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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敵路並非是每個修士都適合。
    陳凡自己也明白，昔日一朝崛起，多少道心是沒有打磨好。
    好在，他是玄天道院出來的人，自然也是知曉陸清。
    更誇張在於，那股不自覺的傲氣麵對著對方的修行道行來看，也不自覺被打磨起來。
    就連器老也沒有辦法說什麽其他之語。
    畢竟論當世妖孽，於其他地洲遊曆時，他們怎麽不知道當世妖孽有誰。
    每次聽到那些名聲名頭，陳凡也難免會想到自己那位同道院出來的師兄。
    “器老，這次回去聽說是道子之事，你覺得，我也能進入名單麽？”
    陳凡有些好奇問出口。
    主要是那位師兄他都爭不上的話，他對自己也是有信心，但還沒有盲目自信到這種程度。
    修行路上一朝入魔性情大變的有，仙道修行路上道心破而後立的也有。
    收斂了那股傲氣，現在陳凡看上去倒沒有那麽張狂，天天去挖掘遺跡之後， 活人都見不到幾個，更別提結下什麽仇恨因果。
    器老也不必像之前那樣死裏逃生，動用著青銅鼎片的威能。
    如今他們挖墳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收集完整的青銅鼎片。
    器老關於自身來曆的記憶消磨了大半部分，若是能恢複過來，也是一件好事，畢竟這些年下來，器靈對他一直沒有惡意。
    這會兒聽到道子的消息，傳訊給自己，陳凡才有些後知後覺，和器老商量起來。
    “應該吧？”
    器老也是頓了一頓，聲音微微提高一些，難得地不肯定開口。
    畢竟他也聽聞過仙宗道子，這種位置上，要的就是宗門中舉世無雙的天驕壓陣。
    但現在。
    器老左右看了一眼陳凡。
    它一雙眼自然也是有毒辣的眼界。
    之前在玄天道宗沒有敢大肆窺探。
    但也看到過幾個和陳凡氣數不相上下的其他人。
    一個大世，不可能隻有一個氣運之人，這一點器老倒也不覺得奇怪。
    陳凡的資質是後天造就，命數命格上麵更有一股堅韌性。
    但終究起點根基和其他人比起來，不說氣運之人，就是前麵的那些天之驕子，比根基來看陳凡還是差上一兩分。
    不過陳凡心性如今轉換過來之後，若是實戰鬥法，他倒是半點也不差於其他人。
    隻不過，道統道子這個位置對於目前的陳凡來說，還是過於重了些。
    至少在器老的預想中，最好還是要再經曆一次根基打磨，應對上那些宗門內的其他天才妖孽們，才比較穩當。
    不過事情既然到來了，器老自然也不會多說其他無用之語。
    “不說其他。其實這也是好事，道子位置上匯聚起來的宗門氣數可不是一般的小門小派能夠比擬的。”
    “出門在外，遇上一般敵人你估計都能逢凶化吉啊。”
    “而且這方麵的考核，也不似真傳大會選出來的真傳，真傳是道行為主，而這一次，你既然能以元神境修行跨入進去，說明了看重的不僅有當下的修行境，還有未來的修行潛力啊……”
    器老感慨一聲，然後緩緩道出來其中一些陳凡不知曉的消息。
    仙門各自都有相似之處，氣運緣法資質悟性等等都能從中推斷一二道子之爭的關聯。
    陳凡下意識撓了撓頭，“可也不對啊，道子之爭， 那位師兄不參加？”
    若是對方參與進來的話，就算是不僅僅以道行境界來評價，可其他方麵，對方能在他們同代中，飛躍修行到了前輩境，其他方麵自然也是不同凡響的。
    這也是為什麽陳凡忽然問出口。
    器老知道的東西到底要比當世天才們要多。
    畢竟好歹也是從一尊仙道至寶化身出來的碎片之靈，靈性不說，經曆的歲月也足夠久遠。
    雖然沒有多少記憶，但也在逐漸恢複過來。
    聽聞他的問話，也直接緩緩開口：“老夫觀玄天宗門許久，這次的道子之爭，隻怕看重的還有一點，便是緣法。”
    他語氣陡然深沉起來。
    說起來緣法，無數修行路上的修行者都知道它的玄妙。
    有人會因緣法走上修行路，也有人會因為一點緣法有了不一樣的因果……
    “緣法？”
    “沒錯，道子之選，不僅是個人，還有和宗門氣數相關，玄天至寶氣數的垂落，便是其中一道緣法，若是不能得到至寶看重，亦或者認主氣數的話，隻怕也難以當上道子。”
    器老蒼老的聲音在這一會兒停頓了一下，“不過依照老夫所見，其中的關竅隻怕也未必是人人都想要成為道宗道子，你那位道院師兄的道，和道子位置隻怕不大契合。”
    他緩緩說出來一個最大的可能性，緣法雖玄，但也並非一錘定音。
    麵對那等妖孽，若非早年器老早早就已經綁定了陳凡，也難免心有震撼。
    畢竟，眼下雖然是大世，陳凡也在一次次死裏逃生當中不斷修行，如今百年已有了元神修為。
    放在這個當世紀元之前，也絕對算得上是萬古妖孽，築基都有五百年壽元，金丹更是三千壽，這些綿延的壽元看似很漫長，可實際上每一個道行小境想要跨越過去，有的甚至都是以千年起步，哪裏會有什麽一年兩年百年就能修行到了元神 。
    但當下紀元不愧是變數紀元，天之驕子一個一個出現，實在是讓人看著都心驚。
    更別提那個潛龍榜，不過器老除去一開始的詫異之外，倒是也慢慢明悟過來。
    修行路上越是到後麵越是艱險。
    金丹九境開始就是一大門檻，更別提元神，元神之上還有明虛。
    明虛之上的洞真，更是和百年修士閱曆的修士來說，堪稱遙不可及。
    所以器老也是惋惜自己時候不對啊，要是跟上陳凡那位師兄，隻怕自己現在早就回歸真身了。
    不過也不好說。
    它要回歸自身，也少不了其他鼎片之爭，就算認了對方，隻怕陸清也未必會選擇留下它。
    隻能說一切都是時也命也。
    “器老，你說的也是很有道理啊。”
    陳凡倒是不知道，因為自己提及到了宗門道子之爭，還有那位同門師兄，反倒惹得器老想得有點多了。
    “等回去之後，看看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他要是說對道宗道子位置沒有想法，那純粹是欺瞞不過自己的道心。
    畢竟，陳凡修煉路上走過來都是腥風血雨，也不是天生聖人。
    仙道修行上自然也更需要爭，隻不過這些年他的爭，變成了和那些遺跡的古老老怪物們留下來的後手鬥智鬥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