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去引誘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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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夢拒絕的態度讓傅星澤很受傷,他追了幾步,電梯門卻“叮”的一聲關上。
    他又折返回來,不滿地盯著殊月。
    殊月也是這時候才想起來,今天晚上,傅星澤會借著醉意向桑夢表白。
    可是被殊月今天一攛掇,在原劇情裏要半推半就答應的桑夢拒絕了他。
    傅星澤雖然不知道她和桑夢私底下的交易關係。
    但,桑夢剛剛說的那些話,沒有一句不是把殊月往刀口上推。
    她越是拒絕,越是強調殊月是她和傅星澤之間的阻礙。
    傅星澤就越是討厭殊月。
    “看來,今晚並不適合交易。”
    傅清問清冷的聲音也在頭頂響起。
    他行程咬得很緊,當然沒時間等她解決好眼前的爛攤子。
    “殊月,你最好考慮清楚,要不要繼續。”
    傅清問沉聲說完,轉身要走。
    傅星澤已經折返回來,氣急敗壞地說:
    “殊月,你知不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你憑什麽在這裏和別的男人鬼混?”
    “你爬上我的床還不夠,還要去爬別人的床嗎?!”
    傅星澤的話很傷人,對待她的態度哪裏像未婚妻。
    簡直像個仇人。
    傅清問本要離開,腳步又頓在原地。
    他目光掃過殊月。
    隻見她臉色發白站在一側,身體控製不住地微微發抖,張口想解釋,卻發現蒼白到徒勞。
    她的身後沒有一個人。
    家族將她掃地出門,未婚夫移情別戀。
    如今還要站在此處淪為全海城的笑柄。
    傅清問眉頭微皺,聲音冷靜卻布滿了冷冽威嚴:
    “傅星澤,我看你是喝昏頭了。”
    傅星澤打了個激靈,瞬間酒醒大半。
    他這才認出站在殊月身邊的男人是誰。
    “小、小叔……?”
    他這才意識到剛剛說了什麽渾話,臉上露出慌亂。
    “醉酒,發瘋,傅家的臉麵還不夠你丟的?”
    傅清問目光深如寒淬,像是在審判。
    傅星澤身體緊繃著,額頭沁出冷汗。
    “今晚的事情,我會如實告訴母親。”
    “酒醒之後,自己回老宅認錯。”
    傅清問離開了,可他說的話,像一把刀懸在傅星澤頭上。
    讓傅星澤呆怔在原地動彈不得。
    殊月聯係了傅星澤的司機,對方很快把車開了過來。
    傅星澤腳步虛浮,上車時一腳踩空,額頭磕腫了。
    殊月扶了他一把,卻被甩開。
    “滾!別碰我!”
    殊月撞上車門,她倒吸一口冷氣,發現手臂紅腫一片。
    [男主好粗魯啊,有點下頭了……]
    [那是女配活該好嗎?誰讓她在這裏礙事,像個肺霧一樣。]
    [其實男主心裏也很難吧,如果小叔沒有死,他一輩子都要活在小叔的光環之下。]
    [男主其實既敬畏又厭惡小叔,他很想取而代之,向所有人證明他比小叔強,可惜小叔命太硬了哈哈。]
    [還不是女配,多管閑事。]
    [其實我感覺小叔更像天選男主體質,要不作者也把小叔變成女主的後宮吧。]
    [叔侄爭一個女人,想想就很刺激……]
    [……]
    眼前的彈幕不停滾動。
    殊月看著手指交叉坐在裏麵的傅星澤,他的眼裏滿是不甘、憤怒和苦澀,嘴裏更是念念有詞:
    “他怎麽一點事都沒有……”
    “怎麽會這樣……”
    “阿澤,你在說什麽?”
    殊月假裝聽不懂他的話。
    傅星澤發現殊月又跟在自己屁股後麵上來,眼中又是濃濃的嘲諷。
    “殊月,被人維護你很得意吧?”
    “我沒有,阿澤,我跟小叔真的沒什麽。”
    準確來說,是還來不及有什麽呢。
    不過殊月的解釋,在咄咄逼人的傅星澤麵前顯得氣勢不足。
    傅星澤的性格自大而多疑。
    他隻相信自己的判斷。
    殊月的否認,隻會讓他越發堅信自己的想法。
    想到剛剛在傅清問麵前吃癟,他壓抑在心裏的憤怒再次被挑起:
    “你裝什麽?”
    “你不就是幻想著能攀上傅家的高枝讓你重新當回大小姐嗎。”
    “既然你這麽下賤,跟誰上床不是上床?”
    “怎麽不見你去勾引傅清問,直接一步到位當傅家的女主人?!”
    都說酒後吐真言。
    傅星澤此刻倒是對殊月的真實想法吐了個遍。
    殊月被他吼得瑟縮成一團,她眼中布滿錯愕,無辜而又受傷地說:
    “阿澤,他是你小叔,我怎麽可以……”
    “而且我跟著你,又不是為了錢。”
    殊月癡心一片,對他的討好其實讓他很享受。
    傅星澤自認已經將她拿捏得死死的。
    對她的傲慢全都是上位者對下位者的馴化。
    四十分鍾後。
    車子開進海城東郊別墅區。
    這裏是傅星澤的私域,位置隱蔽,坐落在半山的獨棟別墅恢弘矚目,是兩年前他專門買下,給殊月“金屋藏嬌”的地方。
    傅星澤似乎睡著了,殊月是連拖帶拉把他弄到床上的。
    他額頭青紅一片,傷口矚目。
    殊月順手掏出謝思朗塞給她的藥膏,擠出一坨抹到傅星澤頭上。
    傅星澤忽然眼睛,捉住殊月的手,眼神戒備。
    “你做什麽?”
    他的力氣很大,殊月順勢就紅了眼圈。
    “給你上藥……”
    “阿澤,疼……”
    傅星澤瞥了一眼她手中的藥膏。
    新的。
    她這麽在乎他,連藥都是為他隨身帶著。
    看來剛剛她會和傅清問出現在公館,應該是她死皮賴臉地要跑來跟他服軟,正好遇到小叔。
    他就說殊月癡心一片,沒有他的允許怎麽敢靠近別的男人?
    傅星澤冷哼一聲,鬆開手,躺著享受她的伺候,簡直是個大爺。
    隻是他不知又想到什麽,視線忽然聚焦到殊月臉上,語氣莫名變得的殷切:
    “殊月,你對我死心塌地,我提什麽要求你都會答應的對不對?”
    傅星澤的手指慢慢撫過她白皙瑩潤的小臉,然後捏起她的下巴,如鷹隼一般的目光直逼上她。
    他,從來不會這樣親近她。
    “阿澤,你,要我做什麽?”
    殊月楚楚可憐,像一朵隻能攀附他而活的菟絲花,讓傅星澤有一種他能盡情掌控她的感覺。
    “你去接近小叔。”
    “他不是一向自詡清冷禁欲嗎?”
    “你去破了他的戒,讓外人都知道原來他會跟一個有夫之婦糾纏在一起。”
    傅星澤的眼神幾近瘋狂,讓人分辨不清他是徹底醉了,還是一直清醒著。
    殊月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傅星澤,你瘋了?”
    “他、他是你的長輩,是一手帶著你長大的……”
    “可他隻是傅家的養子!”
    傅星澤激動地說著,眼裏滿是不甘。
    還有對權力的渴求。
    “阿澤,你醉了,我給你拿解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