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找他家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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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救我啊!”
劉望弟對著電話,哭腔著喊道“他們就收到了一萬塊錢啊。”
“閨女,讓他們接電話,他們幹的事情,憑什麽怪我,銀行裏的錢被凍結了,警察就在門口等著,你讓我怎麽轉賬啊!”
劉強軍在電話裏也是一陣憤憤不平。
鄭立鋼看著旁邊的宋紅玉,伸手把電話拿了過來,“警察,你們報警了?”
“家裏婆娘幹的,你們可是坑了我五十萬了,我攢了半輩子才多少錢啊!”
“那你就留著,給你閨女燒紙吧。”
鄭立鋼一點都不想聽解釋,他的性格十分多疑,而且膽量極大,卻又注意細節。
他第一次殺人,是一場意外,但後麵的毀屍滅跡,絕對是他深思熟慮過的。
當時他是一個出租車司機,因為跟一個女乘客爭執,在女乘客下車後。
本來隻是想嚇唬一下她,結果,沒刹住車。
人沒死透,還喘氣,還能求救。
但死的也快,身上的傷勢不嚴重,但是內髒出血了,兩句話沒說完人就死了。
當時鄭立鋼是下崗職工,找關係開出租車,遇到這種事情,他肯定是害怕。
而且,他更害怕被人發現屍體。
屍體一旦被發現,他肯定逃脫不了關係,為了保護自己,他把屍體塞到後備箱裏。
帶回自己家裏,把屍體拆成二十多塊。
一路扔了出去,那是他第一次作案。
雖然不完美,但也是他後來行動的原因之一,那女人的包裏有錢,存折裏也有錢。
事後,鄭立鋼也常常在想,要是當時沒把人撞死是不是就沒現在的事情。
不過,最終,鄭立鋼也不會騙自己,即便沒有女乘客這件事情,後麵的事情。
也會讓他走上這條路。
所以,殺人對他來說毫不猶豫,折磨人他也不害怕,要是電話那邊的劉強軍不把錢送來。
他也沒什麽可擔心的。
頂多就是少了一筆意外收獲,但他絕對會把劉望弟這個丫頭變成碎塊的。
對了,買一送一,連那個甄珍一起碎掉。
“別別別……我就想問你一句話,我女兒,你們放不放,錢我可以給,我也是道上混的,你們說個準數,我手裏有一百萬……”
“我隻要我閨女回來!”
電話那邊的劉強軍發出長長的歎息,這是真情流露,鄭立鋼能感覺出來。
不過一百萬。
那不是十萬,也不是二十萬,更不是五十萬,那是一百萬!
僅僅聽到這個數字,在旁邊磨指甲的石畢都瞪大了眼睛,似乎是第一次見到劉望弟一樣。
要是他們弄到一百萬。
金盆洗手都可以了,加上他們之前行動弄回來的錢,一個人都能分到三十幾萬。
錢財動人心啊!
就連旁邊的宋紅玉的瞪大了眼睛,鄭立鋼什麽都沒說,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轉頭看了一眼,就連吉大順坐在馬桶蓋子上,臉上都浮現出了憧憬的神色。
“想什麽呢?!”
鄭立鋼喊了一聲,才讓屋裏的人回過神來,鄭立鋼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
但是也沒說什麽,一百萬讓他也有點心神恍惚,倒不是他們搞不到一百萬。
而是這錢來的會非常容易。
以往他們的行動順利,讓他們幾乎沒有失手的時候,除了在雪城那邊堵了下水道。
被發現了事情以外。
也就隻有吉大順放走的那個傻逼女人,給他們招惹來的後患,當時吉大順看中了那個女人。
他們也是第一次合作動手。
那個女人是一個老鴇子,媽媽桑,被他們敲了五十萬,順手把她給放了。
吉大順還戀著舊情,跟那個女人郎情妾意,海誓山盟的,結果那個女人被他們扔在山區裏麵,回去就報警了。
後麵還把吉大順給騙出去了。
鄭立鋼一拳打碎了吉大順的三顆牙齒,從那之後,他們就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活口了。
要不然他們也不會在灤城這裏,繼續作案,而且還準備充足,這次也一樣。
錢必須拿到,人但是他們絕對不留下!
在鄭立鋼走開後。
宋紅玉看了劉望弟一眼,拿起地上的膠帶,把她的嘴給封住,急忙走了出去。
她得跟鄭立鋼好好商量一下。
吉大順看著屋裏也沒別人了,有點好奇的看向石畢這個原本的大學生,連忙問道。
“哎哎哎,一百萬啊!真的嗎?”
“你問問她不就知道了嗎。”
石畢放下手裏的指甲刀,走過來蹲下,伸手一下子就把劉望弟嘴上的膠帶撕扯了下來。
劉望弟幹燥的嘴唇起皮,被膠帶一下子帶下來了一層幹皮,嘴唇紅彤彤的往外冒血。
疼的劉望弟眼淚都冒出來了。
說實話,這丫頭長得不錯,有點清秀,但是能看出來,是個落落大方的性格。
平時也是個討人喜歡的姑娘。
但是,在她麵前的石畢他們,可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感覺。
石畢用手指擦了一下劉望弟嘴唇上的鮮血,語氣平靜的問道“你家裏是幹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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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望弟有些害怕的看著他。
“我……我家是……是種地的。”
“放屁!你家種地的能有五十萬,一百萬,你家種的是特麽的金子,還是銀子啊!”
吉大順當時就急了,眼睛一瞪,嚇得劉望弟連忙解釋起來,“我家就是種地的,我爹,我爹是村主任,我姐夫在國外做生意。”
“生意,國外?”
