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塔爾塔洛斯控製著怪物身軀，在第一時間壓縮了肌肉。
    但三顆“前仆後繼”的子彈，仍舊直直打入其體內。
    奈邁爾開槍後就立刻翻滾躲了出去，沒有被塔爾塔洛斯接下來的連擊追中。
    幾秒的功夫，
    就見塔爾塔洛斯從獸形恢複成了人形，他捂著腹部的缺口猛烈掙紮。
    “你……你幹了什麽——啊！！”
    “沒幹什麽，你可以理解為……
    廢物利用？
    原湯化原食？
    嗯……或許我的用詞不當，總之，你看看這是什麽？”
    奈邁爾輕輕一笑，抬手從手掌心捏起一塊熟悉的紅色甲片。
    ——正是從塔爾塔洛斯身上擊破下來的外骨骼。
    塔爾塔洛斯瞪大了眼睛，口中不斷有鮮血噴湧——好吧，那血也不算鮮血了，完全就是純黑的。
    外骨骼在塔爾塔洛斯體內恢複成原形，而其極高的硬度又直接導致塔爾塔洛斯無法在體內將其壓碎取出。
    劇痛幹擾了思維，明明是自己的精神空間，卻不能操控外骨骼主動分解。
    塔爾塔洛斯最後盯著奈邁爾，嘴裏冒著血沫，獰笑道：“你以為你贏了？
    無妨，
    這具身軀隻是玩玩而已。
    你們猜猜，這個空間裏有多少普通人，可以任由我抽取？
    慢慢等死吧，蠢貨們。”
    說罷，
    屬於塔爾塔洛斯的精神力離開了怪物體內，恢複了自己那可憐意識的怪物越發大聲地嘶吼起來，很快就沒了動靜。
    紅毛刻耳柏洛斯小心翼翼地走到奈邁爾身邊，盯著那怪物的屍體，怕它會突然暴起：“奈邁爾先生，那現在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奈邁爾看了他一眼。
    “就是……雖然怪物是死了，但是那上麵的黑日，我們三個都沒法攻擊啊，太高了。”刻耳柏洛斯指了下頭頂，攤了攤手。
    “這個問題很好，我也是剛剛才想通的。”奈邁爾臉上沒有焦急的神色，他隻是笑了笑，“請問，為什麽非要糾結黑日掛得高不高呢？”
    刻耳柏洛斯一呆。
    “？”
    “您在說什麽，它是那家夥的本體啊？”
    “所以是說，必須要直接打本體才行？”奈邁爾再問他。
    其實在擊倒塔爾塔洛斯附身的怪物之前，
    奈邁爾也是和刻耳柏洛斯一樣，覺得黑日掛那麽高，一點攻擊它的辦法都沒有。
    但是，這裏是替身製造的空間。
    這世上不存在無敵的替身，替身與替身使者之間，一定存在弱點。
    塔爾塔洛斯取消附身之前說的話裏，有一句很有意思。
    他說：
    “你們猜猜，這個空間裏有多少普通人，可以任由我抽取？”
    這句話就和之前刻耳柏洛斯說出的情報差不多，隻是在此之前奈邁爾還沒往這個方向做確認。
    為什麽重點會是這一句話呢？
    因為有了這個信息：這個空間裏。
    換言之，在這個空間裏，普通人是和替身使者一樣，可以互相之間找到彼此。
    之前，奈邁爾陷入了一個死胡同，他一直下意識地認為，那些幹枯喪屍就是普通人，而普通人或許在另一層空間，被抽走精神力後，才會變成怪物出現在這裏。
    但現在塔爾塔洛斯無意間說的話否定了這個推測，
    並不是變成怪物出現在這裏，而是僅僅正好在這附近而已。
    而且，還有一個問題，他也很可能想錯了。
    “刻耳柏洛斯，你之前說，黑影追殺成功後，其餘的黑影會變強，這是為什麽？”
    奈邁爾看向刻耳柏洛斯問道。
    紅毛撓了撓頭：“可能是……被幹掉的人的精神力被分給黑影了？可是，塔爾塔洛斯應該能控製這一點吧？”
    “不，大概率不能。”塞壬插嘴道，“他就連收回黑影都很困難，一路上的黑影被收回的是少數，更多的還是被我們幹掉了。
    這些更可能是替身的固有效果，而非那家夥可控的。”
    “那然後呢？”紅毛還是懵逼。
    奈邁爾指向身後，沙坡下方，那些還在遠處遊蕩的怪物。
    “如果那些是普通人，那其他普通人呢？隻靠這些基本沒油水可用的人，塔爾塔洛斯是怎麽湊齊維持空間的精神力的？
    如果黑影追殺成功就會變強，而我們一路過來，黑影從來沒變強過。
    那是不是就意味著塔爾塔洛斯有意在將普通人分隔開，不讓黑影追殺普通人？
    他在和黑影爭奪精神力？”
    現在對於塔爾塔洛斯和黑影之間的關係，奈邁爾推出了一個新的可能，且較之前的草率推測更合理。
    並非是黑影分走塔爾塔洛斯精神力這麽簡單，
    更大的可能性是，黑影來自替身固有能力，是維持空間的所需消耗中、固定的一部分，
    而這一部分，是不能增減的，也就是說，如果黑影想要繼續增進，就需要通過追殺目標，來獲取更多精神力，這也和它們的行為相符合。
    同時，這種獲取方式也就相當於是在分走塔爾塔洛斯潛在的精神力，自然，二者也就產生了一定程度的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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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意思是，黑影追殺成功，塔爾塔洛斯就會少收割一部分，所以隻要朝黑影少的方向走，就可以找到那些被塔爾塔洛斯隔離、還沒變成怪物的普通人？”
    刻耳柏洛斯大概有點懂了，但還是有個問題啊！
    “可是，這樣又如何呢？那些普通人也不可能被放出去吧，就算我們找到他們，他們也還是會被塔爾塔洛斯收割精神力吧？”
    奈邁爾笑了笑，先邁步走了出去。
    塞壬也跟上幾步，對著刻耳柏洛斯笑笑。
    “誒！？不是，解釋一下啊！”
    ……
    另一處。
    天色略微暗了些，但仍然需要一定的時間才會變成足夠溫青出來的暗度，至少，需要再暗一些，暗到溫青可以靠不久前吸得血強行抗住一些微弱的太陽光。
    德墨忒爾的眼神在溫青和摩羅斯之間來回轉，想看兩個人怎麽打發時間，卻沒想到，這兩個家夥居然真的就純等。
    半個多小時後，她忍不住了，從靠著的牆上起身，拍了拍後背的灰塵，轉身朝巷口走去。
    “老娘去逛街了，有事電話。”
    “……你隨意。”摩羅斯笑笑。
    反正兩個人相比其他神選會成員更像是合同工，怎麽等不是等？他摩羅斯倒是沒意見。
    至於溫青？
    出來就要燙死，他更沒意見。
    …………
    純新手，畫了一個，已經放在有話說了，連我自己都覺得畫得很抽象。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我自己這邊看不到，等發出去之後要是再看不到就算了。
    總之盡管笑我吧，在考慮ai作畫了。
    但是ai作畫的話，我這手繪板豈不是白買了？）
    嘖……要麽我隨便畫畫，你們就當火柴人看？
    說不定火柴人都比我這好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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