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點——
    jojo，奈邁爾，你們應該知道，有一種很小的、微不足道的蟲子，叫做跳蚤。
    當人靠近時，跳蚤會以各種方式向我們人類發起挑戰，做出跳躍、掙紮的動作。
    這難道是勇氣嗎？並不是，跳蚤身上不存在可以稱為勇氣的東西！
    所以仔細想想吧，勇氣是什麽呢？”
    齊貝林迎上衝過來的屍生人，躲過短劍快速的刺擊，轉身撤步再次加速，扭身躍起，抬起膝蓋對準了那男人的臉。
    “勇氣，就是知曉恐懼後，將恐懼變成自己的一部分！
    是恐懼使你的呼吸紊亂，但當你能夠支配恐懼後，就可以令呼吸遵循節奏！
    波紋法的呼吸，乃是勇氣的產物；
    人類的讚歌就是勇氣的讚歌，人類的偉大就是勇氣的偉大！
    即使再怎麽強大，這些屍生人也與跳蚤沒什麽區別，根本不懂得什麽才是勇氣！”
    “仙道波紋踢！”
    “砰！”
    齊貝林瞬間加速導致男人根本沒料到接下來的情景，隻一聲悶響後，男人的腦袋耷拉下半個，顯得有些癱軟。
    “以波紋能量進攻，就可以破壞他們的身體，就如這樣！”齊貝林一指踉蹌著倒退的屍生人，抬起酒杯輕抿了一口。
    “厲害啊！居然一滴酒都沒灑！？”史比特瓦根驚歎道。
    “好了，jojo，奈邁爾，他已經被我削弱，去吧，使用出波紋，了結他！”齊貝林從懷中取出第二個酒杯，拿過史比特瓦根懷裏的紅酒將兩杯都倒到幾乎快滿，分別遞給了喬納森和奈邁爾。
    “可惡——有本事就來追吧！”屍生人見狀不妙，猛地跳上岩壁，在上方扣動機關，躲進了一側突然打開的暗道內。
    齊貝林明顯要比他更強，他可真沒那個膽子繼續留在這一打三。
    “他跑了，還要追嗎？不追了吧？”史比特瓦根探頭望向小路內，冰冷的空氣從裏麵流出來，吹得他乍一抖。
    “不，必須追。”齊貝林搖了搖頭，“你們兩個，要保證一滴酒都不灑地幹掉那個家夥！
    這是戰鬥的第三點：
    在北國挪威曾有過這樣一句諺語——北風鍛煉出維京勇士。
    高壓之下才能鑄就強者！
    你們哪怕灑出一滴，即使最終仍然擊敗了敵人，我也會放棄教導！”
    “哈！？你認真的嗎，他們倆連波紋都還沒用出來過吧！？”史比特瓦根一轉佩服的眼神，鄙夷地指著齊貝林的胸口生氣道。
    喬納森沒理他倆的吵鬧聲，他看著手裏的酒杯，眼神逐漸認真起來。
    “東方種花有過這樣一句詩。”這時，奈邁爾端著酒杯，輕聲道，“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
    走吧，jojo。”
    ……
    看著身邊走得很是輕鬆，甚至還有心情擺動手臂的奈邁爾，喬納森的臉一癟。
    奈邁爾怎麽這麽輕鬆啊……
    ——明明他光是讓酒液平穩就很難了，奈邁爾是怎麽做到的？
    小路內比隧道還暗，喬納森又怎麽看得到，奈邁爾實際上是抓著酒杯的上半部分的。
    他以自己的手臂作為杆，利用離心力控製著酒液始終留在酒杯內。
    在跑動的起伏中隨時控製酒液，也就是這種方式最便捷。
    這或許是一種取巧，但取巧也是一種隨機應變的能力。
    而且，這樣控製酒液，也依舊會有灑出去的風險，倒不如說，是奈邁爾知道自己的身體控製能力好，才這麽做的。
    如果單單為了利用離心力，就很容易因為想要製造離心力而純粹地甩動手臂，這樣反而會讓酒液更容易灑出，尤其是手臂晃到極限，要向回轉的時候，幾乎百分百會灑出去。
    一般而言，想要讓這種控製方法達到幾乎完美，則必須滿足兩個條件：
    第一，晃動時，要麽晃動弧線夠長，要麽動作夠細致，必須時刻注意液麵，調整晃動幅度；
    第二，液體不能太多，否則很容易在回轉時灑出來。
    眼下第二個條件是絕不滿足的，所以奈邁爾這番動作即使讓喬納森看見了，也複製不了。
    “話說，為什麽不帶火把進來呢？馬車正好碎了，也可以廢物利用一下？”
    “不行。”奈邁爾壓低聲音解答喬納森的問題，“火光反而會更容易使我們暴露。
    先前對方襲擊車夫和馬並躲在馬屍內，很可能並不是因為自負或是計劃，而是他也並沒有我們下意識認為的那樣適應黑暗環境。
    在沒辦法觀察馬車內部的情況下，他無法保證自己的偷襲一定成功，才在瞄準了馬車外最醒目目標的同時，選擇在第一波攻擊後藏起來。
    所以，我們看不清，那他也一樣，即便能看清，也不會太清楚。”
    “那他要怎麽知道我們的位置呢？”喬納森托著下巴思考著。
    “氣味。”奈邁爾伸出手，在手上哈了口氣，讓手心帶上一些濕潤；他將手抬起，放在空中，“不過在這裏沒有用，這裏的風是迎著我們的，他聞不到我們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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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說，他埋伏的位置，必然在前方的無風區域；
    這條路不可能整個都是這樣的風向，如果真是如此，那他也沒必要躲進來，要小心了，jojo！”
    “好！”喬納森點頭，小心護住酒杯，跟隨奈邁爾前進。
    ……
    “嘶……”
    史比特瓦根雙手抱胸，耐不住地來回走動，很是焦慮。
    齊貝林看了眼他那樣子，拿起還剩了點酒的紅酒瓶，又從不知道哪裏掏出一個酒杯喝了起來。
    “不是，你就不擔心嗎？”
    史比特瓦根指著他生氣道。
    齊貝林輕輕點頭：“當然擔心了，但那有用嗎？”
    史比特瓦根一愣。
    齊貝林繼續道：“[北風鍛煉出維京勇士]，或者如奈邁爾所說，[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
    這些話的意思是，即便條件艱苦，環境困難，但隻要掌握智慧、理解智慧、利用智慧，就能創造出機會。
    高壓之下出勇士。
    這是一種強大的意誌，一種求生的本能。
    這杯葡萄酒就如那[北風]一般，倒不知……他們倆會是那[維京勇士]嗎？”
    史比特瓦根還是不服：“那即便如此，也太嚴苛了吧？”
    “嚴苛？”齊貝林將紅酒一口喝盡，放在身旁的碎石上。
    酒液順著酒杯的杯壁緩緩流下，最後滴在碎石表麵，留下一個淡淡的印跡。
    “不這樣嚴苛，就無法對抗迪奧，更無法贏過迪奧。
    不要將迪奧想得太弱了，史比特瓦根！
    jojo和奈邁爾有著習得波紋的絕對潛質，他們隻差一個用以引導的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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