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詭異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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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與墨羽身陷重圍,生死一線之際,一道倩影如閃電般疾馳而來。來者正是葉靈兒!隻見她身姿輕盈,手中長劍閃爍著寒光,瞬間就衝入敵陣之中。
    葉靈兒劍法淩厲,每一劍都帶著致命的威脅,那些原本圍攻我們的敵人紛紛被逼退。我和墨羽趁機奮起反擊,與葉靈兒相互配合,一時間殺得暗影門眾人節節敗退。
    經過一番激烈的廝殺,終於將暗影門在幽冥穀的人員全部剿滅。看著滿地的屍體和狼藉的戰場,我們三人都不禁鬆了一口氣。然而,誰也沒有想到,這場勝利僅僅隻是一個開始。
    接下來的日子裏,整片大陸仿佛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平靜之中。人們以為暗影門已經遭受重創,短時間內不會再有動作。但就在大家逐漸放鬆警惕的時候,從金石鎮突然傳來了令人震驚的消息——那裏的情報弟子再次發現了暗影門的蹤跡!
    那是一個陰沉沉、細雨迷蒙的傍晚時分,天空仿佛被一層厚重的灰色帷幕所籠罩,光線昏暗得令人心生壓抑。絲絲縷縷的雨線交織成一張密密麻麻的大網,從天際傾瀉而下,整個世界都沉浸在一片濕漉之中。
    空氣中彌漫著濃鬱而潮濕的泥土氣息,這種獨特的味道混合著雨水的清新,使人不禁聯想到剛剛經曆過一場酣暢淋漓的大雨洗禮後的田野和山林。
    就在這樣的氛圍裏,金石鎮的一名情報弟子正腳步匆忙地朝著目的地趕來。隻見他身上的衣衫早已被雨水徹底浸透,濕漉漉地緊貼在身體上,原本整潔的衣物此刻顯得狼狽不堪。他的臉色蒼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額頭上掛滿了豆大的汗珠,與冰冷的雨水交融在一起順著臉頰滑落。由於長時間的趕路,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吸氣都像是要使出全身的力氣一般。
    然而,盡管如此疲憊不堪,這名弟子的右手卻始終緊緊地攥著一卷密信。這卷密信顯然也未能幸免被雨水淋濕的命運,其外層的紙張已被雨水浸打得濕透,呈現出一種半透明的狀態。信紙的邊緣處微微泛黃,仿佛歲月留下的痕跡,而原本清晰的墨跡也因為雨水的浸潤而有了些許暈染,使得字跡看起來模糊不清,但仍能依稀辨認出其中蘊含的重要信息。
    “葉師姐,緊急情報!”隻見一名男子如疾風般衝至葉靈兒麵前,然後單膝跪地,由於一路疾馳而來,他的聲音不僅沙啞,而且帶著難以掩飾的急切之情。
    “我們在金石鎮附近發現了暗影門的蹤跡,這次他們的行動相比以往要更加隱秘,種種跡象表明,他們正在暗中策劃著一場規模空前、影響巨大的陰謀。”說話間,這名弟子雙手呈上一封密信。
    葉靈兒見狀,毫不猶豫地伸手接過密信,動作幹淨利落。她迅速將密信展開,目光緊緊盯著上麵的文字,隨著閱讀的深入,她那美麗的眉頭也逐漸緊鎖起來。
    站在一旁的墨羽見此情形,連忙向前邁出一步,伸手扶住那名半跪在地上的弟子,並一臉嚴肅地沉聲問道:“具體到底是什麽樣的情況?你們究竟都發現了些什麽?”
    那名弟子先是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一下自己急促的呼吸,這才接著說道:“就在三天前,我們在金石鎮外一處早已荒廢多時的礦洞之中,意外地發現了一些看上去十分奇怪的符咒以及陣法所留下的痕跡。經過仔細辨認,可以確定這些符咒與暗影門慣用的手法極其相似。而到了昨晚的時候,我們安插在鎮上的探子又有新的發現——有一隊身著黑衣的神秘人趁著夜色悄悄地潛入了鎮中。從他們的行動來看,顯然是訓練有素且極為謹慎小心,就好像生怕被別人察覺一般。據探子回報說,這隊黑衣人似乎一直在四處搜尋著某樣重要的物品。”
    我接過葉靈兒遞來的密信,仔細閱讀。信中詳細描述了那些符咒的形狀和陣法的布置,甚至還附有一張簡陋的地圖,標注了暗影門可能的藏身之處。信的最後,情報弟子的筆跡顯得格外潦草,顯然是在極度緊張的情況下寫下的:“情況緊急,速來支援!”
