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海城第一死裝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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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星澤想到第一次和她見麵,她其實很可憐,被一群小混混逼到牆角,沒有一個人能站到她身後。
    如果不是他剛好看到,救了她,以她的烈性,估計早就跟那群混混同歸於盡了。
    當然,傅星澤並不知道他們之間的偶遇是殊月的刻意安排。
    至於那幾個凶神惡煞的混混嘛……隻要有錢什麽東西買不到?
    殊月早就習慣他對自己的橫眉冷對,並沒感覺到他剛剛說的那些話跟他平時的刻薄有什麽區別。
    從他手裏接過湯藥,殊月坐在沙發上小口小口地喝著。
    頭頂卻一直有一道視線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看得她渾身刺撓。
    於是抬起一雙好看的鹿眼,正撞上傅星澤那雙深褐色的眼睛,問:“還有什麽事嗎?”
    傅星澤喉結滾動了一下,撇開視線。
    “你吃東西真裝!”
    “哦。”
    但是殊月看到的彈幕說的卻是——
    [正式確診傅星澤為海城第一死裝哥。]
    [女配你知道剛剛作者寫的是什麽嗎,「傅星澤看著小口小口吞咽東西的殊月,竟然產生一種在看濕漉漉的暹羅貓進食的感覺,她之前原來是這麽可愛的嗎?不對,不對,這一定是錯覺,一定是他想夢夢想瘋了!」]
    [女配要是知道男主竟然有一瞬間對她是這樣的想法肯定又要被她爽到了。]
    殊月:……謝謝,並沒有。
    彈幕:
    [所以男主到底對惡毒女配有沒有感情啊我現在好混亂,感覺作者大大好像也不是很清醒的樣子。]
    [有一點但不是愛情是把女配當成妹寶的錯覺,畢竟女配跟妹寶真的很像。]
    [我是二刷黨,男主絕對身心幹淨!後麵會有替身為了得到男主故意下藥的劇情,但男主寧願自己憋死也不肯跟替身做,最後替身隻好找來妹寶,男主跟妹寶在替身麵前做了,就這個虐女配爽!]
    殊月:……謝謝你們,劇透俠,到時候就提前把傅星澤閹了。
    殊月喝完湯藥,發現傅星澤並沒有要走的意思,於是隨口問了一句:
    “你今晚要留下來嗎?”
    畢竟一直以來,就算傅星澤留宿給她買的別墅,兩個人也是分房間睡。
    從前不管她使出渾身解數,連傅星澤的嘴都親不上。
    導致她一度懷疑傅家是不是有和尚傳統。
    一個個的都那麽能忍。
    但直到從傅星澤的房間裏翻出他跟桑夢的合照。
    還有幾十封從未給桑夢送出去的情書。
    她才知道,原來他並不是沒有欲望,而是這份欲望從來不對她展現。
    他從沒對自己動過心。
    就是這麽簡單。
    所以一切恍然大悟之後,她對傅星澤就再也不執著了。
    誰知傅星澤聽到她這句話,神色立刻變得倨傲。
    “殊月,你別以為我今晚留下來就是喜歡你了,我告訴你,我的身、心,都隻屬於夢夢一個人的,你別想玷汙,我喜歡的人隻有桑夢,而你記住你身為替身的身份!”
    “好,所以我今晚睡哪裏?”
    傅星澤的廢話她一天要聽八百遍,晚上她睡床還是睡沙發才是她最關心的。
    “還用問?你睡沙發我睡床!”
    “我是孕婦。”
    “?殊月你是演上癮了是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根本沒……”
    “沒懷孕!”傅星澤咬牙切齒,不敢說的太大聲。
    “可是證據呢?”
    “證據……我總有一天會揭穿你的!”
    傅星澤臉色臭臭的坐在沙發上。
    其實他有一百種方法能證明殊月沒懷孕。
    但要不是念在她對自己來說還有點價值。
    而且桑夢還沒完全得到奶奶的認可,還需要殊月替身在前麵擋著。
    不然他現在也不會這麽憋屈!
    在確認自己得到了那張十平米的席夢思大床的控製權後,殊月簡單洗漱,換了身冰絲睡衣就上床了。
    但她沒睡著。
    可她睡不著不是她不想睡。
    是有人存心不讓她睡。
    今晚她跟傅星澤歇在老宅,傅老夫人對她又那麽認可。
    所以著急的人會是誰呢?
    哎呀好難猜啊。
    就在傅星澤的手機響了第十一次,他躺在沙發上輾轉反側第三十三次之後。
    殊月忍不住開了口:
    “傅星澤,你要是實在忍不了,就去找她吧。”
    “她不舒服,你也睡不著。”
    傅星澤睡不著翻來覆去,殊月就更別想睡了。
    她睡眠本來就淺!
    比起三個人的痛苦。
    還是換他們兩個去痛苦更好點。
    傅星澤驚訝地看著她,“你怎麽知道夢夢她不舒服?”
    殊月:“……很難猜麽?頭暈胃痛怕打雷,哪招我沒用過?你買點藥和宵夜去看她,她會更感動。”
    傅星澤沒想到這個時候殊月竟然變得這麽大度。
    “那奶奶那邊……”
    “我幫你掩護就是了。”
    “你真這麽仗義?”他怎麽有點懷疑呢。
    怕他一走,殊月立馬就跟奶奶告狀。
    他死定了沒關係,要是連累桑夢在奶奶麵前不討喜,那以後他想娶桑夢就麻煩了。
    “你放心,我收了你這麽多錢,這點售後還是有的。”
    傅星澤皺了皺眉。
    什麽叫收了他的錢才這樣?
    說的好像她對他沒有一點感情一樣!
    他剛想說什麽,桑夢又發來一條語音:
    [阿澤,我,真的好難受……肚子好疼嗚嗚……我是不是,要死掉了。]
    桑夢連哭帶喘,聲音更是又嬌又軟,哪個男人聽了不心軟?
    不過還別說,裝得真挺像。
    偷偷練習了很久吧。
    傅星澤顧不上那麽多了,從沙發上起來,拿起外套。
    離開之前,他還不忘說了句:
    “殊月,你肯定是愛我愛慘了才會幫我,今天這個人情算我欠你的。”
    殊月盯著天花板,歎了口氣。
    實在不行,她把精神科的電話推給他呢?
    殊月終於能安靜下來好好睡覺,剛閉上眼睛。
    門把手動了。
    殊月眼皮都沒掀,說了句:
    “胃痛吃點奧美拉唑就行了,外麵隨便找個藥店就能買到,當然你就算什麽都不買她也會很感動的。”
    話音剛落,一道清冷的雪鬆檀香就躥進了她的鼻腔,被子一角被掀開,一個人影鑽了進來。
    殊月嚇得躲了一下,但下一秒就被一雙熟悉的手臂圈進懷裏。
    殊月用腳踢了他一下。
    “傅清問,你瘋了?”
    但緊接著,腿也被傅清問壓住。
    她整個人都被他緊緊圈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