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劉備奪荊州曹操見聖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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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午的烈日炙烤著襄陽城,劉表寬大的衣袖已被汗水浸透。
    他看著眼前滿臉誠摯的劉備,第三次想要抽回被緊握的手,卻感覺對方布滿老繭的手掌像鐵箍般紋絲不動。
    "兄長當真要遠送?"
    劉備的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哽咽,眼角泛著水光!
    "備本流離之人,得兄長收留已是萬幸,何敢勞您親送。"
    回頭看一眼襄陽城,一裏多的城牆輪廓清晰,劉表有些無奈再次想要抽手。
    劉備手勁加大,他隻得開口說道。
    “玄德,你這是何意?”
    一旁的蔡瑁等人發現不對,紛紛拍馬上前,蔡瑁一馬當先。
    他喉結滾動,正要開口,忽見關羽的青龍偃月刀在陽光下閃過寒光,刀柄處纏繞的綠綢無風自動。
    "賢弟既這般不舍..."
    劉備突然將他的手又握緊三分,指甲幾乎嵌入皮肉!
    "不如備就留在荊州如何?"
    後麵的城樓上突然傳來銅鑼墜地的聲響,緊接著廝殺聲響起。
    劉表感覺後頸的汗珠滑入衣領,這才驚覺四周已圍上三十餘名玄甲武士。趙雲的白馬自前方不遠處緩步而出,一同出現的還有那黑壓壓一片的披甲騎兵,馬頸鈴鐺的脆響此刻聽來竟似催命符。
    "玄德這是何意?"
    劉表強作鎮定,餘光瞥見蔡瑁的手已按在劍柄上。荊州牧的朱紅官服下擺突然被風掀起,露出內襯的鎖子甲。
    寒光乍現的瞬間,關羽的刀鋒已劈開三寸日光。蔡瑁的頭顱帶著驚愕的表情滾落塵土,噴濺的鮮血在劉表皂靴上畫出扇麵。
    張飛雷鳴般的吼聲自城頭炸響!
    "爾等豎子,安敢妄動!"
    劉表踉蹌後退,卻撞上劉備堅實的臂膀。這位向來以仁厚示人的皇叔此刻眼中精芒畢露,壓低聲音道。
    "陛下托付的真正衣帶詔,兄長可願一觀?"
    劉琦的眼眸在烈日下折射出冷光,這個向來懦弱的荊州長公子此刻背脊筆直,腰間佩劍的雲雷紋與劉備的劍鞘暗合。
    他向前三步,靴尖恰好停在蔡瑁尚未凝固的血泊邊緣,環顧四周大聲喝道。
    "父親年事已高,昏聵寵信小人,為漢家江山計吾願奉陛下旨意領荊州跟隨玄德皇叔討伐曹賊,爾等勿要自誤。"
    劉表的瞳孔劇烈收縮,他終於明白這一切,看著躺在地上的蔡瑁還有關羽手中寒光閃爍的長刀,一言不發。
    "這是要逼宮?"襄陽別駕蒯越突然嘶聲喊道,腳步卻微微偏向劉備方向。
    他身後二十餘名文官不約而同地挪動腳步,官服摩擦的簌簌聲裏,七成紫袍已轉向新主。
    關羽的刀尖垂下一滴血珠,在地上砸出銅錢大小的暗痕。
    這位紅臉將軍忽然對著劉表躬身行禮。
    "三日前蔡瑁私調戰船三十艘往夏口,末將不得已焚之。"說著從懷中掏出半塊焦黑的船板,其上"蔡"字軍徽清晰可辨。
    張飛雷鳴般的笑聲自城頭滾落,黑甲親衛們正將十二架床弩推上箭垛。當第一片鐵甲碰撞聲從西北巷陌傳來時,劉表終於看清那些騎兵玄甲下的褐色皮弁——這是江夏守軍特有的裝束。
    "原來德珪劉琦字)早就..."
    劉表踉蹌著扶住劉備臂膀,指尖觸到對方內甲上凹凸的銘文。
    那是段殘缺的《周禮》,"惟王建國,辨方正位",每個字都像燒紅的鐵釘烙進掌心。
    劉備突然振袖高喝,聲音穿透人群與城郭。
    "建安九年十月,曹三公子持陛下衣帶詔與血書,讓吾..."他展開的絹帛邊緣泛著可疑的褐斑,尾端玉軸卻鑲著貨真價實的皇室螭紋。
    趙雲的白馬突然人立而起,馬上將軍銀槍劃破熱浪。
    "吾乃常山趙子龍,今率三千鐵甲在此,光複漢室,討伐曹賊,陛下旨意在此,誰來與某一戰!"
