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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清看向那些遍布蒼穹條條恐怖的道韻氣息。
    又有一股股大氣數翻滾奔騰，猶如遊龍奔走，極為恐怖。
    這兩人鬥法論戰，也確實是精彩絕倫。
    金光茫茫。
    陸清看到那些道韻氣息，便心知他們二人都是走出自身大道的天驕無疑。
    “上古天驕，當世天驕，天外天驕……”
    陸清一算，忽然發覺如今的九天天驕排名爭奪，也確實是極為符合盛世之說。
    他周身氣息自然合一。
    身在何處，何為自然。
    非融入自然，而是本為自然。
    他沒有繼續停留這裏，駐足最後的鬥法結果。
    實際上，一些修士也同樣離去了。
    他們也是有自知之明，或者說常年遊走在修行界的修行生活，也讓他們多出來了一股謹慎之心。
    寰宇中，旋即出來了浩蕩劍雲漫長空，有劍氣錚錚。
    顯然另外一方不需要如何細看，都知曉這一派氣數上的變幻，也宣告著鬥法的落幕。
    陸清看向那劍雲中濃鬱充沛無比的靈道氣數。
    那是天地本身出現在各個地方的靈道氣數。
    這一刻，陡然如同一炷香上麵繚繞出來的青煙，猛然往上麵提升了三寸。
    陸清瞳孔微微眯起。
    在場所有修士都沒有能窺探到天地這些大道 氣數所在。
    卻隱隱能察覺到天地中出現一絲感覺。
    那就是靈道氣數在增強了。
    “蒼海劍山。”
    其他各道不同於仙道有九大仙門，自從上古那一場席卷了整片九天諸界的劫數出現之後。
    輝煌人道不再，其餘諸道也受到了極大的重創。
    這座名諱蒼海劍山的靈道道統，在上古之名不算多麽響亮。
    “靈道氣數，仙道氣數。”
    陸清雙目有神通出現。
    看到了仙道氣數和妖道氣數同時都出現了一絲變幻。
    “有意思，看來金羽宗的問題早早就暴露出來了。”
    金羽宗唐雲落敗後，仙道氣數和妖道氣數都有變動。
    之前是陸清天機氣數一道尚且沒有凝結出來道印，在劫數混淆麵前，難以看到更細微的氣數變幻。
    但眼下他氣數一道卻率先洞明道真，反倒讓陸清現在，能夠敏銳察覺出來這些氣數的變化。
    “金羽宗，妖類。”
    陸清心頭閃過一絲想法，這不算是金羽宗擺放在明麵上的陰謀詭計，世人都知曉金羽宗恐怕是離仙道而去的一員。
    “仙道如今氣數旺盛，卻也站在頭頂無無數載，已經穩固了許多地位，氣數之變，牢牢把控在九仙手中。”
    “與之相比起來，人道，靈道，神道，妖道，甚至魔道，似乎都有一股可以看到的大潛力氣數所在。”
    一些想要一朝扶搖直上九萬裏的人，絕對不可能放過這一線天機。
    “如同混沌初開，是修行最佳之時，一方氣數跌落穀底，再從頭開始走到頂峰，其中可以獲得的氣數難以想象的驚人。”
    哪怕如今看似很多氣數之人，可他們的氣數隻是一人的氣數，如何比得上一道的氣數，諸道的氣數來得誇張，又讓人心驚。
    “而且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氣數絕對不僅僅隻是同運道，修行有關，更有可能關乎壽元一事。”
    陸清想到了當初劫數最濃烈的時候，那橫空插手的幕後人。
    阻攔對方的那長河上驚鴻一現的大動靜。
    無疑也是側麵提醒陸清一件事，莫要心輕氣數二字。
    能讓諸多道統都放在眼前當作大事來看待的各道氣數，必然也是藏有陸清現在不清楚的隱秘。
    “隻是我觀這些氣數之爭，總有一絲王朝爭龍氣的感覺。”
