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鄴城鏖戰風雲起,三門攻防定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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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列位看官,上回書說到蜀軍決漳水之堤,水淹鄴城。薑維、呂雯、楊再興分率精銳,趁勢對鄴城北門、西門、南門發起總攻。魏軍守將張雄、於圭等人據城死守,曹植急調援軍馳援。一場關乎城池歸屬的慘烈攻防戰,在暴雨與洪水的裹挾下全麵爆發。
    鉛雲低垂,將鄴城裹在一片昏暗中。往日巍峨的城牆此刻在暴雨衝刷下泛著青灰,垛口間搖曳的魏軍旌旗被雨水浸透,沉甸甸地耷拉著。
    護城河水早已漫過堤岸,渾濁的水麵上漂浮著斷木與腐葉,隨著濁浪翻湧拍打著城牆根基,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北門外,薑維立於艨艟之上,望著城牆在洪水衝擊下不斷剝落牆皮,轉頭對親衛沉聲道:“擂鼓!”
    隨著一聲令下,戰鼓聲震破雨幕,蜀軍舟師頂著城頭落下的箭矢,駕著樓船如離弦之箭衝向城牆。
    城頭之上,魏軍守將張雄揮舞著父親張合留下的長槍,大聲嘶吼:“放礌石!”
    旋即,磨盤大的石塊混著滾燙的金汁傾瀉而下,蜀軍士卒的慘叫聲與入水聲響成一片。
    薑維見狀,摘下鐵胎弓,三支羽箭連發,將三名正要投擲火油的魏軍射落城頭。箭矢破空之聲混著雨幕呼嘯,滾燙的火油罐墜入護城河,炸起衝天黑煙,轉瞬又被暴雨澆滅。
    蜀軍樓船重重撞在城牆下,潮濕的木板在衝擊力下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雲梯剛架上城頭,魏軍守將張雄的長槍便順著梯身直刺而下,將一名蜀軍士卒挑落水中。
    就在此時,另一員魏將於圭揮動著大刀,領著親衛如潮水般直撲城牆缺口。
    薑維踩著搖晃的雲梯躍上城頭,槍尖與大刀相撞,火星四濺。
    “薑維,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張雄與於圭左右夾擊,長槍如毒蛇吐信,大刀似烏雲壓頂。
    薑維旋身急退,卻被滿地青苔滑得身形一晃。千鈞一發之際,薑維猛然倒懸於雲梯外側,張雄的長槍擦著他的鎧甲尖嘯而過,於圭的刀鋒則劈碎了半片雲梯。
    薑維足尖死死勾住晃動的竹梁,腰腹如鋼鞭般發力,借著二人收招的瞬間,如離弦之箭再度騰躍而起。
    落地的瞬間,潮濕的城磚在靴底打滑,他單膝跪地卸去衝力,手中長槍已劃出半輪銀月,堪堪格開於圭第二波斜劈而下的大刀。
    “當啷——”火星在雨幕中迸濺成細碎的金紅,於圭虎口發麻,刀鋒上竟震出寸許裂痕。
    張雄見勢欺身而上,槍杆纏著暴雨凝成的水霧,直取薑維咽喉。薑維旋身擰腰,槍尾橫掃如鐵鞭,逼得張雄不得不後躍三步。
    城頭狹窄,三人的兵器頓時攪成一片銀光,雨水被氣勁震得倒卷而起,在刀槍相交處凝成細密的雨霧。
    薑維的長槍吞吐如龍,時而化作毒蛇點向二人空門,時而如怒濤蕩開攻勢。張雄繼承了父親張合的巧勁,槍走偏鋒專攻關節大穴;於圭則憑借大刀的厚重,每一次劈砍都帶著開山裂石的氣勢。
    進退騰挪間,張雄的長槍與薑維槍尖連撞七下,槍杆上的纏藤竟被磨出縷縷青煙。
    就在這時,於圭斜斬而下的刀鋒擦著薑維肩頭掠過,削斷的發絲混著雨水貼在他緊繃的下頜。
    暴雨愈急,三人身影在雨幕中時隱時現。薑維忽地棄槍抓向張雄槍杆,虎口傳來的劇痛讓他瞳孔驟縮,而此刻於圭的大刀已挾著風聲劈向薑維後頸。
    千鈞一發之際,薑維側身翻腕,不知何時握住腰間佩劍,在刀槍之間騰挪出一線生機。濺起的水花中,三道身影如困獸纏鬥,兵器相交的錚鳴與雨聲、鼓聲混作一團。
    三人激戰正酣之際,南門方向突然傳來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楊再興與趕來支援的陳天琪親自指揮著十三梢炮與弩車,隨著一聲聲“放——!”的怒吼,粗壯的絞索驟然鬆開。
    霎時間,箭矢與石彈如暴雨般傾瀉向城頭。巨大的石彈撞在城牆上,迸發出悶雷般的巨響,碎石飛濺間,濃煙裹挾著塵土衝天而起。
    “佯攻便得做出雷霆之勢!”楊再興緊盯著城頭騰起的硝煙,對身旁的陳天琪沉聲道,“待北門、西門撕開缺口,我等再集中火力全力突進!”
