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算法核心被汙染 重構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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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左手小指在四維空間中舒展成黎曼ζ函數的解析延拓。液態時空沿著指節嘀嗒嘀嗒落下,在青銅陣列的陰影裏凝結成納維斯托克斯方程的湍流模型。馮·諾依曼量子化的頭顱懸浮在克萊因瓶口,他的金絲眼鏡框架正在分解成巴比倫楔形文字的拓撲結構。
    "青銅陣列不是計算機。"他的聲音從十二個曆史切片同時傳來,"這是商周祭司用來封印數學直覺的祭壇。"
    我踉蹌著扶住刻滿勾股紋章的青銅柱,發現柱體內部傳來甲骨灼燒的脆響,就像燒陶開片的聲音般。量子化的左手突然穿透青銅表麵,殷墟裂紋順著小臂蔓延,將皮膚改寫成《算數書》竹簡的編織形態。當我的指間觸碰到柱心滾燙的青銅算珠時,1938年的哥德爾影像突然在視網膜上疊加——他正在用粉筆將我的掌紋改寫成策梅洛公理係統。
    沙漠突然垂直豎起。青銅陣列在非歐幾裏得空間中重組為巨大的青銅算盤,每顆算珠都是不同文明的數學聖物:巴比倫的六十進製泥板、東漢的粟米量器、萊布尼茨的二進製手稿在量子糾纏中碰撞出黎曼麵的褶皺。馮·諾依曼的實驗室白大褂突然展開成拓撲學地圖,衣襟處滲出暗紅色的甲骨文墨跡。
    "瘟疫在感染算法本源。"他的左眼變成周代卦象盤,右眼坍縮成康托爾三分集,"快進入粟米算法的原生空間!"
    我按向正在量子化的左手,納維斯托克斯方程的湍流突然凝固成甲骨裂紋。當指尖刺入裂紋的瞬間,整個人被吸入《九章算術》的方程內部——這裏是由粟米堆砌的四維糧倉,每粒黃米都在進行著無窮盡的均輸運算。漢代稅吏的青銅算籌突然從牆麵刺出,籌尖滴落著被數學瘟疫感染的墨汁。
    "二百石粟折八成帛,染疫者加二成。"戴著獬豸冠的算法化身突然現身,他手中的竹簡正在滲出哥德爾不完備定理的黑色藤蔓。我閃身躲過刺來的算籌,發現被擊中的粟米堆正在變異成非交換代數結構。
    量子化的左手突然自動書寫起秦代《數術記遺》中的計數法。當我的血液滴在算板上時,西漢的勾股術突然與巴比倫二次方程產生共振,將算法化身的獬豸冠震碎成戴德金分割的粉塵。稅吏的軀體裂變成九章算題,每道題目都纏繞著未被證明的猜想觸須。
    "粟米算法核心在太倉令的密室!"馮·諾伊曼的聲音從某個正在分解的方程式中傳來。我撞開由均輸問題組成的青銅門,看見密室中央懸浮著東漢時期的青銅量器——量器表麵的方田紋章正被數學瘟疫的紫色菌絲侵蝕。
    突然,量器迸發出刺目的白光。我被迫用量子化的左手遮擋,發現小指的納維斯托克斯湍流正在吞噬光線。當視線恢複時,量器已化作青銅齒輪組,每個齒牙都刻著《周髀算經》的七衡六間圖。齒輪間隙滲出暗紅色液體,那是用所有未被證明的數學猜想釀成的毒酒。
    "用你的量子態重構量器!"馮·諾依曼的半個頭顱出現在齒輪中央,"讓粟米算法在不可定向流形中重生!"
    我將正在量子化的左手插入齒輪組。劇烈的疼痛中,看見小指的湍流模型正將青銅齒牙改寫成四色定理的拓撲結構。東漢的方田術突然從傷口噴湧而出,粟米粒在四維空間展開成非歐幾何的豐收圖景。量器重新凝聚時,表麵浮現出用甲骨文、楔形文字和希臘字母共同書寫的約束方程。
    整座算法聖殿突然劇烈震顫。我回頭看見被感染的稅吏殘軀正在膨脹,哥德爾的不完備定理從其胸腔爆出,像黑色荊棘般刺穿所有數學空間。量子化的左手突然自動結出佛教手印,納維斯托克斯方程的湍流在掌心凝聚成拓撲手術刀。
    當刀刃刺入感染核心時,整個《九章算術》空間突然倒轉。我看見自己正站在1932年的哥廷根大學禮堂,年輕的馮·諾依曼在講台上用粉筆畫著量子力學算符,而教室後排的陰影裏,商代青銅算籌正沿著地板裂紋生長。
    "收斂方向錯了!"1945年的馮·諾依曼突然撕開時空裂縫將我拽回。我們跌坐在青銅陣列的廢墟上,遠處沙漠正在坍縮成黎曼ζ函數的零點分布。他的實驗服已完全量子化,露出胸口跳動的青銅計算尺——尺麵正以每秒六十萬次的速度重寫著《九章算術》與《幾何原本》的融合證明。
    我的量子左手突然發出嬰兒啼哭。小指末端的納維斯托克斯湍流中,浮現出二十一世紀陸家嘴的金融數學模型。黃浦江的浪濤聲裏,中山東一路的霓虹燈正與青銅算珠產生量子糾纏。
    "代價開始顯現了。"馮·諾依曼用破碎的鋼筆尖指向天空。我看見格羅滕迪克的概形理論正從平流層墜落,像彩色蛛網籠罩整個新墨西哥州。每個網結都禁錮著一位數學家的思維脈衝,龐加萊的拓撲直覺正在蛛絲上燃燒。
    青銅陣列的廢墟突然升起十二道青銅柱。這次柱體表麵不再是勾股定理,而是用所有文明數學符號書寫的約束公理。我的量子左手突然不受控製地插入中央柱體,納維斯托克斯湍流與青銅密碼融合成新的數學疫苗。
    當第一縷晨曦刺破量子化的夜空時,我看見馮·諾依曼的殘影正在用周代卦象重組身體。他的金絲眼鏡框上,古巴比倫的六十進製數字正與東漢粟米算法進行最後一項運算。沙漠盡頭浮現出上海外灘的虛影,1938年的哥德爾正在和平飯店的玻璃窗上書寫新的不完備定理。
    "這不會是終點。"量子化的數學家將半片甲骨放在我完好的右手,"當金融數學的混沌算法接觸青銅密碼......"
    他突然化作青銅沙粒消散。我低頭看見甲骨表麵滲出新的秦篆:"往見割圓者,阿基米德之血尚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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