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長老的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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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繼續搜查線索的過程中,我將目光投向了執法堂的陸長老。
    陸長老,本名陸明軒,執法堂的首席長老,衍天宗內位高權重的人物。他平日裏不苟言笑,行事冷酷無情,執法時更是毫不留情,甚至有些過於嚴苛。
    首先,陸長老對待弟子的態度極為嚴苛,甚至到了不近人情的地步。
    記得有一次,一名外門弟子因修煉時不小心損壞了一株靈草,這本是小事,隻需賠償即可。然而,陸長老卻以“破壞宗門資源”為由,將其關入衍天大獄三日,並處以重罰。
    那名弟子出獄後,精神幾近崩潰,甚至一度想要離開宗門。當時,許多弟子對此頗有微詞,但礙於陸長老的威嚴,無人敢公開質疑。
    其次,陸長老在執法時,常常表現出一種近乎偏執的冷酷。
    有一次,一名內門弟子因與同門發生爭執,失手打傷了對方。這本是宗門內常見的糾紛,通常由長老調解即可。然而,陸長老卻以“殘害同門”為由,將其修為廢去,並逐出宗門。那名弟子在離開時,眼中充滿了怨恨與不甘,甚至揚言要報複宗門。
    當時,宗主曾對此事表示過不滿,認為陸長老的處罰過於嚴厲,但陸長老卻以“宗門規矩不可廢”為由,堅持己見。
    這種嚴苛的形象讓他贏得了“鐵麵判官”的稱號,不僅讓宗門內的弟子對他心生畏懼,也讓他在宗門高層中樹立了“剛正不阿”的形象。許多弟子對他既敬畏又懼怕。
    更令人懷疑的是,陸長老不僅掌管執法堂,還負責宗門的安全事務,甚至在某些重大決策中擁有舉足輕重的話語權。在近期的幾次宗門會議上,表現得異常沉默。尤其是在討論如何應對暗影門的威脅時,他幾乎一言不發,仿佛對此事漠不關心,隻是以“宗門利益為重”為由,提出一些看似合理的建議。然而,作為執法堂的長老,他本應是最關心宗門安全的人之一。
    可就在宗門會議後的幾次行動中,他又表現得異常積極。尤其是在衍天大獄被攻破後,他第一時間帶領執法堂弟子封鎖了現場,並迅速清理了所有痕跡。
    當時,許多長老對此表示不解,認為應該仔細調查,但陸長老卻以“防止邪氣外泄”為由,強行將大獄封閉。如今回想起來,他的行為似乎有些過於急切,仿佛在掩蓋什麽。
    此外,陸長老在宗門內的行蹤也頗為神秘。他常常以“執行宗門任務”為由,獨自一人前往宗門的禁地,甚至有時會在深夜悄然離開宗門,次日清晨才返回。曾有弟子偶然見到他深夜外出,詢問他去向時,他卻以“執行宗門任務”為由搪塞過去。然而,宗門內並無任何需要他親自出馬的任務記錄。
    更令人難以察覺的是,陸長老在宗門內的社交圈極為廣泛。他與宗門內的許多長老關係密切,甚至與宗主也有私交。他常常以“宗門大局”為由,與各位長老商討宗門事務,甚至在私下裏與他們把酒言歡。他的社交手段極為高明,總是能夠在關鍵時刻獲得他人的信任。
    他的冷酷無情、對弟子的嚴苛、對宗門規矩的偏執,這些特質本不足為奇,畢竟執法堂的職責便是維護宗門規矩,但結合暗影門靈氣帶來的副作用——冷酷、無情、甚至性格扭曲——陸長老的種種表現,愈發令人懷疑。以及他神秘的行蹤和異常的沉默,似乎都在指向一個事實——他很可能與暗影門有著某種聯係。
    然而,這一切都隻是推測,我並沒有確鑿的證據。為了查明真相,我決定暗中調查陸長老的行蹤,尤其是他深夜外出的目的地。
    在我深入調查陸長老的過程中,一個令人震驚的真相逐漸浮出水麵。表麵上,他是衍天宗執法堂的長老,鐵麵無私、冷酷無情,甚至被弟子們稱為“鐵麵判官”。然而,暗地裏,他的個人生活卻極度糜爛,與他那剛正不阿的形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的糜爛生活始於他深夜離開宗門的那一刻。每當夜幕降臨,他便悄然離開宗門,前往距離衍天宗數十裏外的一座繁華城鎮。這座城鎮以聲色犬馬聞名,勾欄瓦舍、酒肆青樓林立,是許多修士放縱欲望的場所。而陸明軒,正是這裏的常客。