    說罷,他猛地揮動手旗,後方器械接連轟鳴,新一輪的遠程攻勢再次壓向城頭。
    西門之外,護城河翻湧著渾濁的洪水,水麵漂浮著魏軍拋下的拒馬與屍體。
    呂雯望著城頭森嚴的防備,不禁眉頭緊鎖。恰在此時,張淵率領飛影騎疾馳而來,手中蛇矛在雨中劃出寒光:“嫂嫂莫急,我來助你!”
    兩人迅速商議後,呂雯手中令旗猛地揮下:“填護城河!壕橋、填壕車速速推進!”
    隨著令下,三十輛填壕車緩緩駛出,車轅上的牛皮擋板吱呀作響。車後跟著的民夫肩扛沙袋,在飛影騎的箭雨掩護下衝向河岸。
    魏軍的箭矢破空而來,前排民夫慘叫著倒下,血花在水麵暈開。
    “放!”張淵怒喝一聲。刹那間,飛影騎強弩齊發,城頭魏軍被迫躲進女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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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此間隙,填壕車的鐵籠傾瀉出石塊、荊棘,漸漸在河麵堆起一道臨時堤壩。
    緊接著,壕橋絲毫不作停頓,車輪碾過碎石,嘎吱作響地架在護城河上,背嵬軍的重盾兵立即組成盾牆,掩護後續部隊推進。
    城門樓上,魏軍守將望著如蟻群般逼近的蜀軍,大聲嘶吼道:“滾木礌石,給我砸!”
    隨即,磨盤大的石塊裹著尖銳的蒺藜呼嘯而下,砸在盾牆上發出悶響。
    呂雯看著背嵬軍被砸得凹陷的盾牌,滿眼心疼地高聲喊道:“衝車、破城槌給我上!”
    兩輛衝車緩緩駛出,棗木橫梁上包裹著鐵皮,頂端的青銅撞角泛著冷光。
    二十名背嵬軍壯漢齊聲呼喝,撞角重重砸在城門上,震得城頭簌簌落土。
    魏軍見狀,立即將滾燙的金汁從城垛潑下。在前排士卒的慘叫聲中,呂雯解下披風裹住手臂,親自推著衝車前進。
    “用弩車壓製城頭!”張淵見城門久攻不下,指揮弩車發射火箭。火矢如流星般劃過雨幕,點燃城門四周的拒馬與木柵。火勢在雨中頑強蔓延,映紅了戰場。
    此時,張淵從軍中推出了特製的“避檑木飛梯”。這種飛梯頂端裝有鐵鉤,底部配有滑輪,兩側還加裝了可旋轉的擋箭牌。
    他親自率領百名背嵬軍精銳,借著濃煙掩護衝向城牆。
    魏軍拋下的檑木砸在擋箭牌上,發出刺耳的撞擊聲,張淵趁機抓住鐵索,踩著濕滑的梯身快速攀爬。
    城頭的魏軍持戈來刺,張淵猛地揮出蛇矛,將對方挑落城牆。旋即,他猛地借力躍上城頭,蛇矛如銀蛇狂舞,瞬間便放倒了三名魏軍。
    後續士卒見狀,忙踩著飛梯跟上,與城頭的魏軍展開了白刃戰。
    城下,呂雯見張淵得手,振臂高呼:“背嵬軍,隨我破城!”
