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飯店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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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一物降一物。
在專業收賬人手裏,李亮這個條狗之王是一點討價還價的本事也沒有,說慢了就是一腳。
江望得到的消息是物超所值。
至少伐木區那邊的大概情況都了解了,除了幾個大的伐木商,有專門的林場規劃。
絕大部分的地方,都是被爭奪的地方。
尤其是快到了旱季,伐木林場的爭奪並不激烈了,激烈的是搶路,就是進山的道路。
那種原始森林一樣的地貌,往前推進一公裏的路麵,那就要花費不少的金錢和人工。
尤其是路麵還要承受的住大車的碾壓。
每一個伐木場的道路,都蔓延到深山裏麵,但也有的伐木商為了省事,直接用別人的路。
這就引起了爭端,甚至是直接扣車,砍人。
江望還得到了一個消息,一個轉行的伐木商,正在出售林場,與其說是出售林場。
倒不如說是在把手下的伐木工賣個好價格。
他不幹了,因為他那個伐木場,就是靠近南佤遊擊隊占領的地方,道路直接被掐死。
人能來往進出,但是木頭運不出來。
那群遊擊隊又不是什麽善茬,急需資金來擴充實力,自然而然就要設置關卡,收過路費。
但周圍的伐木商,就他一個靠近的。
被掐住了脖子,不僅僅是木頭運不出來,就連日常的生活用品都進不去,裏麵都快鬧饑荒了,伐木工也都紛紛撤離,去了別的林場。
唯一還值錢的,就是他們上半年砍伐的樹木,大約能值兩百多萬,但是變現不了。
甚至,那些木頭都不屬於他了。
想賣掉,可不管誰去接這個爛盤子,勢必都要和南佤遊擊隊做上一場。
對那些有林場的伐木商來說,不劃算,有這功夫他們都能往山裏麵再衝進去幾公裏了。
對那些沒有林場的人,首先就是對付不了那個難纏的遊擊隊,畢竟人家是真刀真槍的來。
雖然是流寇,土匪的那種。
可也是拿的槍啊!
這事情對別人來說,屬於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但是對江望來說,很劃算!
他缺的就是一個地盤。
畢竟現在都是快要到了旱季,不管他們衝進林場再怎麽幹,今年肯定是出不了錢。
但要是有一個現成的林場,那就簡單了。
隻要有人,有車,就會源源不斷的把裏麵的木頭拉出來,變換成鈔票和銀行卡的金額。
那個倒黴的伐木商,姓範,叫範本權。
四十來歲,正是拚搏的年齡。
現在,人在猛拉那邊流浪,想忽悠一些國內的老板,把手裏的爛攤子兌出去。
畢竟一到了旱季,那南佤遊擊隊的人又不是傻的,現成的木頭他們能不賣?
在得到了這些情報消息後。
江望他們就要離開,專業收賬的匡信,還叫住了他們,給江望一張名片。
“老板,看你是做大生意的,要是有要不回來的爛賬,找我,費用隻收百分之四十,什麽賬都敢要,就是死簽,要不回來的賬,我也能把他賣到毒販哪裏當人騾子!”
匡信很是自信的說道,臉上的笑容也顯得不那麽凶惡了,這年頭還沒有器官買賣。
因為那是高級活,現在還在帝國墳場,中東地區,那邊幾乎是明碼標價,畢竟是戰亂地帶。
否則,這些死簽,要不回來的死賬,要是運氣好,還能多賺一些。
畢竟賣家和買家的市場是不一樣地。
金三角,金新月,銀三角。
都是世界上齊名的三大毒品生產地地,金三角就不用說了,在東南亞三國交界處,內亂不堪,毒品犯罪層出不窮。
金新月則是在阿富汗,伊朗,巴基斯坦三國交界處,同樣也是以種植罌粟和毒品聞名。
銀三角在南美洲。
在哥倫比亞,玻利維亞和秘魯三國的邊界處,但那個地方是整個爛掉,堪稱毒梟之國。
不過,這和江望沒什麽關係了。
他現在就是打算聯係江嘯,讓他把籌備的人手,還有收購的大車從邊境線開進來。
這一票他幹了。
但是,得先去猛拉把那個範本權找到。
錢是不可能給的,但得讓他帶路,看看能不能把他手下的伐木工人也一起接手。
天空陰沉沉的,剛才還有火燒雲的天空,夕陽無限好的光芒落下,就變成了一陣小雨。
街上的孩子頂著當地的魚帽,到處亂竄。
不過,倒是一些歲數比較大的孩子,少了很多,江望站在一家飯店門口,抽了根煙。
飯店門口的燈光照在地上。
現在,不是黑天也是黑天了,店老板是一個川蜀人,賣的鹵牛肉,香辣口味的。
一進店就能看到煮著牛骨頭的大鍋。
紅彤彤的湯汁,全是辣椒,但是味道不錯,老板是新來的,因為招牌上掛著一副牛頭。
本家姓王,周圍人都叫他牛頭王。
飯店不大,就三張桌子,裏裏外外都是老板自己收拾,既是廚師,又是老板和服務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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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江望以前的印象裏,達邦這個窮地方,比猛拉貧民窟稍微好一點的地方。
絕對沒有這樣味道的鹵牛肉。
當即,就要了兩條牛腿,帶著大骨棒子,滿滿兩大盆,澆上紅彤彤的湯汁,甚是誘人。
“來了,來了,老板們,還要點酒嗎?”