    他常常光顧一家名為“醉仙樓”的青樓,那裏不僅有美酒佳肴,更有無數貌美的歌姬舞女。陸明軒每次到來,都會點上一桌豐盛的酒菜,隨後便與那些歌姬舞女們飲酒作樂,直至深夜。他的酒量極好,但卻常常故意喝得酩酊大醉,借著酒意與那些女子調笑嬉鬧,甚至有時會在眾目睽睽之下,與她們做出一些不堪入目的舉動。
    更令人不齒的是,陸長老在醉仙樓中有著一位“紅顏知己”,名為柳如煙。她是醉仙樓的頭牌歌姬,不僅容貌絕美,更有一副天籟般的歌喉。陸長老對她極為癡迷,每次到來都會點名讓她作陪。兩人常常在包廂中獨處,飲酒聽曲,直至天明。柳如煙對陸長老的態度也頗為曖昧,甚至有時會主動投懷送抱,引得陸明軒神魂顛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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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他的糜爛生活並不僅限於酒色。他常常在酒後流連於城鎮的街頭巷尾,甚至有時會醉倒在路邊,不省人事。有一次,他因醉酒與一名街頭混混發生爭執,雙方大打出手,最終被城鎮的巡邏隊帶走。若不是他亮出衍天宗長老的身份,恐怕早已被關入大牢。
    他還熱衷於賭博,常常在城鎮的地下賭場中一擲千金。有一次,他因賭輸了大筆靈石,甚至不惜以執法堂長老的身份作抵押,向賭場借債。若不是賭場老板忌憚衍天宗的威名,恐怕他早已身敗名裂。
    然而,盡管他的生活作風如此糜爛,他卻始終能夠將這些醜事掩蓋得滴水不漏。他每次離開宗門時,都會以“執行宗門任務”為由,甚至有時會偽造一些任務記錄,以掩蓋自己的行蹤。而那些與他有過接觸的青樓女子、賭場老板,也都被他用靈石封口,絕不敢將他的醜事泄露出去。
    然而,紙終究包不住火。在我深入調查的過程中,這些醜事逐漸浮出水麵。我找到了醉仙樓的柳如煙,從她口中得知了陸長老的種種不堪行徑。我還找到了那名曾與陸長老發生爭執的街頭混混,從他的口中得知了陸長老醉酒鬧事的細節。我甚至還找去了那家賭場,若非我披上了“替師尊清理宗門”的虎皮,以及我腰間那枚“衍天宗宗主關門弟子”的身份玉牌,賭場老板會不會拿出這些年陸長老簽字畫押的白條,還是個未知數呢。
    當我把這一切遞交給師尊時,她眼睛陡然一瞪,片刻後又恢複成波瀾不驚的樣子,隻是喊來了陸長老,並把這些包括白條在內的資料,丟給了他。
    陸長老很快就來了,還是那一副冷酷無情的模樣,但當師尊將那些關於他糜爛生活的資料丟在他麵前時,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他低頭看著那些資料,手指微微顫抖,卻始終沒有開口。整個房間陷入了一種令人窒息的沉默,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
    他的沉默並非因為羞愧或恐懼,而是在權衡利弊。他知道,這些資料一旦公開,他的名聲將徹底毀於一旦,甚至可能被逐出宗門。
    然而,他更清楚的是,這些資料隻是冰山一角,真正的秘密遠比這些更加危險。
    終於,他像是經曆了漫長歲月般,極其緩慢地抬起了頭。那一瞬間,時間似乎都凝固了,整個世界隻剩下他和他那飽含著千絲萬縷複雜情感的目光。
    他凝視著前方,眼神中閃爍著令人難以捉摸的光芒,有痛苦、有無奈、還有一絲絲不易察覺的絕望。沉默良久之後,他張開了口,那聲音低沉得如同從地底深處傳來,又沙啞得好似被風沙磨礪過無數次,每一個字都宛如背負著千斤重擔一般,沉甸甸地砸在了空氣中。
    “你以為,這些就是我的全部秘密嗎?”他的話語如同一句質問,卻更像是一種自嘲。說完這句話後,他便停住了,靜靜地等待著對方的回應。然而,麵對這樣的問題,我隻是冷冷地注視著他,臉上毫無表情,雙唇緊閉,沒有給出隻言片語的答案。
