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結結局9:勇氣、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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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類的讚歌,就是勇氣的讚歌!
    人類的偉大,就是勇氣的偉大!
    ——威廉·a安東尼奧)·齊貝林,男爵
    ……
    “承太郎,沒有了白金之星幫助的你,又有什麽用呢?我就算走到你的二十厘米之內,難道你還能對我動手嗎?”
    “……”
    聽著普奇的話,承太郎隻是沉默。
    帽簷有些鬆垮,而承太郎似乎也沒力氣抬手,因而就讓那帽子蓋住了自己的雙眼,二人之間並未產生眼神交流。
    這一細節,讓普奇更加確定承太郎隻是外強中幹。
    三十厘米……二十五厘米……二十厘米……
    “喏,二十厘米。”普奇冷笑一聲,讓白蛇抬起了手,伸向承太郎的額頭,“這也是白蛇能夠輕易奪取替身的距離呢……”
    “你之前說什麽?”
    忽然,承太郎開口,打斷了普奇剛剛醞釀到位的情緒,語氣認真,似乎是真的在問。
    “什麽?”
    普奇一愣,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直到發覺白蛇已經在承太郎麵前停頓好幾秒了,才定了定神,咽下一口口水,咳嗽著清理了心底的緊張,“我說……這也是白蛇能夠輕易奪取替身的距離……”
    “不,更前麵。”
    承太郎的聲音很是平靜,沒有什麽起伏,隻是如此問道。
    普奇用狐疑的眼神盯著承太郎,猶豫片刻,一邊讓白蛇繼續伸手,不再是抽取替身,而是拿下承太郎的帽簷,一邊用回答拖延時間:
    “二十厘米……?”
    “不,更前麵,完整的那一句。”承太郎淡淡道,好像完全沒注意到白蛇伸向他帽子的動作,問得很認真。
    “唔……”普奇眯了眯眼,默默退開半步,靠近了虛無空間的開口。
    ——承太郎應該已經沒力氣了,但普奇不想賭;現在承太郎最有可能的攻擊方式就是整個向前傾倒,既不需要什麽力氣,也可以順著重力加速撞過來。
    普奇的後路很簡單,亞空瘴氣自毀產生的臨時空間還能維持一段時間,在承太郎撞過來之前,他完全來得及躲進空間裏。
    側過頭看了眼身後,確認隻要伸手就可以被虛無空間吞進去,普奇才開口:
    “我剛才說……
    承太郎,沒有了白金之星幫助的你,又有什麽用呢?
    我就算走到你的二十厘米之內,難道你還能……”
    “砰!!”
    “歐拉!!”
    “yes。”承太郎淡然開口,打斷了普奇的話,
    隻一刹那,他猛地抬手,抓住了白蛇已經捏上帽簷的手臂與手腕,白金之星瞬間現身,超越時間的一拳,深深印在普奇臉上,
    這一拳甚至將普奇打得傾倒下去,臉皮和肉都因為慣性滯留在原地,顯得整個腦袋都有些變形。
    “やれやれだぜ……真是夠了……[呀嘞呀嘞daze……])”
    一拳將普奇轟出,承太郎伸手按下帽簷的同時,另一隻手鬆開白蛇,快速向前伸去,輕易就扣住了普奇的手腕。
    登時,普奇已是回過神來,滿臉驚恐,後仰著靠在白蛇身上,竟是有些恍惚。
    “什……怎麽可能……你怎麽可能還有力氣……而且……這種速度……咳……”
    “現在近距離打量著你,真是好一番感歎,多麽曲折的旅程。”
    承太郎捏著普奇的手腕,忽然鬆手,任由對方落在地上,白蛇也一個踉蹌,倒了下去,和普奇同一副驚恐的表情。
    “恩裏克·普奇,我沒記錯你的名字吧?”
    “……是,我是恩裏克·普奇,你……您,您饒我一命吧!”
    普奇仰躺在地上,沒了雙腿的他,看見承太郎竟然還能召喚出白金之星就隻覺得心悸,不由得求饒道,
    “我……我所抵達的目標……我所追求的能力……我所執著的天堂……您應該也注意到了,這一切都是命運使然啊!是神的旨意,祂要我這麽做!
    我是必須抵達天堂的啊! 我會為全人類帶來幸福!人是需要覺悟才能幸福的,而我可以讓所有人經曆自己的人生,知曉未來,對發生的一切有所覺悟!
