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破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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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箭雨在空中交錯,有箭矢空中跌落,如雨滴掉落。
    重甲騎兵跟隨著朱高煦偉岸的身姿向前衝鋒,漸漸的,前方軍陣中同樣衝出許多騎兵,隻不過他們的皮甲一般!
    方天畫戟每次揮舞就是一個肉體破裂,這千人隊如同一支利劍,直刺交趾兵正中心,絲毫沒有頓挫感!
    對方的主將驚恐的眼神中,朱高煦已經殺入陣中,方天畫戟揮舞,一掃就是一大片。每一次出手就要帶走不少生命,親兵們護住漢王的兩翼,朱高煦盡情的衝殺。
    “快,擋住,快,上前擋住。”
    在對方主將的聲嘶力竭中,朱高煦那恐怖的身影越來越近。與此同時,左翼的火槍兵已經開始屠殺,每一次槍聲過後,就是一排排生命倒下。偶爾幾支弓箭射來,隻是綿軟無力,煙霧開始升騰。
    右翼的輕騎兵開始螺旋放箭,典型草原人的打法,讓南邊的猴子們抓耳撓腮絲毫沒有辦法。慢慢的大陣開始崩潰,如同洪水破堤,從一點點開始迅速擴大。
    交趾兵,崩潰中哭爹喊娘開始四散奔逃。
    對方將旗被朱高煦一下攔腰劈斷,漢王萬勝之聲響徹戰場,張輔盯著手中的望遠鏡,看的直咧嘴,漢王太殘暴了!
    一旁的文書拚命的拿著筆,不停的記錄著這場戰役的過程,漢王的英姿被他妙筆生花,正在潤色。五千破十萬,漢王如項羽在世!
    大陣一破,潰兵開始四處撒野,有投降的跪地不起,有跑的爹娘都不認識的,也有試圖反抗被一刀砍死的。
    張輔領著後軍開始上前收尾,半個時辰後,朱高煦坐在一處高地,開始喝茶休息。
    又過去一個時辰後,大部隊開始慢慢匯合,傳令兵上前通報。
    “啟稟漢王,正在清點俘虜繳獲,成國公已經距離此地五裏外。”
    朱高煦揮揮手,傳令兵離開。
    張輔領著戰場文書抵達他身邊,朱高煦讓親兵給張輔他倆倒茶,笑著衝被他從朱棣那裏要來的解縉說道。
    “大紳,如何?戰場廝殺痛快不?和本王說的一樣吧,比你呆在京城那裏窩著強吧!”
    解縉神經興奮度還沒下去,拿著他寫的戰場記錄遞給朱高煦,開口說道。
    “漢王英姿勃發,一戰五千破十萬,若當世項羽,又似我皇明戰神,此役萬世向往之。今日能隨軍見大王破陣,此生無憾!”
    哈哈哈,朱高煦笑著點頭,衝著張輔說道。
    “文弼,如何,解學士合你胃口吧!我就說咱們三個才是最強組合,解學士負責幫你處理文事,你負責幫我處理後勤瑣事,我負責上前衝陣廝殺,哈哈哈!”
    倆人也跟著哈哈大笑,這一仗確實讓倆人開了眼,五千破十萬,想都不敢想!
    朱能又是姍姍來遲,過來就衝著朱高煦發牢騷。
    “漢王,走的時候皇上可是交代了,讓我看著你點,怕你出事!你怎麽這麽點人就敢衝陣!”
    哈哈哈,讓朱能坐下,朱高煦開心的說道。
    “士弘叔,你忘了滹沱河了嗎,還是忘了白溝河,這算什麽!南方小猴子,不足掛齒!”
    朱能也笑了,看看張輔,重重的拍在他肩膀上,說道。
    “文弼,跟著漢王好好幹,將來你父必含笑九泉!河間王有虎子名耀我大明,張輔張文弼也!”
    張輔眼睛紅了,重重點頭。
    幾人又聊了一會兒,有解縉在一旁妙語連珠,眾人越聊越開心,對解縉也非常喜歡。
    兩路大軍匯合,開始安營紮寨,埋鍋造飯。
    俘虜清點完畢,抓了不少,足足四萬多人!
    軍械無數,大象都弄了上百頭!
    後勤兵又有好幫手了!
    晚上,朱高煦睡的很香,這一夜,他夢見自己在騎著大洋馬四處瀟灑!
    翌日,一早醒來,朱高煦先在自己的軍帳中做了一百個俯臥撐,還別說,這具身體相當厲害,絲毫不覺得累!
    盯著地圖,朱高煦提出了個大膽的想法,讓朱能和張輔都嚇了一跳。
    “直插升龍府,士弘叔你手下的騎兵也交給我一部分,我帶領七千騎兵把胡家父子給活捉了,現在他們肯定在收拾東西準備跑,這是個機會。”
    倆人開始勸,解縉在一旁開始蠢蠢欲動,張大寶站在門口撇著嘴。
    一天後,解縉看著升龍城咧嘴笑道。
    “漢王,這城也不大啊!”
