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的佛珠哪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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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
傅星澤語氣突然激動,他猛地把車停在路邊,殊月沒個防備,依著慣性撞到前座。
她揉了揉額頭,眼淚就勢掉下來。
她委屈巴巴地對傅星澤說:
“阿澤,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怪我沒用好不好,我真的已經盡力了。”
“可是小叔一點都不買賬,我是被他丟出來的。”
殊月淚汪汪地說著,故意露出手腕處有兩塊明顯的掐痕。
“小叔他,好凶嗚嗚嗚……”
是挺凶的。
特別是昨天晚上跟她做的時候。
她一直哭著喊他的名字說不要了。
那雙寬大溫熱的手一直捉著她的手腕,親她的手心,容不得她有半分退卻和掙脫。
傅星澤本來要發火,看到她手上的傷口,不知怎麽的怒氣瞬間就被澆滅了許多。
小叔的脾氣他是知道的,但是沒想到小叔竟然這麽粗魯,看看這雙柔軟白皙的手腕,被小叔傷成這樣!
“他從不讓女人近身,你貿然接近,不能得手也正常。”
傅星澤破天荒說了句安慰的話。
彈幕:
[笑死我了男主你要不要看看你頭頂綠帽有多高。]
[男主什麽時候才能發現女配的醜惡麵目,同時勾引好幾個男的簡直太不要臉了!!]
[樓上是還在大清朝嗎?我覺得女配這樣挺爽的呀。]
[四個頂級大帥哥輪流伺候她,上四休三還有上不封頂的工資,簡直不要太舒服好不好。]
[健康的感情固然可取,但畸形的感情實在是精彩,就這個背德感爽!]
[你們是不是忘了咱們妹寶跟男主才是主角……]
[……]
傅星澤再次發動車子。
“這次就算了,以後再給你找機會,先回老宅。”
“在奶奶麵前記得謹言慎行,什麽事情該說什麽事情不該說你自己明白吧。”
傅星澤透過後視鏡瞥了她一眼,警告道。
殊月泫然欲泣地抹了抹眼淚,十分乖巧地“嗯”了一聲。
太乖了,太溫順了,總讓傅星澤覺得怪怪的。
他忍不住又多看了殊月兩眼,撞進眼睛的卻是她微微敞開的領口之間那一片雪白瑩潤的皮膚。
嫩的像塊香香軟軟的巴斯克蛋糕。
傅星澤眉頭皺了一下,想到剛剛她就是以這副模樣出現在傅清問麵前,極近媚態地勾引,心裏莫名煩躁。
她長得很漂亮,身材也很好,除了性格有點作,其他方麵可以說是無可挑剔。
傅清問真是沒眼光!
想著,傅星澤的臉越來越臭。
四十分鍾後。
到達傅家老宅。
殊月先去拜訪傅老太太,傅老太太拉著她好一陣寒暄,說了好些對她孕期的叮囑。
殊月自知肚子裏沒貨,不免有些心虛,應和了兩聲給搪塞過去。
直到管家來通報,說傅清問回來了,殊月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扶著傅老太太下樓吃飯,迎麵撞上傅清問高大的身影,撇開視線。
假裝兩個人不熟。
傅清問接替了殊月的位置,把傅老太太請到主位,他才落座。
傅星澤坐在他對麵,殊月當然是挨著傅星澤坐下。
說是家宴,卻隻有他們四個人。
看似人丁稀薄,但其實傅家還有許多旁支。
隻是在早些年傅老太太的雷霆手段之下,那些對傅家家產虎視眈眈的家族旁支不是被她弄到了國外,就是在打理著一些無關緊要的產業。
沒有重要的事情,不會叫他們回來。
傅清問主動給傅老太太布菜,到底是傅老太太一手帶大,兩人看起來確實親近些。
反觀傅星澤臉色就沒那麽好了。
估計是在想,怎麽拖延和她的婚事吧。
傅老太太見傅星澤坐那兒杵著,提點道:
“星澤,月月是你未婚妻,她現在肚子裏還懷著你的孩子,你也不知道疼疼她?”
傅清問也瞥他一眼。
傅星澤隻好隨便給殊月夾了點菜。
“她不能吃辣。”
傅清問聲音清冷,盯著傅星澤隨手夾給她的辣菜,眉頭擰了一下。
傅星澤剛想夾開,卻又下意識地抵觸夾給她的東西,手便這樣僵在半空,不知道怎麽處置。
“算了,放下吧。”
殊月聲音軟軟糯糯,表現又十分乖覺,幫傅星澤解了尷尬。
傅星澤放下筷子,終於憋不住說:“奶奶,我覺得結婚的事情,可以再緩緩。”
“你想讓你的孩子生下來就沒有父親?”
“還是說你想讓你未婚妻挺著個大肚子,被外人指指點點?”
傅老太太話音冷冽而犀利,眉眼間也褪去了幾分慈善。
“奶奶,你多慮了,誰敢對傅家指指點點?我隻是突然覺得,我現在還年輕,應該先以事業為主。”
“所以你打算因為你的一己之私讓她等你多少年?三年五年?還是你根本不想對她負責?”
傅老太太聲音更冷。
“奶奶,我……”
傅星澤抹了抹額頭冷汗,用手捅了捅殊月,示意她趕緊開口幫他說話啊。
“奶奶,既然星澤還沒準備好,我再等等也沒關係。”殊月道。
傅老太太更是恨鐵不成鋼:
“月月都比你懂事,傅星澤,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麵想著別的女人,這段時間,你因為那個叫桑夢的,對月月的冷落還少嗎?”
“奶奶,我跟夢夢是少年情誼!”
“我不管你跟她什麽情什麽誼,總之,殊月才是我認定的孫媳婦。”
傅老太太指了指她身側的位置,對殊月說:“過來,月月坐我旁邊。”
殊月乖乖挪了位置。
見傅老太太態度十分堅定,傅星澤有些繃不住。
“就因為殊月肚子裏有傅家的種,您就非要把我跟她綁在一起嗎?”
“可、可如果她根本沒……”
話被傅清問冷冷打斷:
“傅星澤,你最好想清楚。”
“如果你真的想保護桑夢,就該知道,什麽話你應該說,什麽事你應該做。”
傅清問目如鷹隼,銳利逼人。
傅星澤隻是撞上他的視線,便受不住這份的壓迫。
傅星澤剛讓殊月去勾引他,心裏有鬼,不敢反對。
隻好悻悻止住話頭,低頭心不在焉地撿著碗裏的飯粒吃。
傅老太太順著傅清問的話,道:
“那婚事就這麽定了,婚期就定在兩個月後,月月覺得呢?”
“我聽奶奶的。”
殊月話音軟軟糯糯,乖的不像話。
反正最後婚禮也是辦不成。
什麽時候都無所謂。
“到時候,我跟你小叔做你們的見證人。”
傅老太太拍了拍殊月的手背,臉上終於有了點笑意。
殊月玩味地看著對麵的傅清問。
“小叔工作這麽忙,不知道到時有沒有時間……”
“你結婚,我會去,一定。”
傅清問一口應下,話音沒什麽情緒,狀似隨意地給傅老太太夾菜。
傅老太太盯著他的手,忽然問了一句:
“清問,你的佛珠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