牛頭王端著兩份蘸料,放在了桌子上,他挺年輕的,也就二十七八,看起來倒是個本分人。
就是不知道怎麽來了這個鳥地方。
“不用了,給我拿點醋來。”江望擺了擺手,光吃肉就吃飽了,也不需要別的。
四個大男人,剛好坐了一桌。
狼吞虎咽,半天逛了一天,也沒認真的吃些東西,主要是水土不服,吃不慣本地口味。
但是這香辣鹵牛肉就不一樣了。
辣味漱口,勾著舌頭往下吃東西,越吃越香,況且這時候多潮濕,吃點辣也驅濕氣。
就在江望他們大快朵頤的時候。
店外麵開過來了一輛皮卡車,方向盤和駕駛室靠右,還是一輛進口的本田皮卡。
車鬥子裏有七八個人。
隨著駕駛室裏的人下來,規矩的拉開了後麵的車門,一個體型肥胖,脖子裏掛著一串金佛牌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從車鬥子裏下來的人,也都拎著家夥,單管獵槍,大砍刀,還有插在腰間的手槍。
來勢洶洶,臉上都不是什麽善意。
店老板牛頭王,看到這一幕,也沒敢出去,站在門口問了一句,“老板是過來吃飯的?”
沒辦法,在這裏的時間,他是什麽事情都見過了,甚至還有砍完人,傷口都不包紮。
渾身血淋淋的就過來吃飯。
“跟你沒關係,滾一邊去!”
開車的司機走過來,直接將店老板推到了一邊去,坐在那裏吃飯的江望他們,也都看了過去,江望早就注意到了。
金海嚼著嘴裏的牛肉,將腰帶上的手槍拔出,握在了手裏,又伸手抓住了水杯。
“別想亂動!”
進來的司機,當即就掏出手槍,頂在了想動手的金海頭上,目光卻看向了江望。
“臭水四,你可以啊!風光了啊?”
江望將嘴裏的牛肉嚼了兩下,看著這個司機,在腦海中尋找著熟悉的畫麵。
咽下牛肉後,江望開口說道:“劍哥,你就這樣對同鄉啊?都是乾州市的,至於嗎?”
司機忍不住的笑了起來,“我還當你是貴人多忘事,把我們都給忘了呢,龍爺來了,你不起來接見一下?還有沒有規矩。”
江望無所謂的笑了笑,“不認識。”
這司機叫黃健,綽號劍哥,是達邦的一個幫派裏的副手,所謂的龍爺就是幫派的老大。
而那個死在雨林裏的泗水哥,就是幫派裏的三號人物,當時可是很響亮呢。
這家夥出現在這裏,江望用屁股想,都知道自己的行蹤早就被盯上了……
“你叫江望吧,聽說賺了不少錢啊?”
龍爺從外麵走了進來,一臉肥橫肉,看起來就像耷拉著臉的沙皮狗一樣,他倒是帶了不少人,長槍,砍刀的指著這裏。
黃健踹了一下易大有的椅子,“起來,上一邊去!”
易大有看了一眼江望,起身讓開位置。
讓這位龍爺坐下。
在右邊坐著的綿正鶴,就跟沒看到一樣,繼續吃著牛肉,還拎起了一個大骨棒子咬了起來。
上麵的蹄筋都煮化了,嚼起來軟糯可口。
嘎吱一聲。
木頭椅子被龍爺的胖屁股,坐的有些鬆垮的搖晃,讓人擔心這破椅子會不會突然歪斜過去。
那些被龍爺帶了的手下們,也都包圍了過來,江望抓起一邊的抹布擦了擦手。
“龍爺,什麽意思?”
“這話應該我問你吧?泗水怎麽死的?”龍爺攥著手腕上的一串紫檀佛珠,冷聲質問道。
“雨林,被人打了中了眼眶和胸膛。”
“其他人呢?”龍爺繼續問道。
“死了啊。”江望無奈的兩手一攤,聳了聳肩膀,露出了一個明知故問的表情。
“那你為什麽還活著!小子,是不是你把泗水他們賣了?”龍爺的眼睛都瞪了起來。
他隻有這一個答案,否則這個小子憑什麽能賺到錢,還想回來打聽伐木場的事情?
“我說你麻痹!老子憑本事賺錢,不是賣兄弟的混蛋!我給你個麵子,叫你一聲龍爺,不給你麵子,你也就是一條泥鰍!”
“你敢!”龍爺怒吼了起來。
在旁邊的綿正鶴突然暴起,手裏的牛腿骨,就像錘子一樣,重重地砸在龍爺的胖腦袋上。
“弄死他們!”
江望怒吼一聲,一腳就將桌子踢翻了起來,桌子上的碗盤碟子,嘩啦啦的飛了起來。
在旁邊站著的易大有,一個閃身,哐當一拳掄在旁邊一個打手臉上,說時遲那時快!
易大有直接單手奪刀,捅在那人的肚子上,就跟捅在了一個沙袋一樣,刀拔出來。
鮮血瞬間噴湧而出。
易大有下手也是狠辣,反手又是一刀割喉,就跟殺雞一樣輕鬆。
轉身就朝另一邊劈砍了過去。
被槍頂著腦袋金海,在江望掀起桌子的時候,抓住機會,一頭撞倒那個黃健,把他摁倒在地上,握在手裏的槍,頂著黃健的肚子。
砰砰砰砰砰的槍響,就像打水袋子一樣。
隻聽到噗噗噗的聲響。
旁邊有人開了一槍。
但在這種驚慌失措的局麵下,什麽都沒打到,反倒是讓綿正鶴聽到了槍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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