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象也好，騙局也好，我隻會跟著自己的心走。” 林鋒看著花月的眼睛，“就算是騙子，你都能在承重牆裏做密道了，被你騙，也不算是我蠢。”
    他愛說實話。
    花月聽到捂著嘴笑了，皺紋堆積在眼角，她審視著這個年輕人，嘴角微微上揚：“年輕人真有趣。”
    她緩緩走向那麵古銅鏡，手指拂過鏡麵，在氧化的黑色表麵留下幾道淺淺的痕跡。
    鏡麵頓時出現了一個人影。
    林鋒的夢中人。
    “我隻能把那個已經死去的靈魂帶到這個世界，”花月轉身看向林鋒，“可你們本是一魂，一個靈魂不可能同時存在兩個完整的個體，那違背了天理。”
    她說著，從衣袖中取出一個小小的青瓷瓶。
    “這是魂藥。”花月將瓷瓶遞給林鋒，“我會為他找個新身份，但身體和靈魂還是你們自己。”
    林鋒接過瓷瓶，感受著掌心傳來的冰涼觸感，他打開蓋子，一股奇異的氣息立刻溢出，不是花香，不是藥草，而是一種說不出的味道。
    “這是什麽成分？”林鋒問道，眉頭微皺。
    “問題太多了。”花月不耐煩地擺手，“重要的是它能達到你想要的效果。”
    她又補充道：“你要明白，他會用新身份在這個世界複活，裏世界沒有他的位置了。他的存在會持續消耗你金錢、還有可能會搶奪你的機會，占據你的生活，甚至完全取代你。你的一切，都可能被他奪走。”
    林鋒聞言嗤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傲氣，嘴角勾起一個挑釁的弧度：“如果他真的有能耐，我等著他把我從巔峰踩下去。”
    花月看著他，笑的開心：“年輕真好，總以為自己無所不能。”
    林鋒沒有理會花月的感慨，他仰頭，將瓷瓶中的藥液一飲而盡。
    液體順著喉嚨滑下，跟喝白開水，沒什麽兩樣。
    “這就完成了？”林鋒放下空瓶，有些疑惑地，他並沒有感覺到任何不同。
    “當然不是，”花月搖頭，收回瓷瓶，“這隻是準備工作，儀式需要更多的準備，更複雜的法陣，更強大的力量。最重要的是......”
    她停頓了一下，目光意味深長地看著林鋒：“下周三，帶著錢來找我。”
    “多少錢？”林鋒直接問道。
    花月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走向牆角的一個木箱，打開後取出一疊黃色的紙錢，她舉起紙錢，在燈光下展示：“不是現代的錢，是這種。”
    林鋒認出那是傳統的冥幣，黃色的紙錢。
    “你要我買冥幣？”林鋒有些意外，他本以為花月會要求真金白銀。
    “不是普通的冥幣。”花月將紙錢放在法陣中央，“是用你的真金白銀換成的冥幣，越多越好，沒有上限。”
    她的眼睛眯起：“有錢能使鬼推磨，自然，也能買通神仙。特別是那些駐守在生死兩界邊緣的看門人，他們最喜歡這東西了。”
    林鋒點點頭：“還有呢？需要什麽特殊的地方換這些冥幣嗎？”
    “不需要，任何地方都可以，隻要數量夠多。”花月拾起一張紙錢，讓它在手中旋轉，“錢是世間最神奇的東西，它的力量超越時空，不管是哪個時代，哪個世界，都有效。”
    接下來的一周，林鋒的生活表麵上恢複了常態。
    訓練依舊專注，比賽依然出色，隻是偶爾會在鏡子前多停留一會兒。
    兩天後比賽打完，林鋒向王勇提出了請假的請求。
    “身體不舒服，想休息幾天。”他簡短地解釋道。
    “好好休息，沒問題的。”王勇自然是答應，拍了拍他的肩膀，“現在狀態這麽好，休息幾天完全沒關係。”
    東明在旁邊插嘴：“難得林兒主動要休息。”
    林鋒隻是對隊友們點了點頭，收拾好必要的東西，離開了基地。
    離開基地後，林鋒沒有回自己的公寓，而是直奔市中心的銀行。
    他取了五百多萬現金，這在他的收入中不算多，畢竟，一年比賽下來能賺個幾千萬。
    但接下來幾天，林鋒發現要買足夠多的冥幣才是最困難的事。
    第一家祭祀用品店的老板聽到他要買的冥幣數量時，直接笑了：“小夥子，開什麽玩笑？我這店裏全部冥幣加起來也就值幾千塊。”
    林鋒隻好買下來以後，轉戰下一家，結果也差不多。
    大多數店鋪的冥幣庫存少得可憐，最多也就幾萬塊錢的量。
    他開始在城市間奔波，尋找各種祭祀用品店、殯葬用品商、甚至傳統紙紮店。
    每到一家店，他都會買下所有冥幣，然後詢問更多供應渠道。
    “你買這麽多冥幣幹嘛？”一位老店主好奇地問他，“就算是大型祭祀，也用不了這麽多啊。”
    林鋒隻是簡單回答：“有用。”
    到第三天，林鋒已經跑遍了雲州市及周邊三個城市的幾乎所有相關商店，卻隻買到了約五十萬的冥幣。
    這些紙錢堆在他公寓的客廳裏，幾乎把所有的房間占滿了，可卻遠遠不夠花月說的“越多越好”。
    林鋒坐在紙錢堆旁，陷入沉思。
    按這個速度，他得花上幾個月才能湊夠五百多萬的冥幣，而他隻有幾天假期。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突然收到一條陌生號碼的短信：我來處理，明天，雲州東郊冥幣印刷廠。
    林鋒看著短信。
    這人....是鏡花夫人，她不僅知道他的手機號，還知道他在買冥幣遇到了困難。
    第二天，林鋒開車前往雲州東郊冥幣印刷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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