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誰是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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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這種事情……”
    “我給你們兜底,打不起來的,頂多就是一個暴動,又不是沒有前車之鑒,兩次呢。”
    江望拿起一枚黑子,放在了棋盤上。
    他對下圍棋也是一知半解,但是知道用棋子把對麵給包圍起來,吃掉對麵的子就贏了。
    然後他就跟玩貪吃蛇一樣。
    一字長蛇陣開啟。
    被他這麽一提醒,黃伯他們也就不說話了,這屋裏算是坐滿了人,比起在別墅,或者是豪宅,老宅裏麵擔驚受怕。
    還不如到江望這邊來。
    因為這邊的唐人街足足來了三百多人,還秘密偽裝的送過來了兩輛裝甲車。
    其中還有從雨林裏雇傭來的獵頭族。
    那生鏽斑駁的莫道刀。
    清一色換成了工業製作的大砍刀。
    總之,拿錢砸的話,一個腦袋幾萬塊錢,唐人街破產,整個城市能被徹底血洗一遍。
    但是對於黃伯這些人來說沒必要。
    這件事情他們也不會特別插手,隻不過吩咐底下的人該提供幫助的就要提供幫助。
    但是不會下場去鬧騰。
    總之,事情就是這樣,反正警察最開始不管,那麽後麵就別想管了,互相殺就是。
    總有一個被殺怕了的。
    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他們頂多就是不插手,當然這個前提就是警方不要拉偏架,之前怎麽處理的。
    現在就怎麽處理。
    事情打完了之後,就當沒事發生。
    “亂吧,亂吧,也是時候該亂起來了。”黃伯捏著棋子,又是思考半晌,才落下去。
    江望手裏盤算著黑子,捏著就拍在了棋盤上,“有一句話,叫做禦敵於國門之外,要打,要鬧,就去對麵的地盤鬧騰,損失的都是他們家裏,等他們知道疼的時候就老實了。”
    “大有,讓人去放鬆一下。”
    江望落下棋子後就朝後麵喊道,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的易大有,聽到之後就快步的走了出去。
    半個小時後。
    被叫過來砍人的獵頭族的土著們,就被裝車送到了市區中心的地方,總之就是讓他們自己鬧騰,現在整個市區都出事情了。
    警察局自己關門了。
    因為放在外麵的警車,被人砸了燃燒瓶,幾個裝滿汽油的瓶子拋進來。
    啪啪啪的摔在車上,一點火苗就燒了起來。
    在唐人街附近,也就是華人居住區的地方,現在全都被掃空了,開槍走火的事情。
    變成了槍響連連的動靜。
    有一些持槍的華人,開著車,帶著其他人出去支援那些分散在外麵居住的華人。
    真到了打起來的時候。
    隻要扣動過一次扳機,那就根本不怕殺人了,這種時候就是意外的癲狂和報複。
    而在電視台的新聞上。
    宣傳的也是城市發生暴亂,出現失控的情況,以及一些拍攝的暴亂場麵。
    “阿良仔,你來救救阿叔啊!”
    “我在路上啊!”
    阿良仔光著膀子,脖子裏掛著金項鏈坐在車頂上,手裏拿著一把ak步槍。
    嘴上叼著煙,一臉拽拽的表情。
    後麵是一大堆混混樣的人,也都是開著車,一路大呼小叫的嗷嗷著。
    車是在路邊搶的,這項鏈也是搶的。
    風水輪流轉,今天也是這樣。
    隻要不是禍害華人,這種事情直接就是默許的,曾經怎麽被折騰的,早晚都會還回去。
    隻不過方式不一樣罷了。
    “還敢跑!”
    副駕駛的車窗裏的人探頭出去,對著前麵逃竄的一輛出租車射擊,突突突突突。
    子彈對著出租車打了出去。
    噗的一聲,出租車胎爆了,失控的出租車撞在路邊的圍欄上,停了下來。
    後麵嗷嗷叫的混混們,頓時開車追了過去。
    司機還沒推開車門下來的。
    啪的一聲,車窗玻璃就被砸出來了一個窟窿,嚇得司機一個勁的往裏麵躲。
    “媽的,出租車不是不接老子嗎?”
    “我特麽問問你,老子坐你的車怎麽了,怎麽了,給我出來,砸,把車給我砸了!”
    一幕幕的事情,在城市各個地方上演。
    然而能操縱這座城市的人們,卻異常沉默,在第一天結束後,已經解開枷鎖的華人們,幾乎是席卷的方式把其他人都趕了出去。
    這就讓一些人坐不住了。
    尤其是在聯係唐人街的老一輩們,一個個的都聯係不上,這就讓事情變得微妙了起來。
    第二天的時候。
    街上安靜的連風吹動易拉罐的聲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街上連個人影都沒有。
    除了地上偶爾就能踩到的彈殼。
    還有牆上,門上,還有玻璃上被子彈打出來的窟窿,又或者一些地方的血跡。
    似乎根本看不出來有什麽不一樣。
    假如有人聽到這邊暴亂的消息,拿著照相機過來拍新聞的話,現在什麽新聞都沒有了。
    或許隻能拍攝一些空蕩蕩的街道。
    還有被砸爛的店鋪之類的。
    除此之外,連個人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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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市直接停擺了。
    在一些地方,倒是有不少持槍的華人在那邊聚集,比如一些路口,一些地方。
    往往都是為了防範那些暴徒的反撲。
    然而就在他們堅守到了第二天。
    深夜的時候,從城市外麵成車成車的士兵被運送了過來,但是沒有穿軍裝。
    而且還用同發下來的絲巾蒙住了臉,要是仔細看看絲巾,上麵還帶著華人紡織工廠的標簽。
    “行動!”
