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殺器縱橫起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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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極南之地的天穹被永恒的地火映成暗紅色,我與墨羽踏過沸騰的熔岩海,腳下蒸騰的硫磺毒霧竟被彼此的劍意逼退三丈。
    墨羽的赤焰凰羽劍匣此刻已完全解開封印,十八根凰羽如活物般在身後舒展。每一片羽毛尖端都滴落著金紅色的熔漿——那是他在焚情劍塚閉關時,將九重情劫與地肺毒火熔煉的「劫炎」。他的瞳孔深處躍動著比三年前更暴烈的劍芒,仿佛連目光都能灼穿虛空。
    方休,你元嬰裏那盞被我斬斷因果的記憶燈……”他的聲音突然響起,仿佛一道驚雷劃破夜空,讓人猝不及防。與此同時,凰羽劍在空中劃過一道赤痕,如同一道燃燒的火焰,瞬間將周圍的空氣都點燃了。
    我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輕笑。七煞凝業劍如同聽到了我的召喚一般,應聲出鞘,發出一陣清脆的劍鳴。劍身閃爍著寒光,透露出無盡的殺意。
    頭頂的三世佛嬰的命輪齒環突然瘋狂地轉動起來,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吞噬進去。方圓百裏的地火靈氣像是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吸引,紛紛匯聚到三世佛嬰的周圍,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
    三世佛嬰的命輪齒環越轉越快,地火靈氣的漩渦也越來越大,最終將整個方圓百裏的地火靈氣都撕扯吞噬進去。三世佛嬰的身上散發出耀眼的光芒,如同太陽一般熾熱。
    劍身浮現的末法劍瞳冷冷地掃過墨羽,那冰冷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他的靈魂。我冷冷地說道:“管好你的焚情劍歌,別像上次被噬心使震斷三根凰羽時那樣狼狽……”
    “閉嘴吧你!”墨羽怒吼一聲,他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仿佛被我戳中了痛處。
    墨羽劍如同閃電一般迅速地向前刺出,劍指所過之處,一道熊熊燃燒的凰羽劍焰如流星般疾馳而過,緊貼著我的耳畔掠過。那道劍焰的速度極快,帶起的勁風甚至吹亂了我的發絲。
    隻聽“唰”的一聲,遠處正在噴發的火山口像是被一把巨大的利刃削過一樣,瞬間變得光滑如鏡,原本洶湧澎湃的岩漿也像是被截斷了一般,停止了噴發。
    然而,這僅僅是個開始。被截斷的岩漿並沒有就此沉寂,而是如同斷首之龍的血柱一般,衝天而起,直插雲霄。那滾燙的岩漿在空中形成了一道壯觀的景象,仿佛要將天空都燃燒起來。
    就在這驚心動魄的一刻,我手中的七罪齒環突然閃耀出耀眼的光芒。隻見那七罪齒環如同有生命一般,急速旋轉起來,瞬間將那衝天而起的岩漿絞成了無數顆火紅色的珠子。
    每一顆火珠都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內部竟然浮現出當年寒淵之戰的畫麵。在那畫麵中,墨羽被哀弦琴音逼得連連後退,最終口吐鮮血,狼狽不堪。
    我和墨羽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驚訝和欣喜。緊接著,我們不約而同地大笑出聲,那笑聲在空曠的天地間回蕩,充滿了快意和豪情。
    三日前,那是一個特殊的時刻,我的七煞命輪首次完整地咬合在了一起。就在那時,嚴恬宗主站在玄冰劍台旁,他的手輕輕地撫摸著那冰冷的劍身,發出一聲歎息:“方休啊,你元嬰裏的老魔殘識,終究還是成了最鋒利的劍鐔。”
    是的,我當然明白他話中的含義。作為一個穿越者,我比任何人都更清楚,在這個世界裏,所謂的“同階無敵”不過是弱者給自己戴上的枷鎖罷了。然而,墨羽在寒淵冰崖上喊出的那聲“同階傷害第一”,卻如同一根尖銳的刺,深深地刺痛了我。
    這根刺,不僅刺痛了我的身體,更灼燒著我的神魂。它與三世佛嬰的業火交織在一起,讓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熔岩海在這一刻突然沸騰起來,無數的火蛇在其中翻滾、舞動,最終凝聚成了一座巨大的石碑。
