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挑眉。
    猶豫了一下之後，從儲物戒中取出伏魔大陣陣旗扔到張鳳霞跟前。
    “你徒弟折我陣旗，賠了就行。”
    張鳳霞望著地上破破爛爛飽經風霜的陣旗，當即冷哼道：“多少錢？”
    “錢？一千枚靈石，或者一千株千年靈草。”
    張凡輕笑著開口。
    修仙者看得上的東西，世俗的金錢哪兒能衡量。
    然而張鳳霞聽到張凡要的賠償後，卻是整個人眼睛瞪大，呆若木雞。
    靈石，是一種隻有在靈礦脈中才能挖掘出的礦石，其中蘊含著天地靈氣，可供修煉者提取修煉。
    但眼下處於末法時代，靈氣封絕，根本就沒有靈礦脈存在了。
    世上從幾百年前保留下來的靈石，用一枚少一枚。
    僅僅一枚的價值，就至少大幾千億，而且還是有價無市。
    張凡開口要的一千枚靈石，別說滬東九合堂拿不出來，就算集全國之力，都得廢九牛二虎之力才湊得上。
    至於一千株千年靈草，就更讓人望而生畏了。
    靈草不同於普通藥草，是隻有在靈氣充盈的地方，才會出現的奇藥。
    是真的能肉白骨，讓人死而複生的東西。
    在現在這世界上，一株就可貴為國之瑰寶。
    而張凡要的，是一千株，集全國之力都不可能掏的出來。
    在長久的沉默之後，張鳳霞被張凡給氣笑了。
    “嗬嗬，道友，你想要我徒弟的命就直說，何必提這些天方夜譚的條件出來！”
    張凡神情無比認真：“跟你徒弟沒有關係，也不是天方夜譚，而是你們必須得賠。
    你徒弟死不死我不在乎，你賠不起我會親自去滬東九合堂走一趟，再賠不起就去京城的九合堂，一路屠過去，屠到你們賠的起。”
    張凡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
    伏魔大陣，是他師傅煉製的，九天誅仙伏魔陣的半成品。
    盡管隻是半成品，當初煉製時消耗的靈石，也絕對不止一千枚靈石。
    楚熊山當初折斷的是超控伏魔大陣的主旗，整體陣法保留著，張凡修一修主旗不僅能用，還能在以後弄到合適材料之後，一點點完善伏魔大陣，直到伏魔大陣徹底變成九天誅仙伏魔陣。
    紀青就不一樣了。
    他直接折斷了維持陣法運行的陣旗，損壞了陣法的主體架構，導致整座伏魔大陣直接成了一次性消耗品。
    張凡怎麽可能不心疼。
    別看張凡對金錢沒什麽概念，看起來挺大方。
    那完全是因為張凡根本就不在乎金錢。
    可伏魔大陣，就是一路殺到京城，張凡都要找到人賠。
    一千枚靈石，一塊都不能少！
    “我徒弟不就折你麵旗子嗎，你怎麽這麽不講理，這破旗哪兒值一千枚靈石？！”
    張鳳霞抓起地上破爛的陣旗，朝著張凡爆發出歇斯底裏的怒吼。
    張凡隻是麵無表情道：“你往裏麵注入靈氣看看。”
    張鳳霞第一時間照做：“注入了又怎麽樣，一麵破旗，說破天了也值不上半塊靈石，你分明就是在敲詐，勒索，欺負…”
    話還沒說完，張鳳霞愣住了。
    她磅礴的靈氣注入陣旗，就仿佛泥牛入海一般被陣旗整個吞沒。
    而緊接著，已經嚴重受損的陣旗亮起白色光芒，照射出數十柄細小的劍氣虛影出來。
    每一道劍氣虛影裏麵，都蘊含著至陽至剛的威能。
    張鳳霞僅僅隻是看了一眼就意識到，這劍氣針對邪魔妖怪，具有極強的克製性。
    而且這還隻是一麵殘旗而已，注入一丁點靈氣就能展現出這種讓人感覺到頭皮發麻的威力，要是數麵陣旗組成一個完整的陣法，威力恐怖到什麽地步，張鳳霞根本不敢想象。
    也想象不出來。
    她唯一清楚知道的是，張凡真不是在獅子大開口。
    這殘旗沒斷，還真就值一千枚靈石，甚至更多。
    咕咚！
    艱難咽了口唾沫，冷汗從張鳳霞額頭滑落。
    她甚至都不敢去看張凡，沉默了許久，躊躇地開口：“一，一萬億美金可以嗎？”
    張凡冷笑出聲：“你覺得呢？”
    錢對於修仙者來說，連廁紙都算不上。
    用來燒火煉丹，都得嫌火太小了。
    喊出一萬億美金，數字聽起來嚇人，其實連張鳳霞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在搞笑。
    張凡撐著腦袋淡淡道：“你們就兩條路可以走，要麽按照我的要求陪，要麽殺了我。
    我可以很直白的告訴你，我現在練氣九重，但要對我生命造成威脅，得金丹九重，想輕鬆殺我，你們得請元嬰來，而且你們請的元嬰不能給我一丁點反應時間。
    因為一旦我反應過來了，我會死，你們跟你們請的元嬰也一個都活不了。”
    張凡一點沒撒謊，大大方方把能殺自己的辦法告訴了張鳳霞。
    張凡自己加上梵空，兩個曾經的陸地神仙級別的存在。
    除非在兩人完全沒意識，無法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將兩人斬殺。
    否則兩人直接拿命來施展禁術，元嬰五重以下，一個都跑不了，全得陪葬。
    金丹做不到無聲無息，隔著幾千上萬米的距離殺人。
    也就是說，想殺掉兩人，真得元嬰出手。
    而且這個元嬰老怪還不能有一點猶豫，必須在兩人沒發覺之前一擊得手。
    這是唯一輕鬆斬殺張凡跟梵空的辦法。
    張凡敢這麽大大方方說出來。
    就是篤定了元嬰老怪不會輕而易舉出手。
    而一旦他跟空梵兩人中有一人突破金丹，就是元嬰想輕鬆一擊斬殺，也再無可能了。
    張鳳霞滿眼疑惑與憤怒地盯著張凡。
    “你到底是什麽人，手握這麽恐怖的陣法就算了，口氣還敢這麽大！”
    張凡並不想多說什麽，隻是將一張符籙丟在張鳳霞麵前。
    “拿著這東西去解開劍上的封印，帶你徒弟回去，伏魔大陣怎麽賠，早點想好，不然等我到滬東時，你就又該怪我手段殘暴了。”
    張凡抬手一揮，掀起一陣狂風，將張鳳霞跟紀允兒一塊丟出了門去。
    夜已深了，蕭天元在張鳳霞被張凡丟出門後，立即轉身離開。
    張凡則是留梵空在大廳由工作人員上路，自己帶著蕭芷若返回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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