    葉靈兒小心翼翼地將那封神秘的密信收入懷中,她的目光變得異常凝重,仿佛能透過眼前的虛空看到那隱藏在黑暗中的巨大威脅。
    “看起來,暗影門這個邪惡勢力並未如我們所期望的那樣被完全消滅幹淨。他們如同隱匿於陰影之中的毒蛇,正悄無聲息地在暗處積攢著力量,時刻準備著再度掀起一場腥風血雨、給世間帶來無盡災難。”葉靈兒的話語沉重得讓人感到窒息。
    一旁的墨羽聽聞此言,不禁緊緊握住了自己的拳頭,他那雙深邃的眼眸中瞬間閃過一絲冰冷刺骨的寒意。“事已至此,我們絕不能再繼續被動等待下去!必須當機立斷采取行動,不給這些惡徒絲毫喘息之機,以阻止他們那不可告人的陰謀得逞。”墨羽的語氣堅定而決絕。
    我默默地點了點頭,表示對兩人觀點的認同,但與此同時,內心深處卻不由自主地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不安情緒。這暗影門行事向來詭秘莫測,此番能夠避開眾人耳目暗中發展壯大,顯然是經過精心策劃且有所依仗。盡管我們三人都擁有著不俗的實力,但在麵對這樣一群充滿未知數的敵人時,仍舊需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謹慎應對每一個可能出現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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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葉靈兒那清脆而又果斷的聲音驟然響起:“事不宜遲,我們即刻出發,目標——金石鎮!無論如何,一定要搶在暗影門動手之前找出他們的藏身之所,並將其連根拔起,讓他們的罪惡計劃徹底化為泡影!”
    雨依舊在下,夜色漸深。我們當即收拾行裝出發。
    正值盛夏,本該是蟬鳴聒噪的時節,可越靠近金石鎮,四周就越發安靜。路邊的野草蔫頭耷腦,葉片上蒙著一層灰白的粉末。我伸手撚了撚,那粉末細膩得詭異,帶著一股說不出的腥味。
    "你們看!"葉靈兒突然指著前方。一隻烏鴉倒在路中央,羽毛淩亂,眼睛圓睜著。墨羽蹲下身檢查,臉色越發凝重:"沒有外傷,像是……被什麽東西嚇死的。"
    轉過最後一個山坳,眼前豁然開朗,一座古樸而寧靜的小鎮映入眼簾——那便是金石鎮。青灰色的屋瓦層層疊疊,宛如魚鱗一般整齊排列,在夕陽餘暉的映照下閃爍著金屬般冷冽的光澤。遠遠望去,整個鎮子宛如一幅精心繪製的水墨畫,靜謐而安詳。
    然而,就在我們滿心歡喜地逐漸靠近這座一直以來被傳聞描繪得寧靜祥和、宛如世外桃源般的小鎮時,一種難以言喻的靜謐氛圍開始悄然籠罩著我們。越接近它,這種異樣的感覺就越發強烈起來。
    原本想象中的畫麵應該是家家戶戶屋頂上嫋嫋升起的炊煙,在空中交織成一幅溫馨而又充滿生活氣息的畫卷;耳邊回蕩著的應當是孩童們銀鈴般歡快的嬉鬧聲以及大人們爽朗豪邁的談笑聲,此起彼伏,猶如一首和諧動聽的交響曲。可現實卻是截然相反,這裏靜得出奇,甚至連一絲一毫的聲音都不曾聽見。
    目光所及之處,沒有任何一縷炊煙從煙囪裏升騰而起。整個小鎮仿佛被一層神秘的麵紗所遮掩,讓人無法窺探到其中應有的熱鬧與活力。街道上空蕩蕩的,不見一個人影,那些平日裏總是熙熙攘攘的集市此刻也是門庭冷落。
    就連那本該輕柔地吹拂過臉龐、帶來絲絲涼意的微風,在這裏似乎也失去了前行的動力,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停滯在了半空之中。所有的一切都靜止不動,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住了,給人一種如夢似幻、極不真實的感覺。
    我們就這樣靜靜地站在鎮口,誰也不敢貿然前行一步。突然間,一陣若有若無的甜膩氣息鑽入鼻中,那股味道似花香又非花香,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詭異,令人不由自主地心頭發緊、心跳加速。葉靈兒顯然也察覺到了這股異樣的氣息,她下意識地緊緊抓住了我的衣袖,我能感覺到她的手正微微顫抖著,一片冰涼。