    見我如此反應,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苦澀的笑容。這笑中包含了太多的辛酸與滄桑,讓人看了不禁心生憐憫。但緊接著,他深吸一口氣,再次打破了這片寂靜。
    “你以為,我隻是一個生活糜爛、終日沉迷於酒色之中無法自拔的長老?不,你大錯特錯了!這些,隻不過是我精心編織出來用以掩蓋自己真實身份的一層虛偽麵紗罷了。”他的語氣逐漸變得激烈起來,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著。
    他的這番話語猶如一道驚雷在我耳邊炸響,令我的心猛地一顫,一種難以言喻的不安瞬間湧上心頭。我隱約察覺到這件事遠非表麵看起來那麽單純,其背後似乎隱藏著錯綜複雜的謎團和不為人知的真相。
    就在這時,陸長老緩緩地站起身來,他那高大而略顯佝僂的身影朝著窗邊移動過去。當他最終停在了窗前時,便靜靜地佇立在那裏,背對著我和師尊,一言不發。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整個房間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之中,唯有窗外偶爾傳來幾聲鳥鳴聲打破這令人窒息的安靜。
    如此漫長的沉默持續了許久,久到連我都開始懷疑陸長老是否已經忘記了我們還在這裏等待著他的下文。然而,正當我幾乎要失去耐心的時候,他終於再次開口了。隻是這次,從他口中傳出的聲音裏竟然夾雜著一絲深深的疲憊,這絲疲憊就像是曆經滄桑後的無奈歎息,重重地撞擊在我的心上,使得我的瞳孔驟然收縮,心中的震驚更是如潮水般洶湧澎湃起來。
    “你們可知道,暗影門為何會選中我?”陸長老的語氣低沉而緩慢,仿佛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既不是因為我在門派中的崇高地位,也並非仰仗於我過人的能力,而是......他們手中握著一個讓我根本無從拒絕的理由!”說到這裏,他稍稍停頓了一下,留給了我們足夠的想象空間去猜測那個所謂的“理由”究竟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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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
    他轉過身,目光直視著我,眼中閃過一絲痛苦:“我的妹妹,陸明雪,十年前被暗影門抓走。他們以她的性命為要挾,逼迫我為他們效力。我別無選擇,隻能答應。”
    我愣住了,沒想到他叛宗的背後竟然隱藏著這樣的秘密。他的聲音繼續在房間中回蕩,帶著無盡的苦澀:“這些年來,我一直在暗中尋找她的下落,但暗影門的手段太過高明,我始終無法找到她的蹤跡。我隻能按照他們的要求,潛伏在衍天宗內,為他們提供情報。”
    “那你為什麽不向宗門求助呢?”我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疑惑,脫口而出地問道。隻見陸明軒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緩緩開口道:“求助?談何容易啊!暗影門的勢力如蛛網般遍布天下,無孔不入。隻要我稍有異動,他們便能立刻察覺。而那時,我妹妹的性命可就危在旦夕了。所以,我根本不敢冒險去尋求宗門的幫助,唯有繼續佯裝成這令人唾棄的雙麵間諜。”
    說到此處,他的聲音不禁微微顫抖起來,其中飽含著無盡的無奈與深深的自責:“我心裏清楚得很,自己如今的所作所為,無疑是對宗門的背叛,更是辜負了所有曾經信任過我的人們。然而,我實在是走投無路,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可選了。每一次當我不得不狠下心來嚴懲那些無辜的宗門弟子時,我的內心都猶如刀割一般痛苦不堪,鮮血淋漓。可是,即便如此,我也絕不能停下腳步。因為一旦停止,等待我妹妹的便隻有死亡這一條絕路。”