    煙塵中浮現的軍旗讓荊州老臣們倒吸冷氣,那幽幽泛著太陽光的鐵甲,讓人不寒而栗,特別是那蒙著馬頭的重甲,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見。
    劉表的手終於徹底垂落,腰間銅印的龜鈕磕在一旁地上發出脆響,劉琦冷哼一聲揮揮手,幾個騎兵上前把劉表控製住。
    幾分鍾後,劉表望著劉備被好大兒與眾人簇擁著走向城門的身影,忽然注意到對方右衽內側露出的半截劍穗,正是去年上巳節自己親手所贈的九子鈴絡。
    襄陽城頭的"劉"字大旗在暮色中轟然墜落,砸起丈許高的塵煙。不久之後,漢字大旗升起,襄陽城易主,劉琦被劉備封為新的荊州牧,劉備自封為漢王,正式向天下發布曹操十宗罪,號召天下有識之士,齊聚荊州共同討伐曹賊迎回天子。
    張飛銅鈴眼中映著熊熊火把,正將蔡氏宗族的檀木牌位逐個投入火盆。蔡家滅的同時,諸葛亮領著趙雲與劉琦率領兩千騎兵直奔江夏而去,快速的控製住江夏水軍。魏延、黃忠、文聘、甘寧、霍峻、張允等諸將,紛紛投降,荊州真正的被劉備奪取。
    朔風卷起砂礫,打在鐵甲上錚錚作響。曹軍轅門前值守的騎兵縮了縮脖子,戰馬鬃毛結著冰棱,噴出的白霧轉瞬被北風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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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嘯著一個黑衣僧人騎馬而來,遠處曹軍的軍營暗哨發現了這人,一隊騎兵騎馬上前阻攔。
    “通知你家曹操,就說劉備已經奪取荊州,曹植投靠了劉備,我隻等一炷香,過期不候!”
    那黑衣僧人說話森冷,讓領頭的騎兵不敢怠慢,快速調轉馬頭向著軍營而去。
    踏踏的馬蹄聲響起,一眾騎兵從營內衝出,十丈外的曹純猛然勒馬,虎豹騎精銳張弓搭箭,箭頭卻不受控地微微顫動。
    沒過多久,曹操快速騎馬出現,一身甲胄冷冷的盯著黑衣僧人,倆人對視良久,曹操開口言道。
    “那裏來到妖僧,竟敢胡言亂語,左右拿下!”
    黑衣僧人冷冰冰的眼眸透著漠視,一言不發騰空而起,飛入空中十米左右,看著下方震驚害怕的眾人,開口說道。
    “曹操,吾乃佛家鬥戰勝佛,今日特來通知與你,令郎子建三日前攜傳國玉璽過江,此刻襄陽城頭怕是已換玄德旗號。怎麽?你要跟貧僧鬥上一鬥?”
    曹操驚恐的睜大眼,一旁的許褚下馬來到曹操身邊,緊張的看著自己家主公,生怕對方突然吐血而亡。曹操伸出手,扶著許褚下馬,仰著頭哆嗦著開口說道。
    “聖僧,可否入營一敘!”
    哈哈哈,笑聲從高處向下穿透人群的耳膜,黑衣僧人突然落在曹操身前不遠處,開口說道。
    “曹阿瞞,行,貧僧嚐嚐你家好酒,走吧!頭前引路!”
    一陣兵甲磕碰聲,眾人都齊齊下馬,跟著曹操和那黑衣僧人向著軍營而去,曹操幾個手下謀士郭嘉程昱等互相對視一眼,都沒說話。
    呼嘯的北方劃破每個人的發梢,冷!
    營帳內,殘陽透過空氣投射入內,黑衣僧盤坐在白虎皮褥上。
    曹操命人上酒菜,平複著心緒腰間劍穗在抖動,他看向幾個謀臣,郭嘉衝他點點頭。曹操深吸口氣便舉杯問道。
    “剛才聖僧言,吾兒子建已經攜天子聖旨玉璽投了那劉玄德可為真?”
    真字咬字頗重,嘴唇有些抖動,黑衣僧人笑嗬嗬的看對方一眼。
    “貧僧出家人不打誑語,今日特來通知與你,乃是我佛家有好生之德,不願百姓流離失所,飽受親人離失之痛。所以,貧僧要與你約法三章,兩年後,你可攜兵不超過十萬選一戰場,與劉備、孫權一決勝負。這兩年你們盡可積存實力,貧僧會阻止孫劉兩家騷擾,兩年後,臘月初一貧僧親自出現在戰場上充當裁判。如何?”
    一旁的郭嘉適時開口,皺眉說道。
    “敢問聖僧,那邊若是聯合在一起,我們豈不是弱勢一方?”
    營帳陡然死寂,炭火爆響都清晰可聞。曹操突然大笑舉杯。
    "孤這便傳令於禁整備水軍!"酒液潑在炭盆騰起藍焰,"隻是不知聖僧要如何阻那碧眼兒襲我合肥?"
    黑衣僧人笑嗬嗬飲下杯中酒,環顧四周曹老板手下名人,說道。
    “就知道你們會這麽問,放心貧僧自有手段,他們兩家各出五萬人,一戰定勝負,輸者貧僧自有安排,你們這些人將來都會有好地方可去!莫要動歪心思,逼貧僧親自出手。曹家這酒不錯,貧僧走了!”
    黑衣僧人憑空快速飛出營帳,空中隱隱傳出聲音。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
    是非成敗轉頭空。
    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白發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
    一壺濁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眾人齊齊出了營帳,曹操聽罷長久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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