    這是恒幸福啊,空條承太郎!你要成為全人類的罪人嗎!!”
    “やれやれだぜ……真是夠了……[呀嘞呀嘞daze……])
    真是聽不下去了,滿嘴胡話。人的幸福,隻能由自己去爭取,絕不應該是因為知曉自己的未來而誕生的覺悟。
    成長是一個人應該經曆的過程,而不是被別人推著走。
    你的命運不是抵達天堂,而是抵達‘天堂’。”
    承太郎的神色愈發冷漠,盯著普奇,如同看一坨垃圾。
    普奇感受到承太郎身上猛然暴漲的怒意,緊咬牙關,按下心底的恐懼和憤恨,露出虔誠的神情,全力向前撲倒。
    他爬到承太郎的腳邊,作勢要舔他的鞋,被躲開也隻是腆著笑,道:“可覺悟者終究是少數,大部分人永遠都無法覺悟,我仍然能拯救大多數人啊!”
    “……”低頭打量著普奇的臉,承太郎沒有回應他的話,而是伸出手,隔空比劃了一下。
    普奇一愣,正想問這是做什麽,卻聽承太郎問道:
    “普奇,你猜猜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呃……放過我?”
    “no。”承太郎淡淡搖頭。
    “呃……歐拉歐拉我?”
    “不全對。”承太郎再次搖頭。
    普奇瞪大了眼睛,終於掩飾不住恐懼,快速向後爬了幾步:“殺了我嗎!?”
    “……可能是吧。”承太郎扶正帽簷,冷漠地望著他,“我會把你這張臉,變成比我們的旅程更加曲折的模樣,做好準備了嗎?”
    “沒!沒做好準備啊!”
    “我不是在問你,而是陳述……”承太郎語氣淡然,微微眯眼,腦中好像閃過了無數張麵孔。
    喬瑟夫、阿布德爾、花京院、波魯納雷夫、奈邁爾……
    “呼——”
    <·td]!時よ止まれ!!白金之星·世界,將時間停止吧!)”
    承太郎呼出一口氣,眾信念集於一身,虛弱的身體不知從哪裏又湧出來一股磅礴的力量。
    瞬間,福如心至,時間暫停應運而生。
    世界陷入了靜止,白金之星閃身出現,抬起拳頭,毫不猶豫印在了普奇的臉上!
    “歐拉!歐拉歐拉歐拉!!”
    先手一拳擊飛,緊接著三拳,快速將普奇從地麵上打到半空,隨即白金之星微微蓄力,如狂風暴雨,展開了無匹的連打!
    “歐拉歐拉歐拉歐拉歐拉!!歐拉!!!”
    “歐拉歐拉!歐拉歐拉歐拉!!”
    “歐拉!!!!!!”
    比鑽石或許更加堅硬的拳頭狠狠砸在普奇的身體各處,尤其在臉上留下無數個集中的痕跡。
    普奇的身體橫挪倒飛,又被強行扯回。
    每當那軀體要飛出去,又會被白金之星伸手按住,再次連擊。
    二十擊!三十擊!
    胸腔中的怒火難以釋放!
    四十擊!五十擊!
    才隻是稍微喘口氣!
    六十、七十、八十、九十九——
    突然,白金之星原地站定,側身擺腿後撤,拉滿腰腹,如擰弦一般,如獵豹、如利箭,那動作好像衝刺前的預備,全身都參與到了蓄力當中!
    若是有人能在時停中移動,便會發覺,甚至看不清轉身的動作,隻是一瞬的錯亂,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白金之星動了,
    隻聽一聲悶響,白金之星把蓄力完全的拳頭狠狠轟擊在普奇臉上,完成了最後一擊!
    “一百連擊,普奇, 你理應得此‘大禮’!”
    “そして時は動き出す!時間開始流動!)”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容納在時停一刻的聲音驟然爆發出來,連成一片,又被普奇砸爆圍牆的聲音臉上,一連轟塌到街對麵的欄杆和牆壁,才總算停下。
    “啪嗒……”
    一個光碟忽然從半空中落下,映著亞空瘴氣的側臉,卻是迅速消散。
    見此,承太郎才確認普奇死亡,他長長呼出一口氣,腳步一晃,重重倒下,昏迷了過去。
    “終於……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