    言罷,她揮舞著畫戟劈開城門縫隙,不遠處的飛影騎搭箭齊射,壓製住城內的魏軍。隨著一聲巨響,城門轟然洞開,蜀軍如潮水般湧入。
    與此同時,急報如利箭穿透雨幕,傳至太極殿內,曹植猛然起身時,腰間玉帶鉤重重磕在案角,青銅燭台應聲翻倒。
    “命曹馥速帶禁軍趕去支援北門!”他的吼聲震得宮室回廊嗡嗡作響。
    半炷香後,曹洪之子曹馥手持鐵脊蛇矛,領著三百禁軍踏著積水狂奔,甲胄碰撞聲混著雨聲,如同催命的鼓點,成功趕至北門城頭。
    城頭之上,張雄的長槍與於圭的大刀化作兩道寒芒,交叉劈向薑維咽喉。
    薑維側身翻滾避開,長劍橫掃對方下盤,卻被及時趕到的曹馥蛇矛蕩開。三人配合默契,張雄佯攻上三路,於圭猛劈腰腹,曹馥則專刺破綻,逼得薑維連退七步。
    “著!”張雄瞅準時機,長槍如毒蛇吐信。薑維一時不察,竟被長槍劃傷,肩頭頓時傳來一陣劇痛,溫熱的鮮血順著鎧甲縫隙滲出,瞬間染紅了玄色披風。
    他背靠女牆,望著步步緊逼的三人,手中卻隻餘一柄長劍。千鈞一發之際,青色刀光劈開雨幕。
    “伯約莫慌!我來助你!”關鳳踩著魏軍屍體騰空躍起,青雲斷水刀裹挾著暴雨劈向張雄。
    張雄見狀,倉皇舉槍上擋,虎口瞬間震裂。旋即,關鳳刀鋒一轉,如靈蛇般削向於圭腳踝,逼得他連連後退。
    薑維趁機撿起地上的長槍,槍尖直指曹馥麵門。曹馥舉矛相迎,兩人槍尖相撞,火星四濺。
    薑維借力躍起,槍杆橫掃曹馥脖頸;關鳳則揮舞著斷水刀,封住張雄、於圭退路。五人兵器交錯,刀光槍影中,暴雨都被激蕩成了碎珠。
    片刻後,隻聽得“當啷!”一聲,曹馥的頭盔被薑維挑飛,露出他驚恐的麵容。他踉蹌著後退,身後禁軍頓時亂了陣腳。
    關鳳瞅準於圭力竭的瞬間,刀鋒如電劈向他的刀背。“哢嚓”一聲,於圭的大刀竟被斬斷,虎口震得鮮血淋漓,踉蹌著跌下城頭。
    張雄見狀,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急令親衛:“擋住他們!”十餘名魏軍聞令,忙舉盾上前,長矛如林刺出。
    關鳳揮刀劈開盾牌,薑維則長槍連挑,眨眼間便已放倒了五人。待他們衝破防線,卻見張雄早已混入亂軍,向著城中逃去。
    暴雨漸歇,夕陽穿透雲層,將鄴城染成血色。北門、西門相繼升起蜀軍大旗,漳水的濁浪仍在拍打著城牆,仿佛在為這場慘烈的廝殺伴奏。
    南門的楊再興與陳天琪得知消息,立即揮動令旗:“全軍出擊!”戰鼓聲中,蜀軍如潮水般湧向鄴城,這座千年古城的命運,即將在此刻改寫。
    鄴城將陷,魏軍何去何從?曹植又能否力挽狂瀾?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這正是:漳水滔滔淹鄴城,三軍鏖戰意難平。攻防交錯風雲起,勝負未分待後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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