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湄公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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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不甘情不願啊?”
江望坐在沙發上看著有點蓬頭散發的高啟盛,他正在洗頭呢,江望就直接進來了。
門上鎖著的,但是在前麵的綿正鶴握著門把手,使勁一擰一推,門鎖給他拽下來。
“沒有。”
高啟盛低著頭,不敢多說些什麽,他哥在他麵前,他都得扯著嗓子喊兩句。
但是,在江望麵前他是真不敢。
“你哥現在還在給你擦屁股呢,你辦事可以,但是有些路子,趟不平的。”
江望在屋裏環視了一圈,這地方雖然小了一點,但是布置的還挺溫馨的。
是個三居室,他們兄妹三個一人一個臥室,能看出來,高啟強也是個戀舊的人。
這房子跟他們原來舊廠街住的差不多,就是房型換了一下,周圍的環境也有些大同小異。
“找你是有事的,出國跟我幹活去。”
江望敲了敲手指,易大有把香煙遞了過去,又從廚房拿了一個煙灰缸放在桌子上。
高啟強沒抽煙的習慣,倒是有收藏咖啡的愛好,江望都看到擺在櫃子上的咖啡豆了。
雲區省這裏也是咖啡豆的產地之一。
那櫃子上除了基本翻看的商業方麵的書,以及古玩類型的專業書,就是一罐罐的咖啡了。
還有放在玻璃瓶子裏的咖啡豆。
跟裝飾品一樣分門別類的放著。
“去哪裏?”
高啟盛聽到這話頓時就精神起來了,根本不管頭頂還濕漉漉的頭發,對他來說。
隻要離開這裏,怎麽樣都行。
在晉城那邊,他展開手腳還沒玩盡興呢.
按他的想法,加滿杠杆,他能拉著那幾個煤炭大戶一起倒地,然後再把他們吃掉。
不過在那之前,他大概會被直接抓進監獄。
這也是高啟強把給他切割出去的原因之一,玩不起的,你搞的市場波動大了。
那鐵拳下來是真的能把你腦袋都打爆的。
“你給我清醒一點!”
江望忍不住站起來,在高啟盛腦袋上敲打了一下,這家夥就是有點得意忘形。
過於偏執極端化了。
“去辦一個毒販,我考慮在那邊弄下一個據點,你給我把他的產業統合起來,多少無所謂,那地方跟瑞麗很近,可以當個招兵的地方。”
江望尋思著,自己也得往這邊布局了。
果敢特區那邊,可是風雨動搖,即便是果敢王在眾多的支持下回去了,也不是那麽穩固。
從猛古特區就能看出來。
勃磨政府軍對果敢一直都是虎視眈眈,並且實行大緬族主義,杜絕這邊的漢化傳統。
隻不過這邊的彭家還能擋得住而已。
後麵,扛不住了,勃磨軍隊直接就是長驅直入,以搜查毒品禁毒的名義都開進去了。
彭家再次被趕了出去。
同時果敢同盟軍裏的白,魏,劉率兵嘩變,改編成了勃磨邊防軍,也就是後來的四大家族。
“毒販?”
高啟盛摸著額頭,有點疑惑。
“對,毒販,猛古特區的,那地方很小,但是很特別,一個鎮子的麵積,拿下很容易。”
江望叼著煙,深吸了一口氣。
說實話,辦掉譚曉林,對他來說太容易了,他又沒什麽顧忌,唯一條件。
就是那個譚曉林要活著過來而已。
至於那兩百名武裝成員,也不難處理,美械,聽起來很嚇人,但是在東南亞。
武裝力量的實力,要看基礎的戰鬥水平。
在這一點上,江望可以自信的說,他能抓住世界戰爭史的尾巴,不是亂打一通的土匪武裝。
“行,沒問題,我找幾個審計人員就夠了。”
高啟盛沒什麽好猶豫的,反正他也得出國,跟著江望更沒有什麽問題。
江望抬頭看了他一眼。
“收拾東西,今天就走,晚上的時候,我看看能不能聯係到那家夥,直接送過來就是。”
“我去洗頭。”
高啟盛扭頭回到衛生間,擰開水龍頭,衝洗著頭發,順便擦上洗發膏,弄的滿頭泡沫。
江望等著他洗完後才出去。
在外麵。
方新武蹲在路邊正啃著雪糕,大大咧咧的,不過目光還是很敏銳。
看到江望他們出來,連忙站了起來。
互不幹涉,是他們彼此的默契,畢竟他們所代表的不一樣,哪怕方新武跟江望的關係不錯。
還是會自動避開一些敏感的問題。
“你能約到那個譚曉林嗎?”