石畢念叨了一句,“這倒是有可能。”
雖然他是大學學曆出身,但是能在國外做生意,那賺的錢肯定多,不可能少。
這倒是解釋了他們的疑惑。
“你家裏有多少錢啊?”
吉大順站起來,很是好奇的問道,他是真的好奇,甚至都想多弄出一些。
“我不知道,我家裏沒錢的,都蓋了房子。”
劉望弟是真不知道這些事情,她隻是知道自己家裏的生活好了很多,但是有多少錢。
她是真不知道,頂多就是知道,她姐夫在國外帶著很多人做生意,就連二叔家都搬去了。
二叔家的哥哥,聽說剃度出家了。
在國外的一個寺廟裏當和尚。
她也就知道這些事情了。
“你姐夫叫什麽?”石畢沉聲問道。
“江……江望。”
與此同時。
在另一邊的高速路上,坐在車裏的江望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有點水土不服。
從東南亞跑東三省來,多少有點不適應環境,江望拽了一下身上的長款黑風衣。
在副駕駛位上的易大有,轉身把保溫杯遞了過來,“老板喝點水吧。”
“還有多久才到。”
江望接過保溫杯喝了一口,目光看向窗戶外麵,馬路兩邊全都是一望無際的耕地。
平緩的直到肉眼可見的天邊。
“看路程還有一段距離,不過也快了,這個叫吉大順的,有個兒子還在家裏。”
易大有看著手裏的文件,全都是彭兆林昨天晚上抄下來的,警方的調查還是很快。
但是,隻是有嫌疑,主要是找不到這個吉大順在哪裏,是不是參與案件。
“無所謂,把那個素描給我再看一眼。”
江望向前伸手,拿過那張素描畫紙,上麵是彭兆林跟那個凶手擦肩而過的印象。
找警局裏的素描高手畫出來的。
相似度有百分之八十,主要是對方的發型,以及嘴唇上的胡子,很具有辨別性。
但要是剃掉了胡子,換個發型。
相似度就隻有百分之五十了。
“把這家人先給我抓了,隻要能掏出一句話,確定那些混蛋在哪裏就行了。”
江望盯著素描畫上的人臉。
冰冷的目光,都快把這混蛋切成碎片了,這不是幻想,真要是被江望抓到了。
不把他給片成北京烤鴨。
都對不起他這場奔波勞累的長途跋涉。
叮叮叮叮……
易大有在身上摸索了一下,掏出一部手機,連忙向後遞給了江望。
“老板,是您嶽父的。”
江望伸手接過手機,側目看向窗外,“爹,有什麽情況?”
“江望,那人又聯係我了,同意現金支付,但是必須要按他們說的來,一次性付清,九十萬,必須得分成三次丟出去。”
“夠狡猾的啊。”
江望聽到這話就皺起了眉頭,把整錢分散開,一個三十萬,他們不一定要全部拿到。
隻要拿到兩個,甚至一個。
就滿足了。
這魚不好釣啊,江望都有些發愁,拿著手機問道“他們說什麽時候給錢。”
“兩天後。”
“那時間足夠了,等我回去!”
江望笑了起來,也沒解釋,直接掛斷電話,把手機扔給易大有。
“給綿正鶴打電話,讓延邊的人到了以後,別露麵,隨時給我出去砍人,另外,我要活的!”
“明白。”
易大有從懷裏拿出他們內部聯絡用的手機,給在雪城駐紮的綿正鶴打了過去。
這輛黑色的奧迪車,在後麵一輛金杯麵包車的跟隨下,直接開進了鄉間的小道上。
吉大順的家就在這裏。
並不算多好,反而有些破落,兩間大瓦房,收拾的還算幹淨,院子裏養了一隻土狗。
在江望他們一進門就汪汪的叫了起來。
但是還沒等屋裏麵的主人出來。
跟著江望他們一起來的劉樹林,就抓著門口的一根棍子,掄起來。
哐當一聲,就給這隻土狗開了腦殼,砸的腦漿子都飛出去了。
這下手夠狠的。
江望側目看了他一眼。
這小子一直都想在江望麵前表現一下,在老家裏,他可能要待一輩子。
沒出息的,就連他那個老實本分的大哥,都帶著老婆去了景棟,在那邊開了一家店鋪。
可劉樹林也不敢跟過去。
因為江望說了,讓他待在老家,老老實實的養雞,他不敢違抗,這次是一個機會。
至少是一個能在江望麵前露臉的機會。
其實,在江望來之前,劉樹林想的就是先一步把劉望弟救出來,結果沒找到人。
現在劉家莊年輕一輩裏。
他是領頭的。
上一個領頭的是他二哥,現在景棟治安委員會的治安管理主任,手下幾百號人。
“誰啊!”
一個穿著花布褂子的女人在屋裏聽到動靜,急忙跑了出來,在後麵還有一個六七歲的孩子。
“吉大順,是你家的男人吧?”
江望直接走了過去,特地看了一眼後麵那個男孩,臉上還冒著熱氣,像是剛剛洗臉。
濕漉漉的,還沒擦幹淨呢。
“是,是俺家男人,怎麽了?”
女人有些膽小的問道,伸手摸著腰間的圍裙,不經意間看到了門口被砸死的土狗。
心裏猛然一驚。
“他把我小姨子綁架了,還管我要一百萬,我過來綁他兒子,還有他老婆,我小姨子但凡出一點事情,我就把你們剁成肉餡子給他送過去。”
江望略帶笑意的說道,隻不過這語氣冷的的把後麵那個小男孩給嚇得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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