    在夜色的掩護下,這些換裝的士兵開進了黑漆漆的城市裏麵,今晚連路燈都沒有。
    在華人駐守的路口。
    燒著輪胎和木頭,在道路中間照明。
    所以在那些士兵靠近的時候,就聽到了動靜,但是他們也沒想到直接開槍。
    而是大聲嗬斥。
    可對麵不會啊,人家就是衝著鎮壓他們來的,根本不考慮別的事情。
    所以在一個照明,槍聲就響了起來。
    平靜了一個白天的城市。
    在晚上的時候,再次響起連串的槍聲,槍口的火光更是閃爍的讓人覺得刺眼。
    “救命啊,止血,幫幫他!”
    在倉促迎擊下,守在路口的華人群體遭到了慘痛的打擊,對麵壓根就是要他們的命。
    把他們給鎮壓回去。
    這不是高壓水槍驅散示威的群眾,是實打實的暴力鎮壓,槍聲連串的響起。
    地上的鮮血流淌。
    被抓到的人,被摁在在路邊,跪地式處決。
    夜色是遮掩很多事情的掩護。
    站在旅館樓頂的江望拿著望遠鏡,看著激烈交火的城區,臉上的神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
    對麵比他想的還要沒底線。
    也對,不管死多少人,最後都是可以用暴亂當做掩護,都是暴徒幹的。
    至於誰是暴徒,那誰清楚,你到街邊拽個人問問他有沒有殺人,有幾個人會承認?
    “江先生……”
    樓下已經響起黃伯他們敲門的聲音了。
    “告訴劉誌虎,換上軍裝,鎮壓了他們!”
    江望把望遠鏡扔給後麵的易大有,這招他接下來了,他倒是想要看看。
    明天的城區會不會血流成河。
    在唐人街的幾個華人聚集的工廠裏麵,在聽到槍響後,就已經把部隊集結起來的劉誌虎在聽到江望的命令後,就讓安保人員開始換裝。
    清一色的印尼西國防軍的服裝。
    就連身份牌都有。
    這就多虧了他們在雨林裏麵的繳獲,而且當地的製作軍服的廠子,猜猜是誰開的。
    這次他們可是全副武裝。
    防彈衣加頭盔,裝甲車加重機槍,還有兩輛臨時改裝出來的警車。
    在檢查過一遍後。
    劉誌虎看了一眼手表,現在是晚上十一點七分,他抬頭看向已經整裝待發的部隊。
    “行動!隻要不會說普通話的人,全部殺掉!不需要任何留情,殺光!”
    劉誌虎殺氣騰騰的說道。
    接著上車,同時警報聲拉響,警車在前麵開路,裝甲車在後麵跟著,裝甲車上麵的重機槍都打開了保險,探照燈亮起。
    直直的指向前麵的道路。
    與此同時……
    在市區裏麵,原本守在路口進行看守的華人,被那些行動有序的蒙麵暴徒打的節節敗退。
    尤其是在這種黑夜裏。
    因為看不清楚,更是心驚膽戰的,更多的時候,前麵的一聲槍響,就嚇得一群人往後跑。
    被子彈打中後的哀嚎聲。
    在野外更是嚇人。
    當然,還有更嚇人的,那就是慘叫聲被一聲槍響遮蓋後就再也沒有動靜了。
    那些腳上踩著軍靴的蒙麵暴徒,更是毫不留情的先前射擊,對於俘虜……
    這裏沒有俘虜,隻有被打死的另一波暴徒。
    “阿良仔,我不想死……”
    砰砰砰……
    阿良仔躲在漆黑的角落裏,看著白天跟他玩的很好的小夥伴,被子彈打死在地上。
    他緊緊的捂著嘴不敢說話。
    軍靴踏地的腳步聲響起,幾個蒙麵暴徒拿著手燈走過來,用腳踢了兩下屍體。
    確定人死了以後,就開始在屍體上摸東西。
    拽下來的金項鏈,被那些蒙臉暴徒興奮的收了起來,然後對著屍體猛踹幾腳,繼續向前。
    就像狩獵一樣在市區裏圍堵那些人。
    直到……警笛聲響起。
    這讓很多蒙麵暴徒疑惑的看向警笛響起的地方,警察來了?這不對勁吧?
    還沒等他們想明白,警車就開了過來,蒙臉暴徒們紛紛讓路,畢竟也是一家人。
    就是後麵的探照燈太耀眼了。
    可是讓這些蒙臉暴徒們沒想到的是,跟在警車後麵的裝甲車上的重機槍轉動了起來。
    槍口的準星對準了站在路邊的蒙麵暴徒們。
    坐在這裏的劉誌虎看了一眼手表。
    “幹掉他們!”
    裝甲車上的重機槍,頓時嘶吼了起來。
    重機槍的子彈可不是步槍子彈,打個窟窿還能留個全屍,重機槍的子彈打過去,那是直接把人給打成血色的碎塊。
    噠噠噠噠……
    重機槍的聲響掩蓋了一切的聲音,在路邊站成一排的蒙麵暴徒,就像排列整齊的大西瓜,被直接砸成了汁液橫飛的碎塊。
    “前麵分開,不會說華語的,滅殺!”
    劉誌虎一聲令下,警車和後麵的裝甲車直接在前麵的十字路口分開。
    負責開車的司機就是當地華人,對這邊的路線相當熟悉,三輛裝甲車剛好開往三個方向。
    那些蒙麵暴徒們剛剛開始鎮壓。
    警車閃著警笛衝了過來,甚至都沒有刹車,朝著蒙麵暴徒聚集的地方就衝撞了進去。
    這一刻,誰贏了誰就是兵。
    誰死了,那就是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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