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劍靈根的重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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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因為禁區劍塚有一柄未完成的劍胚,以五行之屬為體,內蘊天雷之力。劍身流轉五彩光華,雷紋纏繞,在特定條件下會引動天雷共鳴。
    劍身僅三尺有餘,尚未開鋒,白、黑、青、紅、黃五色紋路如活物般在劍身上遊走,隱約可見細密的雷紋纏繞其間。最奇特的是,劍身中央有一道貫穿首尾的透明晶脈,內裏似有雷電湧動。
    “五行之屬,雷霆為魂。”師尊的聲音略微有些顫抖,似乎難以抑製內心的激動之情。他的話語在空氣中回蕩,帶著一種敬畏和期待。
    我凝視著這柄劍胚,它靜靜地躺在師尊的手中,通體呈現出一種深邃的黑色,宛如宇宙的深淵,隱隱散發出令人心悸的氣息。那黑色仿佛吸收了無盡的黑暗,讓人一眼望去便心生敬畏。
    劍柄處鑲嵌著五顆顏色各異的寶石,分別對應著金、木、水、火、土五行。這些寶石散發出微弱的光芒,交相輝映,仿佛在訴說著它們所代表的元素的力量。
    我小心翼翼地伸出右手,緩緩握住劍柄。當我的手指觸碰到劍柄的瞬間,一股強大的電流順著我的手臂疾馳而入,如同一道閃電般貫穿全身。這股電流來勢洶洶,卻沒有給我帶來絲毫的痛苦,反而讓我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舒暢。
    這股電流與我丹田內隱藏的魂魄碎片產生了奇妙的共鳴,仿佛它們本就是一體。那魂魄碎片在電流的刺激下,開始活躍起來,散發出一道道微弱的光芒。
    劍身劇烈地顫動起來,發出一聲清脆的龍吟,宛如一頭覺醒的巨龍。那龍吟聲在空氣中回蕩,震耳欲聾,仿佛整個世界都為之顫抖。
    舌尖精血噴濺在劍胚上的刹那,我渾身劇震,仿佛被一柄無形重錘當胸擊中。五彩光華驟然收縮,化作一道刺目流光,以迅雷之勢直貫丹田!
    "轟——!"
    五髒六腑瞬間移位,我弓著身子噴出一口鮮血,卻連痛呼都發不出聲。劍胚入體的瞬間,五種截然不同的靈力如同脫韁的凶獸,在我體內瘋狂撕咬衝撞——
    我的身體正在經曆一場天地間最殘酷的鍛造。
    金靈最先發難。無數道鋒銳劍氣自丹田炸開,順著經脈瘋狂流竄。每一道劍氣都像一柄開了血槽的細劍,在我的血肉中肆意翻攪。我能清晰地聽見自己骨骼被切割時發出的"咯吱"聲,那聲音就像有人在用生鏽的鋸子慢慢鋸開我的骨頭。右臂突然"噗"地爆開三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森白的骨茬上布滿了細密的劍痕,鮮血呈噴射狀濺在麵前的石壁上。
    就在我快要昏厥時,木靈開始發作。一股澎湃的生機之力從骨髓深處湧出,傷口處的血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狂生長。新生的肉芽像蛆蟲般在傷口處蠕動糾纏,帶來萬蟻噬心般的麻癢。我失控地用指甲抓撓胸口,在皮膚上犁出一道道血溝,卻怎麽也止不住那深入骨髓的癢意。指甲縫裏塞滿了帶血的皮肉,我卻還在不停地抓撓。
    水靈接踵而至。先是刺骨的寒氣順著血管蔓延,我能看見自己手臂上的血管凸起,裏麵流動的不是血液,而是細碎的冰晶。皮膚表麵凝結出一層白霜,睫毛上都掛滿了冰渣。就在我以為要被凍成冰雕時,寒意突然化作滾燙的沸水。左腿的皮膚下鼓起數個雞蛋大小的水泡,"噗嗤"一聲爆開,飛濺出的不是膿血,而是帶著冰碴的沸水。
    火靈在此時轟然爆發。五髒六腑同時燃起無名業火,每一次呼吸都噴出帶著火星的黑煙。皮膚像幹旱的土地般龜裂,裂縫中透出暗紅色的火光。最可怕的是木靈仍在持續作用,新生的皮肉剛長出來就被燒焦,焦黑的死皮脫落後又長出新的嫩肉,周而複始,永無止境。我像條被扔上岸的魚一樣劇烈抽搐,喉嚨裏發出"嗬嗬"的嘶吼。
    土靈最後降臨。一股難以形容的重壓突然作用在全身每寸骨骼上,我像隻被踩扁的蛤蟆般"啪"地貼在地上。臉頰與地麵接觸的瞬間,顴骨就發出"哢嚓"的碎裂聲。七竅開始滲出鮮血,在地麵上匯成一個小小的血泊。我能聽見自己肋骨一根根斷裂的聲音,就像踩碎一地的枯樹枝。
    而最恐怖的,是始終在丹田處醞釀的雷霆之力。每當五種靈力碰撞到極致時,就有一道刺目的雷光從體內炸開。我的身體像破布娃娃一樣被炸得騰空而起,又重重摔回地麵。全身肌肉不受控製地痙攣,手指扭曲成詭異的雞爪狀。頭發根根直立,皮膚表麵爬滿藍色的電蛇,每一個毛孔都在往外冒著青煙。
    這就是《五行劍竅雷劫經》的淬體之法——以五行之力為錘,以雷霆為火,將凡人之軀鍛造成能容納劍胚的無上劍體。此刻的我,既是鍛造者,也是被鍛造的劍胚。
    "呃啊——!"
    我終於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卻見噴出的血霧中竟夾雜著細碎的電火花。劍胚正在我丹田中瘋狂旋轉,每一次轉動都帶起五靈風暴。原本涇渭分明的靈力開始相互吞噬融合,而我的身體就是它們的戰場。
    脊背突然炸開碗口大的血洞,一道混合著五色靈光的雷柱衝天而起。緊接著是肩膀、四肢......越來越多的雷光破體而出,我在劇痛中恍惚看見自己的骨架在雷光中若隱若現——那已不是凡骨,而是布滿玄奧雷紋的靈骨!
    當第九道雷光從天靈蓋貫出時,肆虐的靈力突然歸於平靜。我像破敗的麻袋般癱軟在地,周身毛孔都在滲出混著電光的血珠。但丹田處,一柄晶瑩剔透的小劍正緩緩沉浮,劍身纏繞著五色霞光,偶爾閃過一縷懾人雷芒。
    "堅持住!"師尊的聲音穿透痛苦,"引導五行相生,以雷霆淬體!"
    我強忍劇痛,按照《五行劍竅雷劫經》的法門,將五行之力導入破碎的丹竅。金屬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五行相生的循環逐漸形成。雷霆之力則如錘如煉,將我的經脈一次次打碎又重組。
    "五行劍靈根已成。"嚴恬欣慰道,"接下來構築三才陣與北鬥七星陣,將此劍作為陣眼。"
    我返回修煉室,日夜參悟五行劍意,參悟之時也不忘借助劍胚上的雷霆之力繼續鍛體。劍胚與我日漸契合,甚至能在意念操控下離體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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