    石碑上刻著八個字:“渡劫殘境,九死無生。”這八個字仿佛預示著我的命運,讓我感到一陣寒意從脊梁上升起。
    “哼,倒是給自己找了個好棺材!”墨羽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他手中的凰羽劍歌猛地一揮,瞬間迸發出十八道流焰,如同火龍一般在空中交織成一張焚天劍網,散發出令人心悸的高溫和能量波動。
    墨羽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他咬牙切齒地說道:“這次,我定要讓那醜東西付出代價!我要用他的殘魂,重煉《九獄劍歌》第十九式!”話音未落,他的身影如鬼魅般一閃,直直地衝向那片熊熊燃燒的岩漿。
    與此同時,我也毫不示弱,全力催動體內的佛嬰未來身。隻見一道耀眼的佛光從我身上噴湧而出,與墨羽的凰羽劍歌相互呼應。而我的末法劍瞳更是如同兩道閃電,直接刺穿了岩漿下的結界,硬生生地撕開了一個口子。
    在無盡火淵的深處,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柄巨大的劍。這柄劍由十三根鳳凰椎骨鍛成,劍身散發出暗紅色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它曾經的輝煌和殺戮。而在劍柄處,坐著一道看不清臉麵的身影,他的存在如同山嶽一般沉重,讓人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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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道身影所散發出的威壓,竟然讓我的七煞命輪都首次發出了恐懼的震顫。然而,麵對如此強敵,我並沒有絲毫退縮之意。我深吸一口氣,擦去嘴角被渡劫威壓逼出的鼻血,眼神愈發堅定。
    “正合我意。”我輕聲說道,“就用這渡劫期殘魂,試試斬斷時空的末法劍式!”說罷,我手中的末法劍式猛地一揮,一道黑色的劍光如同一道閃電,直直地劈向那道身影。
    熔岩如沸騰的血海翻湧,將極南炎獄的天空染成赤紅。我與墨羽並肩立於萬丈火淵之上,七煞凝業劍與十八凰羽劍同時發出清越劍鳴,在這煉獄般的天地間竟如泣如訴。
    "方休,看來這次要動真格的了。"墨羽的赤金凰羽在身後展開,每一片羽毛都流淌著焚情劍焰。他的目光鎖定火淵深處那道若隱若現的身影——由十三根鳳凰椎骨凝聚的渡劫期劍意殘魂。
    我感受著青銅命輪傳來的戰栗,三世佛嬰在神識海中同時睜眼:"要麽以它的殘魂重鑄劍碑,要麽……"
    "就把命火永遠留在這裏!"墨羽搶先接話,十八凰羽突然化作流火鎖鏈,率先刺入岩漿。
    渡劫殘魂終於現出真容——那是一具由純粹劍意凝聚的骸骨,空洞的眼窩中跳動著幽藍魂火。它抬手間,整片熔岩海掀起千丈火浪!
    "七煞·三世斬!"
    我劍鋒所指,三百六十盞記憶燈盞同時點亮。佛嬰過去身燃燈古佛手持燈盞,將殘魂的前世破綻照得纖毫畢現;現在身釋迦牟尼琉璃骨碎裂,七罪齒環如北鬥七星般輪轉;未來身彌勒佛腹中的末法劍瞳,則直接鎖定它十三萬次轉世中的致命弱點。
    "九獄·焚天歌!"
    墨羽的凰羽劍突然變調,十八道劍焰在空中交織成焚情古琴。每一根琴弦都由他的十二正經所化,撥動時不是音律,而是直接灼燒三魂七魄的劍意!
    殘魂的鳳凰骨劍終於出鞘,劍鋒所過之處空間扭曲。但我和墨羽的劍勢已成合擊之勢——
    我的末法劍瞳凍結它所有閃避的可能,墨羽的焚情劍焰則點燃它殘存的七情六欲。當七煞凝業劍與第十八根凰羽同時貫穿殘魂眉心時,整片炎獄都為之震顫!
    "贏了……嗎?"
    墨羽單膝跪地,凰羽劍插在滾燙的岩層上。我看著他被灼傷的右臂,突然想起寒淵之戰時,他也曾這樣狼狽。
    但下一刻,我們同時抬頭——
    殘魂潰散的劍意正在炎獄核心重新凝聚,化作一柄通天徹地的巨劍虛影!
    "看來……"我擦去嘴角的血跡,七煞命輪再次轉動,"真要留在這裏當燈芯了。"
    墨羽卻突然大笑,折斷的凰羽劍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那就讓它看看,什麽叫真正的同階無敵!"
    我們相視一笑,再次衝向那柄巨劍。這一次,沒有算計,沒有保留,隻有最純粹的劍意碰撞!
    熔岩如血,劍鳴似泣。
    這一戰,注定要在極南炎獄的史冊上——
    刻下最濃墨重彩的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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