈升騰。
片刻後,直到姬青也如姬紫般,趴在地上昏死過去,老者才收斂渾身黑氣,搖了搖頭,歎息道:
“是我想錯了,不是巨靈族的身體能抗衡......那會是什麽呢?”
姬玄不知他在說什麽,此刻卻是連忙要去查看姬青兄妹狀況。
誰知那老者此時卻揮出一道黑氣擋在姬玄身前。
姬玄隻覺一股大力傳來,生生把自己逼退,竟無法靠近姬青。
“別碰他!”
老者立時喝止,隨即目光快速的掃了一遍眾人後,仿似又歎了一口氣,語氣緩和下來道:
“他們沒事,你來隨我走走吧。”
姬玄稍一猶豫,神識掃向背後的風冥雪,卻見她依然在沉睡,對剛才發生之事全然不知。
此時那老者已慢慢起身,緩緩回頭走去。
直到老者走遠,姬玄心下一橫,再不猶豫,隨手拋出破舊閣樓,吩咐小葉在此守護幾人,收起五行玄陣快步追去。
來到老者身邊,卻見他走的甚慢,隻聽他口中道:
“年輕人,我不知你是否真的會是龍的主人......但我既然見到你們了,這便是命運的安排......”
姬玄靜靜的聽著,見他沒有提姬青兄妹之事,隻好暫時不問。
“你也許會奇怪我剛才的舉動......不過你可以放心,我沒有傷害他們,隻是驗證下我的猜測罷了。”
姬玄沒有再問,這老者既然說沒有傷害他們,他便放心了許多,他有種感覺,這老者也許不是壞人。
跟著老者向前走了許久,已來到了一座破碎的小山崗之上。
到了山頂,老者才駐足望著遠方,接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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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你了解那龍的力量嗎?”
姬玄道:
“晚輩聽到過一些傳說,也曾看到過它毀壞這裏的大地,隻知它的力量毀天滅地般強大,卻不知具體。”
老者微微點頭,在手中凝出一團巴掌大的黑氣,送到姬玄麵前道:
“這黑氣就是龍的力量......不過隻是一小部分,很小很小,並不完整......在你沒有完全了解它之前,暫時不要去觸碰它......”
姬玄剛才見了姬青被黑氣纏繞的痛苦模樣,自是不會伸手觸碰,疑惑的看著黑色氣團,漸漸泛起一絲熟悉的感覺。
“龍很神秘,我們一族雖然存在了悠久的歲月,卻也對它所知不多......”
“故老相傳,很久以前龍是被它的主人從天外帶到了這世界,在此地幾乎隕落......”
姬玄聽到此處,卻是想起羽靈兒講述的傳說。
“它殘餘的力量充斥著這個世界,身軀也深埋在此地......”
“那時的它,身軀幾近死亡,很久都沒有恢複......力量更是飄散,漸漸無法回歸身體......”
“飄散的力量似在與什麽糾纏,既不會消逝,也不會重新凝聚......”
“就這樣,龍似乎被分成了兩個部分,力量與靈魂的部分漂浮於青天,身軀與想要恢複的執念漸漸融於大地,仿佛如其他生命一般,就要這樣永遠沉睡下去,慢慢逝去......”
“也許是歲月太過悠久,它的身軀與執念引來了許多天外的妖靈異獸,這些被它吸引的力量很多都被它吞噬......漸漸的,龍的身軀變得已不再是它自己,充滿了狂暴與怨憤......”
“它會不斷的吞噬試圖接近自己的存在,直至形成新的身軀,那將會是一種可怕的存在......”
姬玄從沒想過龍會是如此,突然覺得龍似乎除了強大外,更變得恐怖驚悚起來。
“我們一族人不知如何誕生在此地,最早的族人天生便可以利用此地龍的力量,這力量仿似可以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後來漸漸有族人發現,我們的力量來自天空中漂浮著的龍的力量,最終也尋找到了地下龍的身軀......”
“又經過了許久許久漫長的歲月,我們的族人漸漸發現自己與此地龍的力量其實無法分開,仿似原本就是一體......”
姬玄聽到他說與龍的力量是一體,不免想到風冥雪沉睡前的話語,她也曾發覺,這困龍族似來自這龍。
“也許這就是我們一族的不幸吧......雖然似有無盡的力量,卻也漸漸會被這龍的身軀奪取......”
“它那殘軀中的執念,在不斷奪取力量的同時,也會帶走我們族人的生命......”
“可是我們一族人的生命是一種奇異的存在,死亡後會被天空中的力量帶走,但不知何時又會重新回歸......”
說到此處,他望著姬玄,見姬玄似不能理解。
微一沉默後,又道:
“上一代的天見師,與我之間的關係極為複雜,他本是我的兄弟,又似是我的父母,從我有記憶以來他便存在......”
“直到他死去後,我成為新的天見師,我能感覺到,來自天空的力量中,一部分的他仿似回到了我的身體......我這樣說,不知你能明白嗎?”
姬玄想了想,若有所思的道:
“前輩......你說的是他回來,是指他的靈魂嗎?”
天見師點了點頭,仿似眼中也有迷茫:
“也許是靈魂吧,我也無法形容,隻知那就是他......我想有一天,當他全部的“靈魂”回歸,我可能就會又變成他......或者這就是我的“命運”吧......”
說到此,姬玄仿似也能感覺到他話語中的滄桑與悵惘,不知這是否就是他口中所說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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