    房間裏的氣氛凝重得仿佛能夠滴出水來,四周一片死寂,唯有陸長老那粗重的喘息聲在空氣中緩緩地回蕩著,一下又一下,如同沉悶的鼓點敲打著在場每一個人的心房。
    我靜靜地凝視著陸長老,心情猶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各種滋味交織在一起。眼前這個平日裏看起來威嚴而沉穩的老者,此刻卻顯得如此疲憊和無助。他所背負的秘密,遠遠超出了我最初的想象,那是一團錯綜複雜、深不見底的迷霧,沉甸甸地壓在他的心頭。
    終於,我按捺不住內心的疑惑與擔憂,壓低聲音問道:“那您如今究竟有何打算呢?”話音剛落,隻見陸長老原本黯淡無光的眼眸中突然閃過一道決然之色,宛如黑夜中的流星般轉瞬即逝。
    “事已至此,我已然無路可退!”他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道,“這些至關重要的資料倘若被公之於眾,那麽我的真實身份必將無所遁形,暗影門亦絕對不會再相信於我。此時此刻,擺在我麵前的道路僅有一條——趕在他們向我動手之前,尋到我失散多年的妹妹,而後……親手終結這所有的紛爭與糾葛!”說到最後幾個字時,他的語氣愈發堅定起來,仿佛下定了某種視死如歸的決心。
    他的聲音低沉而又沙啞,其中夾雜著一絲絲難以言喻的悲涼之意,就好像他已然親眼目睹了那悲慘無比的結局正在朝自己步步逼近。聽到這番話語後,我不禁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中。過了一會兒,我深吸一口氣,終於鼓起勇氣開口說道:“也許,我們之間存在著合作的可能性。隻要你能夠向我提供有關暗影門的詳細情報,那麽我定會竭盡全力幫助你尋找到你失散已久的妹妹。”
    陸長老聽聞此言,身體微微一震,顯然沒有預料到我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他先是愣在了原地,臉上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緊接著,他嘴角泛起一抹苦澀的笑容,並輕輕地搖了搖頭,緩緩說道:“年輕人啊,你終究還是太過天真了。你根本無法想象暗影門究竟有多麽恐怖!他們猶如幽靈一般,無處不在、無孔不入。倘若讓他們察覺到我的任何異常舉動,恐怕不僅僅是我這條老命難保,就連我那可憐的妹妹也定然難逃厄運。”
    麵對陸長老如此悲觀的態度,我並沒有絲毫退縮之意。反而目光堅定地直視著他的眼睛,斬釘截鐵地回應道:“然而,如果您始終保持現狀,不敢有所行動的話,那麽最終等待著您和令妹的結局想必也不會有任何改變。與其就這樣坐以待斃,倒不如放手一搏,興許還能博得一線生機呢!”
    聽完我的這一番慷慨陳詞之後,陸長老再次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當中。他那雙原本黯淡無光的眼眸此刻正凝視著遠方,似乎在內心深處進行著激烈的掙紮與思考。
    良久之後,隻見他緩緩抬起頭來,重重地點了點頭,語氣沉重地回答道:“好吧,既然事已至此,那我便答應與你合作。不過在此之前,我希望你能夠鄭重起誓,無論遇到怎樣艱難險阻,都一定要想盡辦法將我的妹妹從水深火熱之中解救出來。否則……”說到這裏,他突然停頓下來,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決絕之色。
    “我答應你。”我鄭重地說道。
    風從窗外吹進來,帶著一絲涼意。陸長老的秘密終於被揭開,但前方的路途卻更加凶險。我知道,這將是一場生死博弈,但為了宗門的安危,為了陸長老的妹妹,我必須冒險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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