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其實是想彈他腦瓜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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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殊月迷迷糊糊醒了一次。
    傅清問正在穿衣服。
    高大寬闊的臂膀一點一點地穿上那件禁欲的白襯衫,將他後背瘋狂又曖昧的痕跡盡數遮去。
    若不是渾身像是散了架一樣,還以為昨晚那個將她壓在身下盡情索取的男人,隻是一場夢呢。
    殊月撐著困意坐起來,雙手環住他健壯有力的腰。
    不得不說,這腰,是真的得勁。
    都說男人過了25跟65沒什麽區別。
    27歲的傅清問,卻像是不知疲倦地將獵物拆吃入腹的毒蛇。
    一點一點地丈量她身體的每一寸。
    有勁兒也是真的給你使。
    身體還幹淨。
    點十八個男模都換不回這樣的待遇。
    傅清問一邊打著領帶,一邊清清冷冷地開口:
    “昨晚有男人找你。”
    “電話響了很久。”
    殊月去拿手機,發現好幾個未接來電。
    還有幾十條消息。
    全都來自謝思朗。
    隻不過殊月給他的備注一直是——狗男人。
    所以傅清問並不知道聯係她的到底是誰。
    傅清問微微側身,冰冷的目光從殊月光滑的身子上掠過,他忽然覺得喉嚨幹澀。
    想到昨晚一次又一次讓他失控讓他瘋狂,傅清問挪開視線,隻是道:
    “知道你外麵有男人。”
    “藏好點,被我發現,後果你知道。”
    “吃味了?”
    殊月唇角一勾,撩撩淩亂的頭發,露出雪白的脖頸,還有鎖骨處的吻痕。
    “傅家的聲譽不容有一點差錯。”
    他的聲音很刻板,和昨晚聲音暗啞動情沉淪的樣子判若兩人。
    “死裝。”
    殊月笑了一聲。
    “要是這樣,你不會跟我上床。”
    “承認吧,傅清問,你也有目的。”
    “故意跟我睡,惡心傅星澤是嗎?”
    傅清問身上西裝一絲不苟,沒有絲毫褶皺。
    他從不自證,所以也不回答殊月的話。
    隻是低頭看了看表,淡淡說了聲:
    “下午我在傅氏等你。”
    “你還有六個小時休息。”
    傅清問臂彎上搭著深灰的西裝外套,哪怕是瘋狂一夜,他身上的衣服也沒有絲毫褶皺,一絲不苟,不近人情。
    隻是腕間那串佛珠不見了。
    秦覺過來將傅清問接走。
    殊月這才點開謝思朗發來的消息。
    是邀約。
    是對她昨晚到底私會哪個男人的打探。
    還有轉錢。
    謝思朗比傅星澤大方很多。
    一晚上給她打了100多萬。
    讓她明天必須陪他。
    殊月拿錢辦事,很爽快地給他回了個:[遵命老板。]
    一大早就在營業的屏幕發出爆鳴——
    用戶純情母蟑螂:[笑死我了女配你知道他臉都黑了麽。]
    用戶嫂子開門我是我哥:[謝思朗一晚上盯著手機睡不著覺等消息結果就收到個收到。]
    用戶我來要飯的:[謝思朗要發火今天開組會的研究生慘了,給他們點兩炷香吧。]
    ……
    殊月於是又給他補了一句:
    [先別給我打電話了哈,我要補覺。]
    於是接下來他的聊天框,好久好久都是:[用戶正在輸入中……]
    殊月一覺睡到下午,最後被一道鍥而不舍的門鈴聲吵醒。
    她換好衣服遮住身上那些曖昧痕跡,打著哈欠打開門。
    門口站著傅星澤的好兄弟,陸遲。
    他笑得像個混不吝,目光在慵懶的殊月身上停留了一秒,就挪開了。
    “嫂子,澤哥讓我把這個給你。”
    他遞過來一個黑色絲絨盒子。
    然後還低笑了一聲,語氣玩味。
    “怎麽以嫂子跟澤哥的關係,還要用這個啊?”
    東西是他幫傅星澤買的。
    所以知道那是什麽東西。
    殊月接過,“陸遲,你跟傅星澤玩了這麽多年,不知道不該打聽的不能打聽?”
    殊月說著關上門,讓他吃了個閉門羹。
    陸遲在門外啐了一口。
    “不過是傅星澤的一條舔狗,神氣什麽?”
    殊月突然又把門打開。
    陸遲悻悻一笑,“嫂子,還有什麽事?”
    一隻瓷白的掌心朝他伸過來。
    “買東西的發票。”
    “你要這個幹什麽?”
    陸遲奇怪地看著她。
    “你別管。”
    “國外黑市買的,哪有發票。”
    “陸遲,你別想著留一手。”
    殊月直接戳穿他。
    陸遲臉色不太好看。
    但也知道這件事上,這兩個意見一向不合的小夫妻竟然出奇的一致。
    她的話也許就是傅星澤的意思。
    陸遲翻了翻口袋,最後才從煙盒裏麵翻出一張折的皺巴巴的英文發票。
    “嫂子,這事你可千萬別跟澤哥說啊。”陸遲賠笑。
    殊月拿過發票,門“砰”的一聲關上。
    殊月把發票跟藥一起重新放好。
    她當然不會跟傅星澤說。
    畢竟這都是以後,讓傅星澤主動退婚道歉賠錢的證據。
    沒過多久,殊月就收到傅星澤發來的消息。
    [拿到了嗎?]
    殊月正在準備下午茶,她做了一些司康、牛角包,還有咖啡。
    她拍了張照片發過去。
    [包迷倒的。]
    但其實她什麽都沒有放。
    傅星澤:
    [……倒也沒必要做得這麽好吃。]
    她以前其實對廚藝一竅不通的。
    都是為了討好傅星澤,不知割破了幾次手指,被熱油燙過多少次,才學會做出他喜歡吃的東西。
    看她展示廚藝去討好勾引另一個男人。
    還是他最討厭的男人。
    傅星澤莫名覺出幾分不是滋味來。
    他又發了幾條消息:
    [一定要留下證據!]
    [讓他身敗名裂!!]
    [這幾天我在老宅,你不許去欺負夢夢,她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你知道後果!]
    殊月發了個[ok]的微信表情。
    傅星澤以為她是收到。
    其實是她想彈他腦瓜崩。
    殊月帶著下午茶,開車來到傅氏集團。
    殊月到前台報上名字,秦覺下來接待了她,帶她走高層通道來到總裁辦。
    推門進去,便聽傅清問清清冷冷地開口:
    “文件放桌子上。”
    他忙著批複手中的文件,頭也沒有抬。
    其實出差之後他有格外多的事情要處理。
    原本昨晚就該連夜趕回公司。
    但還是難以自控地在她那裏留了一晚。
    就連他自己都解釋不清楚,一向清醒克製的他怎麽會失控。
    殊月打開帶來的東西,遞了一塊餅幹到他麵前。
    視線被擋住,傅清問眉頭一擰,把她當成蓄意糾纏的小秘書,語氣不善:
    “去財務領工資,然後滾!”
    殊月一聽笑了。
    “這麽好呀,那不知我昨晚的表現在小叔眼裏,值多少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