江望從裏麵出來,第一句話就問上了。
方新武嚼著雪糕,眉頭皺了一下,“有點難,他這樣的人,警惕心非常高,約不出來的。”
“沒有約他出來,我們去找他。”
江望擺了擺手,要是譚曉林那麽容易就出來,反而顯不出他的本事。
東南亞這個地方很重要,所以江望很自信能把這個合作方的任務幹下去。
邪惡勢力,他又不是錘不了。
正義的鐵拳他雖然比不上,但是八十的大錘他能掄的起飛,四十的小錘那更是精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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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域性戰爭隨便打。
至少江望瞄了一眼自己的賬戶,在那一串零蛋打光前,沒什麽好怕的。
湄公河流域。
印刷著紅木二號的貨輪,順流而下,兩艘快艇順勢就從河邊追了過來。
快艇上的人摁著汽笛。
這是湄公河上的規矩,停船檢查,隻不過負責檢查的不是官方人員,而是這裏的水匪。
一般遇到這種情況。
開船的船老大的臉色肯定不好看。
但也不能不停船,畢竟破財消災,總比出人命要強多了,隻希望這些水匪老實一點。
別亂拿船上的東西。
但是今天這艘貨船上就很不一樣,在駕駛室裏的金海,叼著香煙,對那刺耳的汽笛聲。
毫無反應,甚至還挑釁半點轉動船舵。
故意的讓貨船在河麵上晃動了一下。
開船最重要是船感,就是握著船舵,腦海中能記住這條河的軌跡。
以及那邊危險的地方,那邊的水流急促,那邊有礁石,那邊又是急轉彎。
這些都是一名合格船長所需要的。
而金海就磨煉的差不多了,至少之前那位高薪聘請過來的老船長,蠻喜歡他的。
不過,他這種行為,在後麵的快艇看來,無疑是一種挑釁,汽笛聲響的更厲害了。
那兩艘尖頭的木質快艇,加速靠近。
金海注意到後,也加快了速度。
這艘貨船在勃磨碼頭出發,上麵本來就沒帶什麽貨物,所以顯得格外輕便。
在急促的湄公河上,也能跟那兩艘快艇比一比速度,甚至處於領先位置,加速後。
差點把那兩艘快艇甩掉。
就在那兩艘快艇,以為這艘挑釁他們的貨船會強勢逃脫,他們剛想著要記下船的樣子。
以便日後報複的時候。
貨船在前麵,緩緩的停了下來。
那邊是一片較為和緩的淺灘,右邊是陡峭的山崖,左邊是一片鵝卵石組成的碎石灘。
貨船真的停下來了。
快艇上的水匪神色一動,連忙駕駛快艇追了上去,靠在了貨車旁邊。
隨著一根繩索拋過去靠幫。
手裏抱著ak步槍的水匪,立刻就衝到了貨船上,他們都已經想好了要怎麽動手。
讓這不守規矩的人吃點苦頭了。
“喂,蠢豬!”
金海拿著船上的無線電,調整到喇叭上,大聲的喊著還是用暹羅語喊出來的。
這一下子就把那些水匪惹急了。
其中一個抱著ak步槍的水匪,端起槍就朝駕駛室掃射了過去,金海急忙一個撲倒。
就聽到一連串的槍聲響起。
駕駛室的擋風玻璃啪啪啪的碎裂,這聲音聽的金海是一陣心疼,他倒不怕那些水匪。
他是心疼這艘船。
日複一日,總是有感情的,更何況還是在波濤洶湧的湄公河上,貨船就是一切!
“狗日的,你們活到頭了。”
金海趴在地上,伸手把腰間的手槍拔出來,心裏默念了幾個數字,還沒等他念完。
突突突突突……
外麵的船甲板上,一陣更加激烈的槍聲響了起來,仔細聽,是從左邊的碎石灘上打過來的。
“敵襲!!!”