    “不對勁......”一直沉默不語的墨羽終於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沉寂,他刻意壓低的聲音仿佛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一般,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緊張與警覺。隻見他的目光如同兩道銳利的閃電,迅速而又謹慎地掃視著四周。
    “這裏實在是太安靜了。”墨羽喃喃自語道,額頭上不知何時已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就在這時,我眼角的餘光忽然瞥見遠處一扇半開的窗戶後麵,似乎有什麽東西如鬼魅般一閃而過。
    那隻是一瞬間的事情,快到讓我甚至懷疑自己是否看花了眼。但當我定睛望去時,卻發現那個影子雖然模糊不清,但依稀可以分辨出是一個人形輪廓。更詭異的是,那個人影的動作異常僵硬,完全不似活人的姿態。
    一旁的葉靈兒顯然也注意到了這個情況,她猛地倒吸一口涼氣,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由於過度驚恐,她下意識地伸手緊緊抓住我的手臂,長長的指甲幾乎要掐進我的肉裏。
    我們如同踏入了一片被時間遺忘的領域,腳下的金石鎮青石板路宛如承載著曆史滄桑的脈絡,靜靜地延伸向遠方。我們輕抬腳步,小心翼翼地落在那古老而堅實的石板之上,生怕驚擾了這沉睡中的小鎮。每一步落下時,清脆的腳步聲就像投入平靜湖麵的石子,在這死一般的寂靜中激起層層漣漪,並迅速擴散開來,回音繚繞於耳際,顯得格外清晰且響亮。
    街道兩旁的店鋪門扉大敞四開,像是在熱情地迎接著過往的行人,但店內卻空無一人,隻有塵埃在陽光的照射下懶洋洋地飛舞著。那些曾經擺滿琳琅滿目的商品的貨架如今已空空如也,徒留一層薄薄的灰塵覆蓋其上。
    一陣微風悄然拂過,它輕柔地撫摸著這座沉寂的小鎮,吹得掛在酒肆門口的幌子輕輕晃動起來。幌子上褪色的布條隨風飄舞,與門框相互摩擦,發出一陣輕微的“吱呀”聲。這細微的聲音在這片死寂之中顯得異常突兀和刺耳,仿佛是來自幽冥地府深處的哀怨鳴叫,又好似是歲月流逝所留下的聲聲歎息。“這裏......”葉靈兒的聲音顫抖著,輕得就像一片羽毛飄落地麵,生怕會驚動隱藏在暗處的某種未知存在,“好像所有人都突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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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漫不經心地走著,目光被路邊攤位所吸引。隻見那些攤位上擺滿了各種各樣新鮮欲滴的瓜果,它們散發著誘人的香氣,仿佛在向人們訴說著自己的甜美多汁。而一旁菜籃中的青菜更是鮮嫩無比,葉片上還掛著晶瑩剔透的水珠,宛如清晨荷葉上滾動的露珠一般。
    不遠處的包子鋪傳來陣陣熱氣騰騰的霧氣,那蒸籠正呼呼地冒著白氣,仿佛裏麵藏著無數美味的秘密。空氣中彌漫著若有若無的麵香味兒,這味道就像一隻無形的手,輕輕地撩撥著人的味蕾,然而奇怪的是,包子鋪的老板此刻卻不知去向。
    墨羽信步走到一家織布坊前,他好奇地伸出手,輕輕觸摸著那台正在運轉的織機。織機發出“哢嗒哢嗒”的聲響,梭子則如靈動的小魚般在經線之間來回穿梭,編織出一段又一段精美的花紋。墨羽感受著織機散發出的餘溫,低聲說道:“溫度還在,看來這人離開應該不會超過一刻鍾。”說完,他微微皺起眉頭,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隨著我們不斷前行,腳下的街道變得愈發狹窄起來。道路兩旁的房屋緊密相連,高高矗立著,它們投下的長長陰影交織在一起,宛如一張巨大的黑色網,將我們緊緊籠罩其中。此時,原本淡淡的甜膩氣息也逐漸濃鬱起來,這股氣味充斥在空氣之中,直往人的喉嚨裏鑽,讓人感到一陣莫名的發緊。
    就在這時,走在前麵的葉靈兒突然停下腳步,她用力拽住我的衣袖,神色緊張地指著地上喊道:“你們快看!”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隻見青石板的縫隙之間,竟然散落著一些灰白色的粉末。這些粉末星星點點地分布著,與我們之前在路上看到的一模一樣。在陽光的照耀下,它們閃爍著詭異的光澤,看上去竟如同某種神秘生物身上脫落的鱗粉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拐過街角之後,映入眼簾的場景讓我們毛骨悚然、不寒而栗。隻見一隻體型碩大的黃狗直挺挺地躺在冰冷的地麵上,它那原本應該充滿生機與活力的身軀此刻卻變得異常僵硬,仿佛被抽走了靈魂一般。黃狗的雙眼圓睜著,眼珠子好似要從眼眶裏滾落出來,死死地盯著前方,透露出一股無法言說的恐懼和絕望。
