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偏離主題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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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已置身於這充滿奇異與玄幻色彩、令人眼花繚亂且難以捉摸的世界之中,那便唯有順應其既定的規則行事,方可覓得一份安寧,從而平平穩穩地在此度過往後餘生。畢竟,在這樣一個光怪陸離的天地裏,各種超乎想象的事物層出不窮,若不謹守規矩,恐怕隻會給自己招來無盡的麻煩甚至滅頂之災。所以,還是安安心心地依照這裏的法則去生活吧,或許還能在這片神秘的領域中探尋到一些意想不到的驚喜和機遇,也未嚐不可!
    沒錯,我始終都這樣告誡著自己,“廣積糧、緩稱王”這一至理名言所言極是。盡管由於某種神秘而強大的偉力影響,致使我借助前身之軀降臨至此,但我心裏非常明白,對於力量那近乎瘋狂的渴望,不僅是前身至死不渝的執念,更是深藏於我潛意識裏那份揮之不去的不安全感所發出的強烈訴求。然而,與此同時,我也無比清晰地認識到,身處這片廣袤無垠的天地之間,我必須時刻保持警覺,凡事皆要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因為在這裏,安全才是至高無上的存在,任何時候它都淩駕於其他一切之上!
    於是,每日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灑下,我便扛著農具走向田間。土地肥沃但隱藏著未知危險,耕種時偶爾會挖出散發幽光的石頭或者冒出一縷黑煙轉瞬即逝。隨著勞作,我漸漸發現,按照本地習俗在田壟邊種下特殊草藥可以抵禦部分邪物侵擾。
    不得不說,這片廣袤無垠、神秘莫測的世界實在是充滿了無窮無盡的趣味和吸引力。在這裏,似乎每一個角落都隱藏著令人驚歎不已的奇妙景象和驚心動魄的冒險故事。然而,讓人感到無比遺憾的是,如果自身沒有足夠強大的實力作為支撐,那麽所有那些曾經令我心馳神往的興趣愛好最終也都隻不過是鏡花水月、空中樓閣罷了。
    每當想到這一點時,我的心中便會湧起一陣又一陣深深的無奈與歎息。我常常忍不住暗自懊惱,悔恨自己為什麽會如此軟弱無力,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去盡情探索這個精彩紛呈的世界。看著話本中的那些強者們憑借著自身過硬的實力縱橫馳騁、無所不能,而我卻隻能扮演一個路人甲,望之興歎,這種巨大的落差感就如同沉重的山嶽一般壓得我幾乎喘不過氣來。
    日落之後,我匆匆歸家,緊閉門窗。屋內,我借著微弱燭光研究著這幾年攢下的破舊古籍。上麵記載著一些古老的修行法門,但大多語焉不詳,且多數殘缺不全,總體也不能確定真假。
    但我總希望能從中找到隻言片語的相似,意圖憑借這點相似,踏上尋找掌控命運的前途。
    這天,茶館裏來了一位身著紫袍的客人。她氣質不凡,但周身散發著一種灼人的氣息。我像往常一樣熱情招待,遞上一杯香茗。紫袍人輕輕抿了一口,緩緩開口:“你這小店倒是清淨自在,不過,你可知這世間即將大亂?”
    我心中一驚,麵上卻不動聲色:“客人這是怎麽話說的?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憂心天下大亂,不若靜心品茗。左右現下無人,客人如果不介意的話,願聞其詳。”她輕笑一聲,道出一番驚人之事。
    原來,這世界的規則之力正在失衡,一股黑暗勢力妄圖打破現有的平靜,奪取所有的力量源泉。而我這茶館所處之地乃是名為渡邊城的一座小城池,說來也巧,此地恰好位於她所屬勢力所管轄的區域範圍內。不得不說,命運的安排有時就是如此奇妙,讓我與她在此相遇,或許真可謂是恰逢其會吧!紫袍人目光灼灼地看著我,似是想看透我的想法。我深吸一口氣,說道:“我隻想安穩度日,不想卷入紛爭。”她站起身來,輕笑道:“你以為你說的這些話,誰會信?問問自己,是否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感歎不能掌握自己的人生?是否在陰雨綢繆的日子裏,感歎為何不能名揚天下?”我握緊拳頭,內心陷入掙紮,不知該如何抉擇。
    確實如此啊!一直以來,我所展現出的那種追求安穩生活的姿態,其實僅僅隻是一種表麵現象罷了。在我內心深處那個最真實的自我,早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探尋那些神秘而強大的修行法門了。這其中不僅僅是為了履行對於前身的莊重承諾,徹底了結這份借體重生所帶來的因果糾纏;更為重要的是,在我的心底始終燃燒著一團熊熊烈火般的執念。
    既然有一種超乎想象、無可匹敵的偉大力量能夠將我引領到這個全然陌生的世界裏來,那麽想必它同樣擁有足夠的能力把我送回到我原來所在的地方吧?我的雙親、我的親人、我的摯友們……當我驟然從他們的生命中消失之後,他們將會經曆怎樣的煎熬與痛楚呢?每當想到這些,我的心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一般,疼痛難忍。然而,無論前方等待著我的道路有多麽崎嶇坎坷,我都絕不會輕言放棄。因為隻有找到回歸之路,才能再次見到那些我深深牽掛著的人們,才能彌補我離去給他們造成的傷痛和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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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我麵色平靜地淡然開口,語氣和神態與以往毫無二致,“我的確對變得強大充滿了極度的渴望。然而!”我的目光掃向遠方那片廣袤無垠、危機四伏的大地,緩緩說道,“在這片遼闊的土地之上,四處潛伏著凶悍無比的猛獸,那些過往的商人們為了確保自身安全,往往不惜花費巨額財富,高薪聘請實力強勁的武者隨行,以此來抵禦來自魔獸乃至超獸的猛烈攻擊。”
    說到此處,我不禁苦笑著搖了搖頭,自嘲道:“而像我如今這般,可以說是真正意義上的‘手無縛雞之力’啊!莫要說麵對凶殘至極的魔獸了,哪怕僅僅隻是遭遇一頭稍微凶猛些的普通野獸,恐怕我都會瞬間命喪黃泉,血濺當場。如此孱弱無能的我,又究竟憑借什麽去追尋那令人向往的強大力量呢?”