    朱高煦也樂了,拍拍解縉的肩膀,說道。
    “文弼你倆帶五千人準備進城門,我帶人破城。一個時辰後,咱們去猴子皇宮喝茶,你給本王寫首詩,現在你就可以醞釀了!”
    說完,他把麵具拉下,伸手抄起方天畫戟,下馬步行。
    盾兵們下馬,披著甲舉著盾開始上前隨行。
    百步外,城牆上開始射箭,盾牌立起,雲梯慢慢向前。
    雲梯勾住城牆垛口,有滾木礌石開始從上麵拋下,朱高煦一馬當先,開始快速攀爬。
    解縉就看著漢王率先上了雲梯,然後一個巨石落下,漢王手持方天畫戟一下挑開,他大喝了一聲,壯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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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看,漢王已經快速衝上了城牆,一掃就是一大片,再掃城牆上他所在之處已經開始除他之外,無人站立。解縉再次大喝,漢王威武!
    明軍開始登城,張輔開始帶領騎兵準備,十幾分鍾後,城門被打開。
    張輔大喝一聲,騎馬衝向城門,身後騎兵滾滾而隨。
    胡氏父子被堵在了皇宮裏,東西沒少收拾,可是他們爺倆沒想到,明軍不講武德,跑這麽快!這城也破的太快了,這才多久,對方還是騎兵啊!
    五花大綁,父子倆跪在皇宮大殿門口,朱高煦笑嗬嗬的吩咐親兵們去泡茶,張輔和解縉倆人咂著舌進了大殿,四處打量一下。
    解縉撇撇嘴,衝著朱高煦說道。
    “漢王,這破皇宮不過如此,竟敢在我皇明麵前放肆!”
    “哈哈,解學士說的好,這倆跳梁小醜讓他倆慢慢跪著,咱們在此品茶欣賞,本王等著學士的大作!”
    坐在一旁,解縉接過親兵拿來的筆墨,開始醞釀,不久之後,一揮而就。
    “拙作,不及漢王風采之萬一,大紳慚愧!”
    朱高煦伸手拿過,開始誦讀。
    《破升龍城為漢王賀》
    朱旗獵獵鎖煙巒,千騎摧城小彈丸。
    漢王先等破酋都,金戈殺陣叩龍壇。
    墨凝碧血詩方盡,酒淬銀盔膽未寒。
    殘殿鼙聲烹茶倦,一甌美酒卷南瀾。諸位老爺閱後即焚,無腦作者瞎寫。)
    朱高煦讀完哈哈大笑,開心的說道。
    “好詩好詩,解學士不愧為大才,文弼也品鑒一二。”
    張輔樂嗬嗬的接過,看後也跟著誇,三人開始暢聊品茶,靜等著天黑日落。
    斜陽灑進宮殿,三人的笑聲,更顯得跪在門口的父子越發的落寞蕭瑟。
    十幾天後,南京城。一騎飛馬直入,口中大喊。
    “漢王大捷,一戰五千破十萬。漢王大捷,一戰五千破十萬。”
    南京城開始沸騰了,沸騰聲隨著報捷使者向皇宮蔓延。
    大殿內,正在批閱奏折的朱棣聽見了外麵的吵鬧,他抬起頭,馬保子開心的推門跑了進來。
    “陛下,大喜!漢王一戰五千破十萬,戰陣之中斬將奪旗!大喜啊陛下!”
    朱棣笑了,開心的走下玉階,走到殿外,外麵的吵鬧聲愈發的大!
    一名信使正在向這邊走來,手裏拿著八百裏加急文書。
    火漆完好,朱棣打開,一目十行看完,哈哈大笑。
    “傳旨,今日擺宴,邀群臣一起慶賀。京城今晚通宵達旦,著五城兵馬司與錦衣衛一起看顧,防止宵小作亂。”
    說完,哈哈笑著走向後宮。
    太子府,朱瞻基蹦跳著來到朱高熾身邊,開口說道。
    “爹,我二叔真的五千破了十萬?太厲害了!爹,我不讀書了,你讓我找我二叔去,我要跟他學打仗!”
    學你娘,朱高熾差點栽倒,立刻大聲嗬斥。
    “你學什麽打仗,讀書都還沒讀好,趕緊去收拾收拾,一會兒參加你皇爺爺的宴席,不要在這裏胡說八道。”
    一旁的太子妃也跟著開口。
    “瞻基啊,別學你二叔,打仗太危險了,你將來是要繼承皇位的,多跟老師好好讀書,將來治理好咱大明。”
    朱瞻基一撇嘴,小聲嘟囔道。
    “不學打仗,將來我二叔要是跟爺爺一樣,怎麽辦?”
    夫妻倆呆愣當場,一旁的侍女太監們瑟瑟發抖。
    啪,一巴掌扇在朱瞻基的臉上,朱高熾手在顫抖,罵道。
    “你再胡說八道,我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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