    更為令人心驚膽戰的是,這隻黃狗全身的毛發都沾染著一層灰白色的粉末,這些粉末像是有生命一樣,緊緊地吸附在它的身上,使得它看起來就如同一個剛剛從墳墓裏爬出來的怪物。不僅如此,黃狗的嘴角還懸掛著一絲尚未幹涸的口水,那透明的液體在餘暉的映照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宛如一串晶瑩剔透的珍珠項鏈,但這樣的情景隻會讓人感到惡心和恐懼。
    “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葉靈兒顫抖的聲音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靜,其中夾雜著明顯的哭腔。看著眼前慘不忍睹的一幕,她那張美麗的臉龐瞬間失去了血色,蒼白如紙。淚水在她的眼眶裏打轉,隨時都有可能奪眶而出。
    我心中一緊,連忙伸手想要去安慰她。然而就在這時,身旁的墨羽突然發出一聲倒吸冷氣的驚呼。我的心猛地一沉,下意識地順著他驚恐萬分的目光望過去。在街道的盡頭處,一個模糊不清的人影靜靜地佇立在那裏。這個人影背對我們而立,動也不動一下,仿佛一尊沒有生命的雕塑。
    此時正值夕陽西下,橘紅色的陽光斜照在那個人影身上,將他的影子拉長並投射到地麵上。那長長的影子如同一條黑色的巨蟒,蜿蜒曲折地朝著我們這邊蔓延過來,最終停留在我們的腳下。
    葉靈兒的手緊緊攥住我的衣袖,我能感覺到她在微微發抖。墨羽卻異常冷靜,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那個人影。突然,他眯起眼睛,像是發現了什麽。
    “別動!”他壓低嗓音說道,聲線低沉且透露出些許警覺之意。直到這時,我才猛然驚覺,就在那道長而狹長的影子邊緣處,星星點點地散布著一些灰白之色的粉末。這些粉末沐浴在如血般的殘陽餘暉之下,閃爍著一種奇異詭譎的光澤,宛如滿地灑落的細碎鑽石,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光芒。
    隻見墨羽徐徐蹲下身子,他的每一個動作都輕盈得如同一片羽毛飄落地麵一般,似乎生怕稍一用力便會驚動到什麽未知之物。自始至終,他的視線緊緊鎖定住那個隱匿於陰影之中的人影,不敢有絲毫鬆懈,而與此同時,他的右手已然悄無聲息地探入了衣袖之內。
    待到完全蹲下之後,墨羽從袖口中輕輕抽出一方潔白如雪的手帕,然後極為小心謹慎地開始搜集起那些灰白色的粉末來。他的動作輕柔而細致,仿佛手中捧著的並非普通的粉末,而是世間最為珍貴易碎的寶物。待收集了一部分灰白色粉末後,他又將其慢慢湊近自己的鼻尖,輕輕地嗅聞起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原本舒展的眉頭卻逐漸緊鎖起來,而且越皺越緊,仿佛嗅到了某種不祥之兆。
    "這不是普通的粉末,"他低聲說,"有股淡淡的腥味,像是……某種蟲類的鱗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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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靈兒從腰間取下水囊,遞給墨羽。墨羽將幾粒粉末撒在水麵上,詭異的一幕發生了——粉末遇水後竟發出微弱的熒光,在水中緩緩旋轉,形成一個詭異的圖案。
    我倒吸一口冷氣:"果然……
    "暗影門的標記。"墨羽的聲音冷得像冰。他指著水中逐漸成型的圖案,那是一個扭曲的蛇形符號,蛇頭銜著尾,形成一個完美的圓。
    我猛地想起街道盡頭的那個人影,轉身望去,卻發現那裏已經空無一人。隻有地上殘留著一些灰白色粉末,在夕陽下泛著詭異的光澤。
    "小心!"墨羽突然拉住我的衣袖。我這才發現,不知何時,四周的房屋陰影中開始滲出更多的灰白色粉末。它們像是有生命一般,在空中緩緩飄蕩,朝著我們聚攏。
    葉靈兒從袖中抖出一把銀針,針尖在陽光下閃著寒光:"這些粉末……難道是暗影門的蠱毒?"