    聽到我這番話語,她先是微微一蹙眉,但緊接著便舒展開來,似笑非笑地看著我說:“‘手無縛雞之力’?這個說法倒真是新奇有趣得緊,本座活了這麽久,還是頭一回聽到有人用這樣的詞匯來描述自己呢。”稍作停頓後,她嘴角輕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接著說道,“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再過一個月便是我衍天宗一年一度的收徒大典啦。且不說這方圓百裏之地皆處於我衍天宗的庇護之下,就算是放眼整個江湖,又有誰未曾聽聞過我衍天宗的赫赫威名呢?所以嘛……”
    她那雙美眸凝視著我,帶著幾分期許地問道:“你,可有興趣前去一試身手呢?”
    或許是前身那至死不渝、刻骨銘心的執念,又或許是潛藏於我內心深處無比強烈的渴望與訴求,不知為何,我的腦海之中竟然真真切切地萌生出了一個念頭:“果真是如此嗎?那一直以來庇佑著我們的衍天宗,當真會接納像我這般卑微低賤、汙濁不堪之人嗎?”
    隻見她微微頷首,目光堅定而執著地看著我,繼續說道:“若是從這裏出發,一路步行前往衍天宗舉辦的收徒大典之地,就算是以安穩緩慢的步伐前行,大約隻需十餘日便能抵達目的地。待到了那裏之後,還需要經曆諸多繁雜的流程才能完成報名事宜。不過即便最終未能有幸被衍天宗所選中,他們也依然會慷慨大方地贈予白銀十兩作為謝禮呢!更何況……”說到此處,她突然轉過身去,將視線投向了四周。這間空蕩蕩的屋子顯得格外冷清寂寥,甚至連一絲人氣都感受不到。她不禁發出了一聲輕輕的嗤笑,接著道:“你瞧瞧你這小店,說得好聽些倒是清淨自在,可若要講實話,無非就是因為沒有多少顧客光顧罷了。”
    隨後,她開始掰起手指頭細細盤算起來:“你仔細想一想呀,來回所需花費的時間,再加上參加大典可能耽擱的日子,最多也就兩個月而已。然而反觀你這家小店,每月所能獲取的利潤恐怕連五兩白銀都難以達到吧?所以無論怎樣權衡利弊,這都是一筆穩賺不賠的買賣啊!”
    就在那一瞬間,心中仿佛有一股暖流湧動而過,讓我情不自禁地想要對她表達出內心深處的感激之情。為了表示我的誠意和友好,我熱情地邀請她品嚐一下我親手烹飪的拿手好菜。她微笑著答應了我的請求。
    很快,一頓豐盛美味的飯菜便擺在了我們麵前。我們一邊享受著美食帶來的愉悅,一邊愉快地交談著,氣氛融洽而溫馨。
    飯後,我開始整理自己的行囊,準備踏上新的征程。然而,當真正到了離別的時刻,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湧上心頭,令我有些恍惚不定。
    在轉身離開之前,我終究還是沒能忍住那份好奇與不舍,鼓起勇氣詢問了她的姓名。她隻是微微一笑,輕輕地說道:“若是有緣,日後自會再次相見。”說完,她便如同一陣風般輕盈地離去,隻留下一個神秘的背影,深深地印刻在了我的腦海之中。
    “謝謝大娘,我叫方休。”我言辭懇切,“倘若此次我真能夠有幸拜入那赫赫有名的衍天宗,必定不敢忘記您今日對我的這番大恩大德!”
    就在這時,不知是不是自己看花了眼,我竟瞧見那位大娘身形猛地一晃,仿佛一個站立不穩就要摔倒在地似的。然而,當我再次凝神望去時,卻發現她依舊如先前那般身姿輕盈,步伐穩健。
    隻見她頭也不回,隻是擺了擺手,身形翩然遠逝,聲音卻在我耳邊響起:“記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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