外麵有一個水匪急忙大喊道,不過在他喊出來之後,就沒聲音了。
金海偷著爬起來看了一眼。
剛好看到,那家夥被子彈打成篩子的模樣,也不知道有多少把槍瞄準這邊。
肉眼可見的,那名臉上蒙著黑布的水匪,身上穿著一件洗的發白的短袖襯衫。
上麵啪啪啪啪的濺起一陣血花,全是被血染紅的窟窿,濃鬱到發黑的鮮血冒出。
密密麻麻的彈孔,少說也得有四五十發。
人直接就打爛了。
看的金海臉皮一抽搐,這幫人有點狠啊,然後他急忙蹲了下去,找了一個子彈射擊的死角。
他可不想試試,這到處亂飛的子彈。
會不會給他來一下。
在湄公河上最好不要賭命。
隨著一陣的槍響消失,一群穿著迷彩服,腳上踩著黃膠鞋,手裏拿著八一杠的身影。
踏上了貨船,挨個檢查船上的屍體。
兩艘快艇上一共是七個水匪。
除了一個腦袋被打爆了的,其他還算是有一個全屍,這邊直接開過來了一個營的配置。
“喂喂,還活著嗎?”
一個肩膀上掛著紅章的男人,笑嘻嘻的敲著駕駛室的房門,朝裏麵喊著。
蹲在角落裏的金海,聽到這聲音有點耳熟,像是在哪裏聽過,他探頭朝外麵看了一眼。
眼熟,太眼熟了。
那個笑嘻嘻的男人長相老成,額頭上的皺紋不少,曬得黝黑,但是也難掩熟悉的神色。
金海真的認得他。
按輩分說,那家夥得管他舅舅江嘯叫叔叔,是第一批跟著江望他們來這裏的江家兄弟。
“江友!你個混蛋怎麽在這裏啊!”
金海一臉驚喜的跳了起來,過去就給了他一拳,打在他肚子上,他是太高興了。
他們倆算是從小一起撒尿和泥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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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大爺的,有個人樣點,後麵都是我的兵呢,別墜了我的威風。”
江友得意洋洋的歪了歪頭,炫耀般的說道“景棟獨立團,三營營長,就是我。”
“媽的,開玩笑吧?你,營長?”
金海那是一臉不相信,但是仔細一看,江友身上這迷彩服上戴著紅章,身上掛著武裝帶。
而且還能看到,外麵特地穿了一件軍綠色的防彈衣,在景棟獨立團的配置裏麵。
基層單位的成員,必須配備防彈衣。
說實話,其他人兵都可以再招,但是這些基礎的老兵,江望是一個都舍不得。
更何況還是親上加親的呢?
“營長,我手底下三百多號人呢,金海,以後,咱們兩個就搭夥了,上麵可說了,湄公河一帶全部清空,我們三營就駐紮在這裏了!”
江友臉上沒有半點的笑容,說起任務的時候,那目光嚴肅的讓金海也不敢胡鬧。
“上麵,是舅老爺嗎?”
金海試探性的問道,他有段時間沒去景棟了,而且情報方麵也沒有方新武靈活。
所以隻是聽說了景棟的變化。
還不知道具體的情況。
“噓,這話咱們兩個知道就行了,不能亂說的,明白嗎?”江友很有原則性的說道。
原本勢力小的時候。
那稱呼越親切越好,現在基礎盤大了起來,這些稱呼隻有私底下說了。
但是,身份這玩意,是不可更改的。
江,劉這兩個姓氏,絕對是大姓了,在景棟那邊的工地上,包括周圍最熱鬧的商鋪裏。
也是這兩個姓氏最顯著。
最好的地段一定不是別人的,最賺錢的買賣也不會是別人去做的,隻有羨慕的份。
對這樣的事情,江嘯那邊是鼓勵的。
誰是自己人,誰是外人那是一目了然的,核心就是從劉家莊出來的基礎人數。
然後就是國內的退伍老兵,以及從伐木場挑選出來的新兵,最後才是景棟本地的安保兵。
用宗教牽扯當地的輿論。
用工地,工廠吸收當地的壯勞力。
用國內壓倉滯銷的工業品,衝擊市場,這一套江嘯玩的很溜,而且還在加大力度。
至少他們在景棟本地的文化輸出,直接幹爆當地的民族主義,軟的不行來硬的。
總有一條可以讓你給佛祖磕頭。
你覺得佛法不能淨化你的心靈,那麽南無加特林菩薩,絕對能淨化你的身體。
江望就一條,別人的邪教都能玩的通,他一個標準的國傳佛教還打不過地痞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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