    墨羽沒有回答,他的目光死死盯著地麵。順著他的視線,我看到青石板的縫隙間,有什麽東西在蠕動。那是一群細小的蟲子,通體灰白,正從地下鑽出來。
    "快退!"墨羽拉著我們後退。就在這時,我們身後傳來"吱呀"一聲,一扇木門無風自開。門內漆黑一片,隱約可見一道向下的階梯。
    空氣中那股甜膩的氣息越發濃烈,我的太陽穴開始突突直跳。墨羽從懷中取出一枚銅錢,輕輕一彈,銅錢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落入那扇門內。
    "叮——"銅錢落地的聲音異常清脆,在寂靜的街道上回蕩。緊接著,我們聽到地下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像是無數蟲子在爬行。
    "地下有密室,"墨羽低聲說,"這些粉末……很可能是從那裏來的。"
    我們邊防備著街上可能出現的危險,邊緩緩退至小院中,四周寂靜得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關上門後,我們細細打量著這個小院。
    木門在身後輕輕合上,發出"吱呀"一聲輕響。小院不大,卻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壓抑感。院牆是用青磚砌成,牆縫間爬滿了灰白色的粉末,像是結了一層霜。牆角堆著幾捆幹柴,柴堆上也覆著一層薄薄的粉末,在夕陽下泛著詭異的光澤。
    院中有一口水井,井台上放著一個木桶。我走近細看,發現桶底殘留著一些發黑的液體,散發出一股刺鼻的氣味。井繩垂在井中,繩子上也沾滿了灰白色的粉末,像是被人刻意塗抹上去的。
    我們看到地上有一些淩亂的腳印。腳印很淺,像是被人刻意抹去過,但仍能看出是朝著院角的一間小屋去的。腳印中殘留著一些灰白色的粉末,在夕陽下泛著詭異的光澤。
    墨羽小心翼翼地走到那座破舊的小屋前,伸出手輕輕地搭在了門上。他稍微用力推了一下,隻聽得“吱呀”一聲,那扇看起來有些年頭的木門緩緩打開了。
    門剛一推開,一股比之前更為濃烈的甜膩氣息如潮水般洶湧而出,直直地朝著他們撲來。這氣味異常刺鼻,仿佛是無數朵盛開的鮮花被搗碎後混合在一起所散發出來的味道,又似是某種不知名的甜蜜毒藥。猝不及防之下,墨羽和同行之人被這股強大的氣息嗆得連連後退幾步,咳嗽聲此起彼伏。
    待站穩腳跟之後,他們借著天邊那一抹即將消逝的夕陽餘暉,勉強看清了屋內的景象。隻見屋內四處都堆滿了各種各樣、大小不一的器皿,這些器皿或擺放於架子之上,或隨意散落在地上。其中有不少器皿裏麵還殘留著一些發著微弱熒光的液體,那些液體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刺眼,宛如點點鬼火閃爍不定。
    而在屋子的一角,一塊地板微微下陷,形成了一個向下延伸的階梯口。那道階梯隱匿在一片漆黑之中,深不見底,仿佛是通向地獄深淵的入口一般,令人望而生畏。與此同時,空氣中彌漫著的那股甜膩氣息愈發濃烈起來,好似一張無形的大網將整個空間緊緊籠罩住。呼吸之間,這股氣息順著鼻腔直衝入喉,使得人的喉嚨一陣發緊,難受至極。
    "我先下去。"墨羽說著,從袖中取出一枚夜明珠。柔和的光芒照亮了階梯,我看到台階上布滿了灰白色的粉末,像是被人刻意撒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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