    他微妙掃去這一絲念頭。
    總感覺，天下英雄紛紛起，都是為了占據那天下的各道氣數。
    “險些忘了，還有功德。”
    陸清最後離開時候，天穹中飄落下來一絲功德氣。
    那一縷九天功德氣，陸清不算陌生。
    他也接觸過一朵功德慶雲。
    自然對九天功德氣的感知極為知曉。
    “擊敗一名其他六道天驕，還能獲得功德？”
    陸清神情越發有點古怪了。
    這年頭，功德那麽容易獲得嗎？
    還是說這個潛龍榜上還有其他好處？
    想不通的事情，陸清也沒有太多執念。
    再多好處，再多想法，也比不過這一會兒自身的修行為重。
    他有預感，經曆這一趟遊曆之後，或許回去之後，他就可閉關接觸洞真門檻。
    因而對於這些見過的事，引發的神念，也隻是當下動了一念罷了。
    要說深入思忖，他還是更願意等自身道行提升上來之後，這些幕後隱秘自動在麵前攤開。
    又何必浪費時間功夫，就去為了知道這些越是知曉，越是沉默的修行隱秘呢。
    陸清周身氣息很輕鬆。
    他一身青衣。
    身上氣息尋常，如同一滴水匯入到這片修行大海中，來去自如，如風自然。
    又是半載過去。
    陸清碰到了第二個有驚無險。
    他動作不大，手掌一掃，禁錮住前方怒火衝天，煞氣滿滿的一頭牛妖。
    “該死的修士！”
    “該死的仙修！”
    “哼！”
    “有膽子做沒有膽子認是嗎？！”
    陸清麵色微笑不變，“看來你這頭牛妖也是是非不明，修行有了明虛道行，卻還窺不見虛妄之辨，既然如此。”
    牛妖原先的貪婪忽然在瞧見這個仙修不按套路出牌後，陡然像是理智猛然衝回來。
    “你——”
    “我就送道友入一場輪回罷。”
    陸清感歎一聲，微風拂過。
    這頭牛妖道行還好，但之所以會有驚無險。
    在於對方那一身神通頗為詭譎。
    “分明是一雙破妄神瞳，可定歲月的上古大神通，怎麽偏偏被你這頭牛妖用成這樣？”
    他掃了掃麵前，一頭貪婪心起，想要敲詐劫殺修士的牛妖很快化作了一片飛塵，隨著陸清袖袍掃過去，麵前仍然是幹幹淨淨的模樣。
    陸清微微搖頭，瞧見對方的第一時間，陸清並沒有放下警惕。
    隻是沒有料到，對方會是卦象所言的第二個有驚無險。
    “也不清楚卦象中我的實力隻是按照境界來劃分，還是考慮到方方麵麵？”
    不過陸清覺得有可能是前者。
    他如今實力已經隱隱不拘泥在明虛三關這個境界。
    所以底蘊上要比同境修士要超出一些。
    但超出多少，陸清也沒有和其他同等境界的修士交過手，卻是不好比較。
    他看向那頭牛妖消失的方向。
    本來就是隨心所動。
    現在陸清也並不避諱太多。
    直接一步邁過去。
    這座黑山向來沒有多少妖獸，隻因為此地既不山清水秀，也沒有靈氣充裕。
    雖然這些年來，天地中的靈機逐漸提升。
    可大家都提升，那也等同於天地環境更好的更好，更差的也不會更好，隻是對比前身要好上一些。
    這座黑山就是這樣的一塊地方。
    說實話，入目就是一塊土地為玄黑，山林都是墨黑色，山巔還是光禿禿一片的山，陸清不是經常碰到，但能夠生長成這麽貼合黑山名字的山，也是世間難見了。
    牛妖一身道行入了輪回，記憶神魂卻被陸清天機雙目窺見。
    陸清也正好多出來了一片本地引路人的記憶。
    “這塊黑山。”
    陸清腳踏實地走著，沒有騰雲。
    感受到腳下踩著的那一絲絲地脈之氣的繚繞，目光中出現一絲驚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